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又会知道这棋局,入了就不能退出。
郑高逸眼看着自己越陷越深,却是一点办法没有。
身患毒药的人明明是夏溪,郑高逸却觉得自己才是中毒的那个。
中了名叫夏溪的毒,而且中毒已深。
渐渐不能忍受夏溪眼里没有自己,不能忍受她的眼睛落向别处,不能忍受这份本来就是虚假的婚礼。
郑高逸一度想直接把夏溪占为己有,但是却不能接受夏溪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对自己失望的眼神。
郑高逸也不知道为什么,神使鬼差的没有解释他们这场虚假的关系。
将错就错,逐渐沉伦。
最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出局。
最让郑高逸不能接受的是,郑高逸打听到了夏侯已经举家准备南下了。
现在也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只等夏溪身体恢复了,就可以直接脱离这场苦海。
郑高逸才不会接受这样笑话。
这场戏幕里,郑高逸的身份是一个小丑。
自以为愚弄众生,殊不知自己早已成了剧中的小丑。
现在小丑终于发现了现实,现在已经容不得郑高逸再退后了。
夏溪毒以解的消息迟早会传入夏侯耳中,不如就由自己来坦白这一切。
起码主动权还在自己手里。
就像郑高逸知道夏侯府上的动作,夏侯同样知道三王爷府上的动静。
郑高逸来到侯府就发现侯府家中原丁稀少了许多,且不见江夫人的身影,按理来说,小婿上门,江夫人自然也是要出面的,可现在人并没有出现,郑高逸怀疑江夫人本人已经去了南方。
夏侯还没走的原因就是一直在等夏溪。
而现在终于等到了,夏侯已经开始要人了。
郑高逸笑了一笑,眼神有些疯狂:“侯爷这是做什么,等小溪身子好些了,小婿自然会带她回来拜访您的。”
夏侯在郑高逸良久的沉默里,表情已经不太好了,现在听了他的话表情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三王爷可是在与本侯说笑,本侯可不记得当时的约定里有这些。”
郑高逸点了点头:“是没有。”
“那你……”
“没有又如何!夏溪是我的!我们已经成过亲了,难道侯爷不打算承认吗?”
夏侯近日一直疲于奔波,心力憔悴,这时候听到郑高逸的话一个没忍住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昏迷前,看着郑高逸有些癫狂的眼神,夏侯的心情阴霾到了极点,竖子无礼!
房门外的老管家听到书房里逐渐大起来的声音,心里担心极了。
这时候房间里突然没了声音,让老管家的心情越发的忐忑起来,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人老了实在再经不已那一惊一吓的。
老管家一个没忍住,正抬起手打算叩门询问自家侯爷可是有事。
就与拉开门的郑高逸正好对上了眼神。
老管家眼神一厉,敏感的闻到了房间里传来的血腥味,还不等他询问,郑高逸率先开口道:“老管家还是赶紧进去瞧瞧侯爷吧,不知道为什么,侯爷刚刚吐血了,可真是让人担心啊。”
老管家瞧着眼前笑眯眯的郑高逸,表情有些莫测,也顾不上追究郑高逸身上的那种不对劲的感觉。
书房里,郑高逸还算有点良心,没有让侯爷直接倒在地上,而是放在了旁边的软塌上。
老管家一进去就看到躺在软塌上不省人事的侯爷,心里那种不太妙的预感最终还是发生了。
今天看到郑高逸来到侯府,老管家心里的感觉就格外的强烈,所以才一直守在书房门前没有退下去。
本来是想以防万一,现在看来到底还是发生了。
老管家擦了擦额上浸出来的冷汗,快步走向门外,准备出去请大夫回来给侯爷瞧瞧,却被郑高逸拦住了动作。
老管家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手,正准备招隐在暗处的影子出来,却被郑高逸的话打断了动作。
“管家不用着急,我带了刘太医过来。刚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
“这不,人已经来了。”
郑高逸笑着扬了扬下巴,示意老管家看向院门。
正是刘太医一副行迹匆匆的赶过来。
此时的刘骅心里只想骂人,他从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好奇,三王爷回访自己的亲家,为什么要把自己带上,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果然,就不应该白白感动那么一瞬。
真是浪费自己的感情,也不知道他是干了什么,竟然把侯爷给气的昏迷不醒了。
感受着院子里打到自己身上的不友好的眼神,刘骅心里有些欲哭无泪。
自己是无辜的,有事请找三王爷,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小炮灰。
老管家看着一副大夫打扮的刘骅,还是决定看看情况再说。
侧了侧身子,让出了位置。
刘骅卑微的走进去看着夏侯爷一身狼狈的躺倒在软塌上,心头微跳。
急忙走上前把手搭在了夏侯爷的手腕处。
一番查探,刘骅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倒是误会自家的调皮孩子了。
嗯……没误会也说不定。
感受到身后针戳似的视线,刘骅微不见的抽了抽嘴角,无奈的转回身子,冲老管家解释道:“没什么大事,只是侯爷最近太劳心劳力,有些气血不足,现在这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气血攻心,这才吐了血,接下来好好休息就是了。”
老管家听了眼前这个老中医的话,心里的担忧稍微放回去了一点。
看着这三个不对劲的人,没好气的说道:“真是不巧,侯爷现在身体不适,恕不待客。”
话音一落,顿时就有人给把刘骅一行人给领了出去。
“啪!”
是大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
刘骅此时心情十分复杂,他活了这么多日,还从来没有人会把自己这么不客气的给‘请’出来。
看着那个依旧慢悠悠的上着轿子的郑高逸,刘骅觉得自己今天出这一趟门简直是脑子被门给挤了。
气呼呼的回到自己轿子,狠狠拉下自己的车帘,一副不想与人在沟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