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蒙蒙亮,夏溪就被郑高逸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一脸困倦的夏溪,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怎么这么早喊我呀?”
郑高逸眼神柔和的看着夏溪,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好像是要把夏溪的模样刻在自己的脑子里。
听到夏溪的话,郑高逸笑着捏了捏眼前人软乎乎的小脸蛋:“事情有变,必须得尽早了。好了赶紧起床吧,别撒娇了!”
一听情况有变,夏溪的眼睛瞬间就清醒了过来,手指不自觉的拉着脸上微凉的手掌。
“会很危险吗?”
夏溪心里很是踌躇。
此话一出,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怎么可能不危险,夏溪觉得自己的脑子也是犯糊涂了。
苦笑着说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我真没用啊。要不我……”还是留下来吧,我实在放心不下。
夏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郑高逸伸出手指堵住了嘴巴。
郑高逸一把抱住夏溪娇弱的身体,眼神里是冷冽的寒光:“乖,小溪相信我好吗!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然而这个答案并不能让夏溪感到满意。
皱着鼻子说道:“最迟一个月后,我最多等你一个月,你要是一个月没回来,我就不再等你了!我夏溪说到做到!”
郑高逸听到夏溪的话,猛的收紧了怀里的力道:“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的!你就是我郑高逸明媒正娶的妻子。”
突然郑高逸想到似的补充道:“等我找到你,我们再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吧!这次我会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郑高逸的女人!”
被郑高逸的话给说的满脸通红的夏溪,咬了咬嘴唇,微不可见的应声道:“嗯。我等你。”
说罢,郑高逸安抚的拍了拍夏溪的背,吩咐身后的影卫道:“动手。”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影卫,夏溪的脸上写满了疑惑,身体不自觉的躲了躲。
郑高逸见状笑着对夏溪解释道:“小溪不用担心,只是易容术罢了。在到达南夷之前,不可取下,兰芝和秦一他们会跟着你的。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他们就是。”
夏溪闻言点了点头,坐在梳妆台前,心里对易容术也是好奇的紧。
郑高逸见状哪里还不懂夏溪的小心思,笑着摇了摇头:“你要是对这个感兴趣,等我来了,我可以教你。”
夏溪的眼神顿时像个五百瓦的电灯泡似的,布灵布灵的闪着惊喜的色彩。
看见郑高逸满脸打趣的看着自己,夏溪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撅着嘴装不在意的说道:“切,等你来了再说吧。”
郑高逸好脾气的笑了笑,对夏溪的嘴硬并没有做出反应。
说话间,夏溪看见那个兰芝已经做好准备了,桌上摆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等夏溪细细打量就听见声音略微嘶哑的声音说道:“还请王妃闭上眼睛。”
夏溪闻言乖巧的闭上了眼睛,光滑的脸蛋上,卷翘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抖。
兰芝收起自己惊艳的眼神,手上渐渐有了动作,轻柔的在光滑的肌肤上微动,引起手下人的清颤。
兰芝心里暗叹,之前只听说王爷娶了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兰芝没怎么读过书,对下面那些奴才说的话只是嗤之以鼻,随后抛之脑后。
接到王爷的命令,兰芝又一次想起了这个评价,心里泛起了一丝好奇。
今早刚刚进来王妃的房间,远远惊鸿一瞥,只觉得相貌不俗,现在走的近了才发现那些下人的形容是多么的浅薄。
身为易容师,兰芝不可避免的就要跟各种各样的脸打交道,而王妃的脸,却是这些脸里让她最是惊艳的一张脸了。
兰芝心里暗叹王爷的艳福不浅,手上的动作更加认真起来,这么精致的一张脸,自己的手艺可不能掉链子!
夏溪只觉得时间过去的分外漫长,她的脖子都昂的有些酸痛了,却只能咬牙坚持着。
终于,夏溪听见了一道宛如天籁的声音:“好了。”
夏溪缓缓的转动自己酸疼不已的脖子,还不等她仔细欣赏一下她那张被易容了的脸,夏溪就被郑高逸毫不留情的打包给赶了出去。
夏溪在秦一一众的带领下,在王府里七转八转的终于走出了王府。
这里大概就是王府的一道秘密出口了,刚出来门前就已经有马车早早侯着了。
看到夏溪终于走出来,急忙迎了过来,一众商人装扮的侍卫,小心的拥着王妃坐上了马车。
随即自己也跳了上来,轻声吆喝道:“架!”
马儿嘶鸣一声便撒开腿狂奔起来,留下一地的尘土飞扬。
夏溪小心的掀开小窗看到后面也是几辆并驰的马车,荷叶他们应该也就在后面跟着自己吧。
不知道自家的便宜老爹是否也在其中,想到这里夏溪小声的问道:“这位小哥,不知道我的父亲可是在这其中?”
空气陷入了沉默,只有马蹄飞扬的声音。
夏溪疑惑的皱了皱眉,难道是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吗?
夏溪正准备再次出声询问,就听到门外的小哥解释道:“王妃不必担心,侯爷早就在城外的小镇上等着王妃你了,小的现在打算扮作行脚商出城,到时候还得委屈王妃暂时装作小的的内人以助出城。”
夏溪隐隐觉得外头的侍卫说的话有点奇怪,来不及多想就听到侍卫的提醒,夏溪点头称是,刚刚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不见。
三王爷的府邸并不在都城中心,但想直接出城也还是走了不短的时间,夏溪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被颠的快裂开了。
一想起还要坐着马车一路下到南夷,夏溪心里就止不住的流泪。
太阳已经冒出了头,金灿灿的阳光打在马车内,带来腾腾热意。
夏溪擦了擦脖子上的细汗,思维轻奇的想着,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易容术会不会被汗水给流没了,自己可是一点也不想在外人面前给毁容了。
夏溪有些无聊的拽着身边散落叠放着的麻布袋子,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