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起,沙尘迷了眼,挡住了全部的视线,像是大雾一般,将人困在迷宫之中。
喻静渐渐恢复了平静。
她的本意,并不想伤害这些人,若是冥顽不灵的话,才会有下狠手的打算,但能够将人吓退的,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手掌微微抬起加大风速,不动声色的将人往离去的方向推了推。
几个混混总算是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风真的有古怪!这是人吗?”
“特么的!今天是遭了什么邪了?我们先走,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随着混混们的退走,狂风一瞬间消停下来。
喻静收了手,脸色愈渐苍白。
如此一番运作还要保证不伤害到人,对她的消耗还是很大的。
乔城连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你怎么出来了?太危险了。”
喻静微微摇头,隐藏在斗篷下的脸颊浮现出一抹笑容。
“没事的,连雪向我求助,身为朋友,自然不能不管了,没想到这事还牵扯到了你,幸好我来了。”
闻言,乔城微微皱了皱眉,丢了个询问的目光给连雪。
连雪吐吐舌头,装作没看见般扭过了脑袋。
她是个好人。
都是为了你们的终身大业啊!
好在,乔城没有拆穿,只是转向了身后的旗袍女人,“听他们刚刚的话,估计还会来闹事的,我暂时没想到法子帮你解决,麻烦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语气很是诚恳。
旗袍女子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喻静总觉得她有些别的目的,心里空落落的极其不安。
“这件事交给我吧,免得受伤。”
她只能以此理由减少他们间的交流。
乔城没有起疑。微微摇了摇头,“不了,你不太方便,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怎么能麻烦你呢?”
“不麻烦。”
喻静头一次如此坚持。
乔城只能作罢,“好,你陪我一起去,但是尽量让我解决,实在是不行你再出手可以吗?”
“好。”
喻静乖巧的点了点头。
连雪蓦的松了口气,偷偷的比了个得利的手势。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看那喻原还能够出些什么招数来拆散他们!
此刻的喻原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摆摆手转过身去,“不用看了,今天到这儿吧,走了。”
吴铭俯身跟上,“老大,就这么放过他了,太轻易了一点吧?”
喻原斜眼看他,“谁说我要放过他了?今天有喻静护着,还有连雪在一旁捣乱,我的计划压根没用上,再等等,会有机会的。”
“但我刚刚听见说乔城以后都要带着喻静啊,这怎么找机会啊?”
喻原勾勾唇,露出自信而又不屑的笑容。
“人,不可能是没有缺陷的,只要有,放大它,就会成为两人的矛盾,如果他能够坚持初心,自然就能过了这坎,若是不能,我也留不得他。”
吴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过于复杂了。
喻原轻笑一声,双手背于身后,微微加快了脚步。
“赶紧回去吧,该做晚饭了,可别饿着某些人。”
吴铭:某些人是……?
……
第一回合小胜,连雪是抱着炫耀的姿态回到别墅的。
喻原坐在餐桌上,爱答不理的擦着唇瓣,优雅到了骨子里。
连雪有些无聊,干脆闭了嘴,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等一下,我走了你再吃。”
见她启唇喻原便有些心悸,丢下手帕起身往楼上走。
连雪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又自顾自的坐下吃饭。
吃了两口后,她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
前两次喻原嗜血,好像也是因为她在吃东西?
摸了摸喻静给的银针,确保东西还在后,连雪微微松了一口气。
如果发病的源头是因为她吃东西的话,那完全控制不了啊,她又不可能像吸血鬼一样自行吸收能量。
那要不……扎他?
连雪没由来的想起了容嬷嬷,然后打了个寒颤。
罢了罢了,等他发作再说吧。
没了食欲,随意的咽了几口将碗筷收拾后,连雪绕开喻原的房间,悄悄回了房。
打开了房间窗户,连雪懒洋洋的趴在窗台上,目光一转,便看见了吴铭正和今早那旗袍女子说着什么。
她探脑想听,可惜距离太远,什么也听不见。
“该死的,又捣什么乱?”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算结束了,毕竟原剧情就这么多,没想到喻原还留有后手?
不过喻静那儿已经和乔城达成协议,以后一起解决这件事,应该问题不大吧?
连雪着实不放心,潜意识告诉他,喻原绝对不是会轻易束手就擒的人。
思绪正飘荡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连雪烦躁的应了一声,关上了窗户。
打开了房门,连雪看着站在面前的人,颇为警惕的后退了一步,“什么事?”
“吃饱了?”
他似乎对于连雪的警觉丝毫没有注意,冰冷冷的面容又几分松懈。
连雪舔了舔嘴唇,“饱了。”
她有些怀疑,喻原在这个时候来问她饱了没饱,该不会是想把她养膘了以后再吸血吧?
太恶毒了!
喻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没好气的抬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另只手从身后伸出,漂亮径直的蝴蝶风筝飘飘摇摇的。
“吃完饭消消食,带你去放风筝。”
“现在?”
连雪一来怀疑他是否有这么好心,二来,天色快要黑了,怎么放风筝?
喻原径直拉住她的手腕,拽着人往楼下走。
“怎么那么多废话?犹犹豫豫的麻烦死了,让你放你就放,白天都在上班,难不成要我白天把你从大使馆绑出来?”
口吻还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似乎是在和她撒娇说,你白天没时间陪我,晚上总得抽出点时间来吧?
想到这儿,连雪不由得打了个恶寒。
太吓人了。
到了花坛,吴铭和旗袍女子都已经不在了,晚风吹拂着,倒还算舒服。
喻原将风筝交到她手里,自己则是拿着线。
“你去跑,我来放。”
连雪额头青筋暴起。
“你是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