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形何首乌，也不是特别罕见，市面上还是有一些的。你要注意，不要买随便什么地方产的……”秦启明很认真的叮嘱：“一定要那种产在崇山峻岭之上，既能够充分吸收地气，又能接触日月光华。”
赵霞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你说的这种……”
“平日里泡茶喝，一个月之后，你就会感到明显不同。”
赵霞喜笑颜开：“谢谢神医。”
“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先告辞了。”秦启明觉得赵霞身上有浓厚的屎味，实在不想久留：“有空再联系。”
秦启明和张胜薇离开赵霞这里回了公司。
张胜薇倒是也没问什么。
很快的， 耿少那边传来消息，自己以三千万价格，卖给赵霞三条人形何首乌。
本来赵霞不接受，认为太贵。
耿少一再强调这人形何首乌来的多么不容易，有很多山民为了采集而失足坠下悬崖。
赵霞想了一下，自己每喝下一口人形何首乌，等于是喝下了一条人命，这才答应。
这就是为什么秦启明强调崇山峻岭。
先前有富二代兼职做微商，在朋友圈大卖人形何首乌，导致这玩意儿已经泛滥了，价格越来越低。
虽然中都距离深州遥远，秦启明还是担心可能有部分货源，流入中都这里。
那么赵县可能就不会高价从耿少这里卖。
所以，秦启明必须让耿少强调，自己的人形何首乌跟别人的不一样，不是每一种人形何首乌都是人形何首乌，更不是每一种都能长个JJ出来。
“我家老爷子非常高兴。”耿少本人也很高兴：“本来他是挺看不起微商的，却没想到这一单竟然赚了这么多钱，大大夸奖了我一番。”
“你家老爷子开心就好。”
“老大我应该分给你多少？”
“我就不要了。”秦启明摇头：“不过，这生意只能做一单，你不要再发朋友圈了，如果有人来问，你就说没了，全给了赵霞。”
“任何东西只要多了，价格就必定降下来。”
“明白了。”秦启明本以为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的是，很快的， 张胜薇把秦启明找去办公室，开门见山就问：“你认识耿少多久了？”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耿少？”
“你刚刚劝说赵霞服用人形何首乌，马上耿少就在朋友圈里卖，我听说赵霞用三千万从耿少那里买了三条，世上那么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张胜薇冷冷一笑：“背后肯定有你在操盘！”
秦启明笑了笑，没说话。
“我比你想象的聪明。”张胜薇撇了撇嘴：“直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秦启明也没隐瞒，说出自己认识耿少的经过，不过隐瞒了自己用什么手段，帮助耿少催讨欠款。
“耿少虽然是个恶少，但为人很仗义，虽然我俩更认识的时候有点误会，不过后来帮我做了很多事……”秦启明耸耸肩膀：“所以我想让他帮我赚点。”
“原来你跟耿少果然是一伙儿的。”
“打击一下赵霞这不挺好吗。”
“先前耿少传统银行，用贷款延期胁迫我们偿还欠款，这事儿让我很不高兴。”张胜薇冷冷的道：“所以我最近已经不怎么给他单子了。”
很显然，张胜薇还不知道，催讨欠款的表面上是盖宝庆，其实暗地里仍然是秦启明。
而秦启明也不想把这个锅接过来：“恕我直言，出来混要讲信用，应该给人家的钱就给了吧，如果你自己不讲信用，也就别人不讲道义。”
张胜薇一瞪眼睛：“你这是帮耿少说话？”
“我只帮事实说话。”秦启明意味深长的道：“我大致了解过，耿少跟我们的合作，一直尽心尽力。如今这社会，没几个人按套路出牌，这样的合作对象挺难得，肯定好过赵霞百倍。”
张胜薇冷笑一声：“贱人永远都是贱人，就算经济危机了，也贵不了！”
“你说耿少？”
“不是。”
“难道你是说我？”
“你本来就是贱人，这还用说吗。”张胜薇回答：“这一次我说的是赵霞。”
“我不得不认同你。”
“我这是十八辈都没干好事，才会认识了她，这种人连丢进太阳都嫌不够环保。”张胜薇很快做出决定：“你说的没错，这一次耿少是我们的盟友，我不能亏待了耿少。”
“那就好。”
“以后我会多给单子的。”张胜薇摇了摇头：“跟赵霞这种人一比，耿少还真是挺可爱的。”
这个时候，财叔急匆匆来了，进门就嚷嚷：“你们快看股票。”
张胜薇一愣：“怎么了？”
“苏玉衡开始砸盘了。”
就像财叔说的一样。
新发开发从刚一开盘，就有大量卖单涌入，结果新发开发价格不断被打低，很快封在了跌停板。
新发开发显然是着急了，几次试图把股价拉起来，却很快又被大量买单打回去。
财叔冷笑着道：“前几天，苏玉衡那边没什么动作，应该是在囤积筹码，现在筹码既然已经足够了，就开始行动了。”
张胜薇笑着点头：“借给我们十个亿，花三千万买人形何首乌，重新装修房子也花了不少钱，最近赵霞这钱如同流水一般出去，我到要看手头还有多少钱，能把股价托起来。”
今天还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新发开发开盘跌停板，第三天和第四天还是。
普通人的资产，大部分在房产上。
有钱人则不一样，虽然房产占资产比例非常高，但大部分在金融资产上。
尤其赵霞这种上市公司老板，主要资产就在自家公司股票上。
连续四个跌停板，意味着赵霞财富大幅度贬值。
很快的，传来消息，赵霞低价出售名下几套房产，包括别墅、大平层和公寓，尽快回笼资金试图托市。
但在苏玉衡雄厚的弹药面前，赵霞筹集的这些资金很快告罄。
这一天，张胜薇早晨起床，吃过早饭之后准备去公司，突然感到右腿有些麻木。
张胜薇也没当回事儿，直接去找财叔。
财叔注意到张胜薇走路一瘸一拐的，急忙问：“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腿麻。”张胜薇坐下来，用手敲了敲腿：“可能昨晚睡觉压到血管了。”
“我觉得你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吧。”
“真的不用。”张胜薇意味深长的一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能是渐冻人发作了，如果真的是，去医院也没用。”
“可是……”
“可是，我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张胜薇打断了财叔的话：“我在彻底瘫痪之前，必须尽可能多做一些工作，这样你将来也能轻松一些。”
财叔一时间泪眼模糊，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抱歉，本来你岁数大了，应该回去颐养天年，把一切交给我。没想到，我却得了这种病，要比你更早退休……”张胜薇苦笑着摇了摇头：“在我之后也只有你才能执掌公司。”
财叔立即给秦启明打了一个电话，让来一趟自己的办公室。
张胜薇不解：“你找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