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明进一步解释自己的计划：“我估计案子快要宣判了，刘芳没钱怎么办，我已经安排好高利贷，登门服务了。”
“啊？”周摇光很惊讶：“主动借高利贷给刘芳？”
“对啊。”秦启明点了点头，随后拿起手机，给刀疤哥打去电话：“你是放高利贷的，咱们还是因为你催讨欠款，才认识的。”
“我现在已经不干这一行了。”
“为什么？”
“这一行太缺德了。”刀疤哥摇头：“我现在有这么多正当营生可以做，干嘛要做这么缺德的买卖？！”
“但我要求你重操旧业。”
刀疤哥不明白：“为啥？”
“因为这是帮我做事。”秦启明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你以前干过这一行，怎么催债有丰富的经验，是时候展示你的技能了。”
秦启明交代做事，刀疤哥当然答应：“妥妥的，包我身上。”
事实上，秦启明刚离开正明集团，刘芳就去了。
不过，刘芳可不是回去工作的，而是诉讼涉及到的一些材料在办公室，需要回来取一趟。
结果刘芳意外的发现，不断有集团员工拿着东西来找钟晚雨，表情非常不满，有点像是退货。
而钟晚雨就黑着脸，手下东西，掏钱给人家。
刘芳把钟晚雨叫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在集团给很多同事，卖了一种美容产品，然后秦启明今天来了跟我说，这种产品主要成分跟鸡眼膏一样。”钟晚雨垂头丧气：“消息传开了，大家都来找我退货。”
刘芳不上班，自然不知道钟晚雨在集团做生意，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卖多少钱？”
“一千一盒。”
“这么贵？”刘芳非常惊讶：“你也太黑心了吧，这还真不如买点鸡眼膏贴在脸上！”
“不是我黑心，是我进货就很贵，其实我也是被人给坑了。”
“等一下……你刚才说，是秦总说的，这玩意相当于鸡眼膏？”
“对啊。”钟晚雨点头：“你没来，所以没遇到秦总。”
刘芳轻哼一声：“是吗。”
“芳姐你找秦总有事儿？”
“小雨啊，你知道整个公关部……哦，不对，是全集团上下，我最喜欢的人是谁吗？”刘芳很认真的道：“是你啊！”
“是吗！”
“就是啊，你这孩子身上有爱人肉，让人一看就稀罕！”刘芳很认真的道：“以后芳姐要是做了公关部总经理，一定会罩着你的！”
钟晚雨恭维道：“你不已经是了吗！”
“还没获得正式委任。”刘芳回答：“不过我早晚能获得委任，别忘了秦启明跟我啥关系，那可是我的舔狗。”
“那我先提前祝贺芳姐了。”
“不过，今天的事儿表明，秦总对你可不怎么样啊。”刘芳长呼了一口气：“不管你卖这东西，到底是管用还是无效，秦启明都不应该公开说出来啊，让这么多人知道了，以后你在集团还怎么混？！”
钟晚雨感觉非常委屈：“就是嘛！气死我了，秦总也太不地道了！”
“秦总要是不待见你，以后你在集团日子就很难过了，不过还是那句话，芳姐我罩着你。”
“那就好。”钟晚雨恭维道：“毕竟芳姐是秦总都害怕的人。”
“不过，芳姐对你这么好，你要帮芳姐做事……”
“做什么？”
“我不在的时间里，公关部乃至整个集团，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告诉我。”顿了一下，刘芳继续吩咐：“公关部现在已经开展工作，你们在外面接触到的各种客户，也要把资料保存起来，等我要的时候直接给我。”
“好的。”
“还有，给我盯住秦启明，只要出现在正明集团，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又是为什么？”钟晚雨不理解：“你们两个不是青梅竹马吗，你该不会找不见他了吧？”
“当然不是，是有别的原因，你岁数太小了，说多了你也不懂。”
“反正芳姐怎么交代，我就怎么做。”
“行。”刘芳眼珠转了转，又叮嘱：“还有，任何事都别让流火知道，我觉得那个娘们不地道。”
刘芳和钟晚雨在一个角落里窃窃私语。
刚才流火在打电话，这会儿看到两个人在私聊，于是走了过来：“聊什么这么热乎，怎么不带我一个？”
“没聊什么。”刘芳冷冷的道：“毕竟钟晚雨是新人，我教一下，应该怎么开展工作。”
流火非常惊讶的提出：“难道你懂的公关部工作怎么开展，你可是一天天连班儿都不上啊！”
刘芳翻了翻白眼：“关你什么事儿，你忘了我是谁了，我说工作怎么开展，就怎么开展！”
流火很好奇地问：“那你有什么工作交代给我？”
“没有。”刘芳摇头：“你继续在办公室游手好闲就行。”
刘芳拿上材料离开办公室，刚出集团大门，就遇见了孙丽。
“我刚才碰见秦启明了……”孙丽急忙把刚才经过说了一遍：“没想到啊，让这小子溜走了……”
刘芳很是不满意：“我让你在集团门前守着，就是为了堵着秦启明，这个工作按说很简单啊，结果你第一天上班，就把工作给搞砸了。”
“我也没想到，秦启明这小兔崽子，忒特酿的狡猾，不过还好，赚了八十七块钱……”
“才八十七？”刘芳对这话大吃一惊：“你知不知道我这可是几十万的债务啊！”
孙丽急忙道：“知道，你放心，我肯定死死盯着。”
这个时候，旁边传过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我是路过的，刚才听到说，你们欠债了？”
“你谁啊？”刘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来人的脸上带着一条明显的刀疤。
“我是开小额贷款公司的，江湖上兄弟称我刀疤哥，你们要是一时间手头打不开点，可以来找我吗。”
“不就是放高利贷的吗。”刘芳摆了摆手：“用不着。”
“不要提起高利贷就这么害怕，其实我们是讲规矩的，说好了一年九分利，就绝对不会变的。”
刘芳继续拒绝：“不管几分利我都不需要。”
“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刀疤哥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如果是打官司欠了债，你得赶紧把窟窿天上，要是上了老赖名单，那你可就麻烦了。”
丢下这句话，刀疤哥走了。
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确定刘芳看不见自己，刀疤哥给秦启明打了一个电话：“我按照你说的做了。”
秦启明急忙问：“刘芳什么表示？”
“好像不太情愿。”刀疤哥回答：“我也没多说啥，直接留下电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