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轮到杨畅目瞪口呆：“啊？”
“真是的，尹福平为什么杀了杨森制，没杀李兆军？”秦启明挠了挠头：“这个蠢货杀错人了！”
杨畅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等一等……你先前让我们在外面造谣，说是你重金挽留李兆军，李兆军对正明集团非常重要，该不会就是想让人杀了李兆军吧？”
“对啊。”秦启明点头：“但是，我必须说明尹福平可不是我派去的杀手，李兆军的死不是我造成的，是尹福平违法犯罪。”
“这个尹福平到底是什么人？”
秦启明大致讲了一下，尹福平是个放高利贷的，绑架了自己的朋友勒索钱财，结果被自己成功报警，整个团伙被警方一网打尽。
杨畅明白了：“尹福平要报复你！”
“对。”秦启明点了点头：“跟这件事有关的人，已经死了两个了，这两个都是我的手下，显然尹福平想要杀光我身边的人。”
“然后呢？”
“然后你已经知道了。”秦启明耸耸肩膀：“我让你们在外面故意放话，说李兆军对我们集团非常重要，那么尹福平就很可能会杀了李兆军，以期搞垮我们集团。”
杨畅摇了摇头：“结果尹福平没上当……哦，不对，也上当了，还是杀了一个人。”
“尹福平应该是发现了，杨森制对我们集团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李兆军。”
“尹福平这人疯了吧？”杨畅倒吸一口凉气：“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人就杀，那么最后要杀多少人啊，就不怕自己被正法？”
“杀人这个事儿吧，从1到1000，其实区别不大。”
杨畅不解：“你怎么这么说？”
“既然尹福平已经杀人，只要被警察抓到就是死刑，既然如此多杀几个人又如何？”秦启明摇了摇头：“你说的没错，他确实疯了，想要全力报复我，所以才会这样大开杀戒！”
“他为什么不杀你本人？”
“我也不知道。”秦启明撇了撇嘴：“这得问他自己。”
事实上秦启明知道为什么尹福平没找上自己，
原因很简单，自己暗中有人保护，轩辕十四和移香斋轮流跟着，只要自己遇到危险，他们两个就会出手。
尹福平这个人非常精明，应该觉察到有人保护秦启明，所以才没对秦启明本人下手，而是杀秦启明身边的人泄愤。
“有这么一个人躲在暗处很可怕啊。”杨畅非常担心：“该不会找到我头上吧？”
秦启明很轻松地一笑： “不会的。”
“你确定？”
“我们是上下级关系，尹福平不知道其实我们还是朋友……”顿了一下，秦启明补充道：“像你这样的高级管理人员，正明集团有很多，尹福平要是个个都杀，恐怕还真杀不过来。”
杨畅会意的点了点头：“有道理，尹福平只会挑非常重要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小角色。”
秦启明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了杨畅一眼：“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最近出入多加注意，总没坏处。”
杨畅轻呼了一口气：“我明白。”
“我们现在要不要继续造谣，说李兆军对我们更重要呢？”秦启明挠了挠头：“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
“尹福平东一头西一头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杀什么人，没准对正明集团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准备去杀其他方面对我很重要的人。”
“还有谁对你很重要？”
“刘芳。”秦启明回答：“不过，她在看守所里，想要混进去杀了，也不太容易。”
杨畅叹了一口气道：“你在这慢慢琢磨吧，我先出去了，刚才接受的信息量太大，我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秦启明马上给刀疤哥打去电话：“原来张辉那几个手下，在你那还好吧？”
“没再死一个。”刀疤哥回答：“他们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店里待着，安全得很。”
“那就好，既然他们来投奔我，我就应该保证他们的安全。”
刀疤哥哈哈一笑：“老大放心。”
“昨晚尹福平又杀人了！”
刀疤哥一惊：“谁？”
秦启明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最该死的那个没死，不过也不算白折腾一场，总算是死了一个。”
“老大你怎么知道尹福平会去杀正明集团的人？”
“张辉和他那个手下，被尹福平杀掉之前，应该透露过关于我的一些信息，所以尹福平知道我是正明集团的董事长。”秦启明解释道：“他在你这里，已经找不到什么机会，自然要把注意力转移到正明集团，所以我就制造传言说李兆军对集团很重要。”
刀疤哥一挑大拇指：“老大你好一招借刀杀人！”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秦启明耸耸肩膀：“幸运的是我赌赢了，尹福平果然按照的推测去杀人。”
“话说总是有这么一个人躲在暗处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当然知道。”秦启明很无奈的道：“但眼下真没机会抓住他。”
秦启明放下刀疤哥的电话之后 ，接到了傅檀雨的电话。
傅檀雨也听说了：“尹福平又杀人了，昨天有一个叫杨森制的人被杀了，警方确定尹福平是凶手。”
“怎么确定的？”
“单元楼里有监控，把尹福平清清楚楚拍了下来……”顿了一下，傅檀雨补充道：“另外，先前还有两起谋杀案，两个死者是徐海龙的手下，警方也认为跟尹福平有关。”
“哦。”
“话说这个杨森制到底是什么人？”傅檀雨当然不知道秦启明的借刀杀人计，这会儿感到非常奇怪：“听说是一个高技术的工程师，跟尹福平有什么恩怨？”
秦启明当然不能说出真相，敷衍道：“那就是尹福平自己的事情了，这货常年在外面放高利贷，鬼才知道结下来多少恩怨！”
傅檀雨觉得秦启明说的有道理：“既然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也没必要关心。”
“对吗。”秦启明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这个尹福平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了，我看是不是疯了？！”
秦启明漫不经心的道：“可能。”
“你说还是不说。”
秦启明不明就里：“你让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