蒲小芹急急跑过去打听：“见到甘霖了，甘霖怎么说？”
褚大娘叹着气说：“挺好的……虽然瘦了，但气色看着挺好……他还跪着我，说对不住我……没什么对不对得住的，他能活着……就好……”
想必刚才跟甘霖见面，褚大娘哭了很多，这会儿眼睛都是肿的。
二银就扶着她，说带她下去吃点早饭，再睡个回笼觉。
蒲小芹给二银打眼色，意思是把小十月也喊过去一起吃早饭。
褚大娘对小十月疼爱到几乎溺爱，一见小十月就能把一切烦恼统统忘掉。
褚大娘和二银下去了，顺便还帮大金两口子把中秋也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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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小芹张罗着让上早饭，大金、三铜板都说不要了，“赶着开店呢，开了店再随便吃点。”
这是生计，蒲小芹也不强留了，等着目送这几人，这几人却都踟蹰着。
蒲小芹挑眉明白了，吩咐青柑说：“去看看今儿大厨房做的什么早饭，捡些好打包的，打包了拿过来。”
几人都摆手说不用不用，蒲小芹说：“都吩咐下去了，就等一会儿吧，正好，跟我说说话儿。”
这两对儿，确实都在肚里打着草稿呢。
晖娘看看自家夫君，大金明明一肚子话，却纠结着难以开口，她只能先来个开场白，她上前喊：“姑姐。”
“嗯。”
“刚才夫君他把小叔子喊到一边说了悄悄话，夫君他……”
既然是悄悄话，什么内容晖娘也不知道，就看向大金，大金点头道：“我就问小弟，是有谁逼着他做太监，还是他自愿的，他回答我说，这是他自愿的。”
三铜板：“我也偷着问了他这话，他也说是自愿的，可这谁信呢，好好一个男人，这就……唉！”
蒲小芹：“我相信甘霖是自愿的，这是他的心愿，他之前求过我，想要我帮他达成心愿。”
——至于皇帝把甘霖抓去了之后，是甘霖求了皇帝，还是皇帝的“处罚”跟甘霖的心愿不谋而合，这她就不知道了。
“甘霖有这想法，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就像娘说的，他会走上这条路，一点儿都不惊讶。”
——毕竟，这破系统又没设定能把猫变人的神仙，作为一只猫，他既然放不下，就只有被阉。
大金道：“大姐，小弟让我转告你和姐夫，说你们的好意他心领了，但他……和公主，还有有关七公主府、七驸马府的事儿，请你们不要再管了。”
不嫁也嫁了，不切也切了，她就算想管，又能从哪里管起？
蒲小芹烦躁地摆手：“我还是赚钱去吧，别人家的事儿我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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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蒲小芹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要赚银子”的决定，林成森相当赞同，对于去看望甘霖的事儿，小两口则很有默契地没再提起。
昔日风度翩翩少年郎，转眼间成了一身尿骚味的太监，心理上难以接受，于是就能逃得一天是一天吧。
腊月廿一，皇后差人到半仙家传召，说请小芹郎中进宫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