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说话,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
女人抬手抚摸着男人的脸颊,亲昵的把脑袋靠了上去,看着女人幸福的笑容,反倒让人觉得,她似乎有些在说谎。
李云峰叹了口气,刚才的那股慌乱劲,现在也慢慢淡去,他走了两步,说道:“生老病死各安天命,缘分天注定,生活靠打拼。可往往缘分就是如此,喜欢上一个人,做一件事,去一个地方,看似一切都平平无奇,但若是真想追溯起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女人转头砍了他一眼,笑了笑说:“我只想看着他醒过来,不论余生会怎样,只要他陪着我,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你知道嘛,他很好的,不论对待任何人都是如此,我就喜欢他的坦率和谦卑,与那些虚伪的男人比起来,他才是我真正想得到的那种人。”
看着床上的男人,李云峰有些担忧,不论从什么方面去想,似乎都只有一个结果。
男人躺了三个月,身体没有腐蚀的痕迹,这说明他还活着,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姿态活着……
张大胆没有说话,看了看一旁的李云峰,女人叹了口气站起身,退到一旁。
李云峰上前,查看了一番,男人的眼球浑浊,完全没有任何神采,脸色有些泛白,这与他卧床不起也有些联系。
看着一旁的输液架,就能猜到男人每天都得注入葡萄糖进行维持,他蹲下身,给男人把了把脉。
脉象四平八稳,与正常人无疑,最奇怪的地方,似乎就在这里!
男人卧床不起三个月,靠着那些葡萄糖,也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保持健康,脉象理应虚弱。
看偏偏这男人的脉象过于正常,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有什么怪病。
女人站在一旁,看见李云峰皱眉的模样,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
“这三个月以来,我找过不少的医生和郎中,最后的结果,似乎都是一样。他们说我老公的脉象平稳,没有任何症状,可他都躺了三个月了,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李云峰没有说话,心里的怀疑,还是没有消除,他又反复查看了一遍,但结果,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站起身,拍了拍手,李云峰转身朝女人说道:“没错,他的脉象四平八稳,可以说比我们在这儿的任何人都还要健康。可对于一个卧床不起三月的人来说,这过于离奇,世界上没有任何药物,可以保证人在睡着的状态下保持健康,所以……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女人没有生气,只是勉强笑了笑,从桌上的包里拿出了两万块钱。
“我不怪你,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结果,这两万块钱你收下,就当你这次出医的费用。”
李云峰没有伸手去接,对于他而已,病人没治好,就没有收钱的道理,越是困难的病因,他就越是觉得好奇。
这好奇心强了,不做,又怎么能行!
“女士,我想你误会了,我如果只是为了骗你这出医的费用,大可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我是医生,治不好病人是我的问题,这钱我不要,不过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帮你治好他!”
女人只是笑了笑,似乎也不觉得意外,她叫来一位保姆,让保姆带着他们两先去客房休息。
客房虽然冠冕堂皇,李云峰却无心欣赏,张大胆看着房间里的瓷器,顿时就眼里放光。
抱着一个夜光琉璃盏,就嬉皮笑脸的惊叹道:“李兄弟你快看,这东西可是个值钱货,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叫什么碗来着,光拍卖的价格,就基本保持在三百万左右呢!”
李云峰转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说:“你说的那是紫晶杯,慈禧太后每天都得换一个,不过存世的不超过两万件,价值也就百万。你抱着的这个,是夜光琉璃盏,是件宋代外交盏,罗马进供一百,只存八十,现在最多还有五十来个这样的琉璃盏,价格最少值个几千万。而且这个一看就知道是个修胚,修胚的更贵一些。”
“几千万?那我还是别看了,你说这有钱人是不是钱多给造的呀?就没有一件便宜货,真气人!”
“我也是个有钱人,但和她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你啊就把嘴给我闭上,也别老碰别人东西,这要是打坏一件,那你的玉器行,恐怕卖了都不够赔。”
李云峰坐在沙发上仰着脑袋,张大胆东张西望的看了看,也坐了过来。
他动了动屁股,连沙发都能让他觉得好奇,李云峰顿时无语,转头不去理睬他。
几分钟后,张大胆终于消停了,他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问道:“那老头的病,真的没有办法医治?你怎么说也是一个医生,要是我那兄弟还活着呀,分分钟就能搞定他,三天就能下床走路,不出七天就能环游世界豪无问题!”
听着张大胆一通吹嘘自己,李云峰反倒有些无奈。
确实,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对这些病情都能迎刃而解,可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百草图不再告知他病人的情况,也不再出现药方。
他也很苦恼,或许过分的依赖,确实会让自己毫无头绪。
李云峰抱着手,叹着气,说:“这男人的病情很奇怪,不像是普通的植物人,一般植物人在长时间的卧床不起,体虚发软都是很正常的情况。但他不一样,他的身体很强壮,我们也比不上,这就像是老一辈人说的,魂还在,魄却没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撞了鬼?”
“什么撞鬼,这样的事情前几天才遇到过一次,如果和上次的情况差不多,那估计就是有人下了蛊!我可以解决疑难杂症,但蛊这种东西,只有薛琪会解,可偏偏这一次,又和上次不一样……”
男人现在给我的感觉,吩咐就是睡着了一般,丝毫察觉不到其他异常,可偏偏他这一睡就睡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