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你别赶我走。”林月薇眼神中闪动着一丝害怕。
她好不容易才来到他的身边,不想就这样离开。
她尝试着抓住他的胳膊撒娇,却被他直接躲开。
黑衣人眼看着就要靠近她,莫九悠又不搭理她,情急之下,她召唤出了平芮。
见他出现,莫九悠的眼眸危险地眯了眯,“你是要连本王都杀?”
“不……不是。”林月薇赶紧摇头,“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杀手。”
“那他的剑为何指向本王?”
林月薇看去,面色一变,赶紧呵斥道:“把剑放下!”
平芮却没听他的,直接挥剑扫向莫九悠,剑上带着浓浓的杀气。
林月薇大惊,连忙大喊,“我让你住手!”
然而,事情早已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瞧着满身寒气的平芮,莫九悠神色平淡,声音中带着些冷意,“找死。”
他喝退了其他要阻拦平芮的黑衣人,自己亲自上了场。
诸如平芮这样的高手,他们并不是他的对手。
咻的一声。
在平芮的剑快要刺向莫九悠的时候,他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这么多年,范辛难得再次见到主子动手,脸上扬着兴致勃勃的模样。
“主子果然是武功不减当年啊。”
嘭!
莫九悠不知何时出现在平芮身后,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拳。
平芮往前扑了一小段,而后稳住身子,眼神变得极其锋利,能够看出他被激怒了。
他右手一翻,动作十分迅速地反击。
莫九悠却是不慌不忙,有守有攻。
范辛简直是看呆了,嘴里不停地发出赞叹声。
“主子太帅了……不愧是主子,那一招妙啊。”
平芮此时表情异常凝重,片刻的神都不敢分。
莫九悠,很强。
而且这个男人身上有种想让人臣服的魅力,难怪那个人一直都视他为敌。
紧了紧眉头,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来,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莫九悠姿势优雅地捂住口鼻。
那是浓雾弹,一旦破裂,会有很浓的雾气扩散开来。
看来,他是想要逃了。
范辛的声音传入耳中,“主子,要不要追?”
莫九悠淡淡道:“不必。”
今天不是他一个人来的,是追不到的。既然他们大费周章要救一个林月薇,那就让他们如愿吧。
待浓雾散去,果然没了林月薇的身影。
莫九悠冷冷地扫了眼兰玉楼,道:“毁了。”
范辛瞳孔微缩。
主子厌恶林月薇,连她住过的地方都厌恶到要毁掉,的确是他一贯的作风。
暗暗佩服了一番,他点头道:“是。”
与此同时。
镇西王府外。
林月薇被平芮扛在肩上,不停地往城外的方向奔去。
“平芮,你放下我,我不要离开王府!”
平芮皱了皱眉,嫌她聒噪,竟然停下来将她打晕,然后继续狂奔起来。
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林月薇在一辆马车上悠然转醒。
她皱着眉走出马车,看到平芮就在旁边,伸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却被平芮狠狠地抓住了手腕。
瞧着他眸子里透出来的冰冷,林月薇心中一惊,“你!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看我?”
平芮松开她的手腕,往后退了数步,并未搭理她。
被彻底无视的林月薇怒从中来,正要再去教训他,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拧起眉头,“二皇子?”
莫玉宸笑呵呵地看着她,道:“林小姐,好久不见。”
林月薇有些不明白眼前的局面,一脸茫然的样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莫玉宸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是我让平芮把你带到这儿来的,我自然也就在。”
“你?”林月薇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她一向不喜欢这种未知的感觉,语气里不由得夹杂着一股不耐。
莫玉宸合上折扇,仍旧笑着,看起来像个芝兰玉树的好儿郎,耐心地解释道:“平芮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人,他实际上的主子是我。”
听到这话,林月薇的脑子嗡的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怎么可能?”
她和平芮的相遇是个偶然,她救下了重伤垂死的他,从此之后,他就听命于她。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然而,事实证明,那就是假的。
她看了一眼再也不肯搭理她的平芮,而后满脸警惕地瞪着莫玉宸,“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是想要做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你的皇婶!”
“皇婶?”莫玉宸无辜地摊摊手,“可是,皇叔根本就不承认你的身份啊。我的皇婶,想来只有许小姐一人。”
再次听到许小姐这三个字,林月薇眸子里闪过一抹嫌恶,怒声道:“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笑面虎莫玉宸答道:“我从皇叔手下救了你,自然是要让你为我所用。”
“为你所用?”
“启民国的太子对你情有独钟,我知道你还是完璧之身,如果把你送给他,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林月薇闻言面色一白,紧紧地攥住拳头,“我不会听话的!你把我送给他,我也不会在他面前说你的好话。”
莫玉宸呵呵一笑,“你听不听话,与我无关,我只需要把你送给他即可。”
这话说的,好像她在他眼里,只是一件衣服,作用仅是娱乐他人。
林月薇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狠狠地瞪向莫玉宸,怒道:“你休想!我可是镇西王侧妃!”
莫玉宸重新打开折扇,姿态优雅地扇了扇,轻声道:“平芮。”
平芮立刻上前,将林月薇扭送上马车,坐在车夫的位置上,朝着启民国的方向驶去。
瞧着马车溅起的尘土,莫玉宸用折扇挡住了自己的口鼻,狭长的眸子里闪动着阴鸷的光。
若不是林月薇还有点利用价值,他怎会舍得让平芮供她调遣那么长时间!
切,自以为是的女人!
尘土重新落到地上,他拿开折扇,幽幽地望了眼花朝城的方向,喃喃道:“皇叔怎么还不死呢?”
水定阁中,许欢欢的心口忽然没来由得痛了一下。
顾修然立马围过来,满脸关切,“欢欢,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