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秦启明一大早晨，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了过去：“书萱媒体？”
秦启明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发现这家公司主要经营自媒体和流媒体，有很强的科技背景。
自媒体，秦启明还是知道的，比如微博，各路人马在上面互相喷，只是还不知道什么是流媒体。
秦启明低头看着手机，向公司里面走去，一不留神，撞在一个人身上。
对方非常恼火：“你眼瞎吗？”
秦启明抬头看了一眼：“对不起，没看见。”
对方身高一米八十多，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看起来非常帅气，手里拿着一杯星巴克 后面还跟着两个随从：“你长眼睛是干什么的？穿得这么破烂，弄脏了我的衣服，你赔得起吗？”
对方越说越气，把星巴克直接砸过来，咖啡弄得秦启明满身都是。
秦启明面色阴沉下来：“好好说话，别动手，否则吃亏的是你。”
“吓唬我？”对方指了指书萱媒体的牌子：“你是这家公司的员工吧，知不知道我是谁？”
秦启明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对方张狂的笑了：“吊丝，我告诉你哈，我只需要一句话，就特么能砸了你的饭碗。”
对方一副狂拽炫酷吊炸天，秦启明还没想好怎么反驳，林书萱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吵什么呢？”
林书萱来了，一身银灰色职业套裙，腿上是超薄黑色长筒袜，妆容显得精明干练。
对方看到林书萱，急忙走过去，亲热的打了个招呼：“亲爱的，你来了。”
林书萱冷冷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一指秦启明：“他走路不长眼，撞了我，还拒绝道歉。”
秦启明申明：“我说对不起了，但他用咖啡泼了我一身。”
对方狡猾的一笑：“明明是你自己撞在咖啡杯上。”
林书萱立即告诉秦启明：“道歉。”
秦启明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让我道歉？”
“对。”林书萱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你不道歉的话，这份工作也别干了，直接走人吧。”
对方非常轻蔑的看着秦启明：“果然是公司员工，我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砸你的饭碗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秦启明很想撕了对方那张脸，但看着林书萱愠怒的样子，不得不服了个软：“对不起……”
对方掏了掏耳朵：“大点声，没听清。”
秦启明硬挤出一丝笑容：“我说对不起。”
“算了，看在你是个小员工的份上，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对方表示原谅了秦启明，转而对林书萱提出：“我有事儿找你。”
林书萱点了点头：“办公室说吧。”
秦启明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跟在了林书萱的后面，林书萱却告诉秦启明：“你在前台这里等我一下。”
书萱媒体在入口处，有一个面积不小的空间，设置了前台，还有供访客休息用的沙发和茶几。
前台这里有一个女孩，一米六十多的样子，看起来年纪很小，颜值还算不错。
林书萱带着那个男人进了办公室，秦启明刚找了个地方坐下，前台女孩就颠颠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我刚才全都看到了……”
秦启明掏出一根烟点上：“你看到什么了？”
“你把萱总的男朋友给得罪了。”前台女孩眨着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话说你是来应聘的吧？”
“第一天报到。”
“你有什么学历？”
“211大学博士。”
“真的吗？”前台女孩很惊讶：“好厉害的样子！”
“可惜还没考上呢。”
“这家公司很看中学历的。”前台女孩对秦启明的崇拜瞬间化为乌有：“要是没有过硬学历，你也就只能打杂了。”
“打杂也行。”秦启明表示无所谓：“只要能预支点工资，让我赶紧买碗面吃，三天没吃饭了，腿都有点转筋儿。”
前台女孩开始有些鄙夷起秦启明：“原来是个吊丝啊。”
“你刚才说萱总的男朋友，不会就是那个露着脚脖子的二流子吧？”
“你可别这么说。”前台女孩正色道：“王公子跟萱总郎才女貌，不知道多少人祝福呢，大家都在猜测什么时候结婚！”
“他叫王公子？”秦启明觉得这个名字很奇特：“为什么不叫狗剩子？”
“尊称王公子，大名王永斌。”前台女孩回答：“他家大业大，超级有钱，虽然似乎有那么一点不靠谱，可长得很帅啊，小鲜肉好不好！”
秦启明怀疑自己跟时代脱节了，实在看不出王永斌帅在何处，可如今好像流行这种款。
这个时候，王永斌从里面出来，白了一眼秦启明就走了。
前台小妹赶忙回到自己位置，刚好林书萱也出来了，走到秦启明面前，抬手一记耳光。
秦启明没躲闪，随着一声脆响，半边脸肿了起来：“为什么打我？”
“公司里不许抽烟。”林书萱指了指秦启明手里的烟头：“掐了，出去跑一圈，把身上的烟味散尽，然后再来我办公室。”
秦启明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十分钟之后，去了林书萱办公室。
林书萱穿着淡蓝色职业套装，腿上是超薄透明长筒袜，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冷冷看着秦启明：“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打你？”
秦启明苦笑几声：“肯定不是因为抽烟。”
“还好你仍然很聪明。”
“因为我得罪了王永斌？”
“看来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林书萱似乎不远多提这个男朋友：“这几年你去哪了？”
秦启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昨天已经说了，当初我想拉你一把，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没想到你还是回村里种地了……”林书萱说到这里，挂出一抹苦笑：“我一直知道，你没什么上进心，没想到废物到这个程度！”
秦启明深深一笑：“我就是一农民，不回去种地，又能怎么样？”
“可我会帮你啊！”林书萱摇了摇头：“我当时想把你找去省城，可问了好多同学，没人有你的联系方式！”
秦启明耸耸肩膀：“如果你想帮我，现在也来得及。”
“一切都变了，秦启明，你和我都不再是几年前了。”林书萱说到这里，面色冰冷起来：“看得出来，你过得不怎么样，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一把。”
秦启明猜到了林书萱会说什么： “给我一个职位让我能糊口？”
“你的工作很简单，给我做私人助理，处理任何事务，必须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林书萱点头道：“薪酬按照中级员工，有自己的工位，你现在去人力资源那里办理入职手续，他们会给你分配工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