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喝醉了的郑高逸说出了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但在坐的听客只有何辞一人。
被恐吓的何辞心情略微复杂。
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何辞心里恶狠狠的唾弃着,却又不由自主的向往起来。
不知道那次匆匆一别是否唐突了佳人。
想到这里何辞不由自主的砸了一下嘴,都怪自己兄弟谈个恋爱搞得人尽皆知,还非得给自己塞狗粮!
自己春心萌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何辞突然也厌倦了那些投怀送抱的美人,等一切安顿下来以后,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讨得一门好婚事。
就比如上次自己英雄救美的那个美人,何辞摸了摸下巴,很是猥琐的笑了。
郑高逸的酒品不错,喝醉了也只是懒懒的躺在屋顶上。
郑高逸知道自己有点醉了,本来可以借助内力使酒精快速挥发,但是郑高逸却没有选择那么做。
也许自己也是想要放纵一下自己,郑高逸觉得自己应该仔细的想想他们的关系该怎么处理了。
郑高逸一直以为已经成了亲,夏溪就会已经是自己的所有物,但是事实告诉自己。
夏溪就像手中的细沙,收的越紧流失的越快。
郑高逸一向秉承着是自己的那就抓得紧紧的。
现在夏溪的出现,他的那样的处理方法显然已经不行了。
再这样下去,夏溪只会离开自己。
他不由得这么想着。
今日出门夏溪自己没有察觉到落在她身上那些恶心的视线。
一切的不好的东西都被郑高逸挡了回去。
但这也让郑高逸清晰的认识到夏溪的容貌是多么凶狠的的利器。
要是能让夏溪再也不出门就好了。
他不由自主的这么想着。
“呵,秦一,你家王爷睡着了,快送他下去。”
本来何辞也可以自己动手抱郑高逸下去,但是何辞就是不抱,就是玩。
秦一才懒得管何辞是怎么想的,秦一生活上一向严谨,遇上了何辞以后简直就是对自己生活的一大挑战!
接过主子几个纵身就消失不见了身影。
何辞看着瞬间只剩下自己的屋顶,有一瞬间的无语。
“啧,忘了先让秦一给我拿上两坛子酒再走了!”
何辞很是宝贝的提着手上喝了一半的酒坛子,摇摇晃晃的使这轻功回去自己的府上。
宫里人一向忌惮自己的动向,害得他与郑高逸从不敢在人群里表示友好。
不过,不同于面上只是个挂名的郑高逸,何辞近日在朝中已经明显发现朝中的动向,显然是已经开始站队了。
想到这里何辞不由嗤笑。
没想到一向以聪明人自诩的殷宰相现在也是脑子糊涂了。
要不是惦记着那个女人,何辞才懒得管那个死板迂腐的殷宰相是怎么做着死的。
现在正是敏感时期,何辞很明智的选择明哲保身,对于那些拉拢的话全都当作耳旁风。
不是自己对他们有什么意见,而是何辞比起他们更愿意相信与自己一同长大的郑高逸。
原本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可是郑高逸明显是被宫里的人伤透了心,现在肯定也是不会回宫了。
何辞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秦一站在王妃门口犹豫了一瞬,还是把王爷挪到了主卧。
今天发生的事秦一都看在眼里,很明白王爷的苦恼,既然如此,王爷今晚想必也是不愿留在王妃屋里的吧。
郑高逸要是清醒着只想说一句呵呵,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第二日郑高逸难得的起晚了,宿醉的脑袋嗡嗡作响,酸痛不已。
难得感受到宿醉的感受,看着窗外的日上当头,思维不由得发散到了那日洞房花烛,也是睡到了这般晚时才醒的。
今日不同往日。
郑高逸沉默了一会还是起身了。
伺候的下人们也都是一万个小心。
王爷与王妃关系和睦不已,昨晚就出了那样的事。
再说今早起来听见王妃院里发生的事,不由得更是面色拘谨起来。
最后还是大管家被推出来挡枪。
对上自家王爷疑惑的眼神,大管家整个人都不好了,深怕自己说出来会被王爷一巴掌给劈死。
“今日早上,不知为何,王妃陷入了昏迷,现在还没有清醒。”
郑高逸心头一跳,表情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冷,烦躁的挥开还在给自己整理衣裳的下人:“怎么回事?”
自己就是在外边睡了一晚,怎么就变成了昏迷不醒了?
郑高逸推着轮椅的手,不自觉地速度变快了频率。
“怎么无人喊我!可喊了刘太医过来瞧瞧?”
大管家紧紧追在后边,听到主子的话,避过主子的第一个问题,小心翼翼的应声道:“刘太医已经到了,只是……情况有些复杂。”
郑高逸推着轮椅的手一顿,随后速度更是变得飞快。
郑高逸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的主卧,离夏溪的住处这么远。
其实并不算远,只是毕竟是后院,自然离前院有一段距离。
终于赶到了夏溪的房间,还没进去,就听到荷叶惊恐的喊道:“啊,王妃咳血了!刘太医你快赶紧瞧瞧啊!”
郑高逸觉得手上忽然就没了力气。
大管家眼尖的瞧到了郑高逸的难处,推着轮椅走了进去。
随着轮椅滑动的声音传来,房间里伺候的下人,也都逐渐散开,将近处的位置留给了自家主子。
虽然听说昨晚王爷和王妃吵了架。
但是夫妻哪有什么隔夜仇。
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
刘太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现在来的才是自己的苦主,刚刚荷叶的大惊小怪,都算不上什么大风浪。
一对上郑高逸的眼神,刘骅险些直接跪了下去。
自己给郑高逸看腿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郑高逸现在的这种表情。
哪怕之前得知自己的腿不能彻底治好时,郑高逸的表情也没有现在这么难看过。
仿佛天塌下来一般无助的眼神,让刘骅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郑高逸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夏溪,只感觉自己的四肢冰凉。
“她这是怎么了?”
声音带着几不可见的颤抖,勘勘隐藏着他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