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明点头：“继续说。”
“还有就是我不喜欢李继明这个人。”陈春玲拖着长音告诉秦启明道：“我不认识李继明，只是听宝哥谈过这个人，宝哥认为李继明跟自己做事风格很像，可我不这么认为。”
秦启明深深地一笑：“李继明做事要更残暴一些。”
“秦老板果然是高人，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陈春玲点了点头：“如果这笔生意能够做成，李继明背后一定会给宝哥一刀，此人是天生的反骨仔。”
秦启明很奇怪：“既然你都知道李继明会做什么，就不阻止合作？”
“一是我刚才已经说过，不想干涉宝哥的生意；二是宝哥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捅刀子的……”摇了摇头，陈春玲告诉秦启明道：“李继明想要给捅刀子，只怕最后会被宝哥给剐了。”
秦启明点了点头：“看起来你对宝哥很有信心。”
“当然了，而且宝哥非常享受这种争斗，他过去经历过无数这种争斗，经常赢结果都赢麻了。”陈春玲轻哼了一声，又道：“这就是我跟宝哥不一样的地方，我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李继明，就算合作初期可以给我带来很多好处，可等到李继明捅刀子的时候，我需要用大量时间精力去应对，我可不享受这种争斗，有这时间精力享受生活不好吗？”
秦启明的眉头皱成一条黑线： “如果我想劝宝胜明放弃这一次合作，肯定是不行的了。”
“当然。”陈春玲摇头：“他会用一百种办法，把你搪塞过去，不管你跟他怎么说，最后都等于没说。”
秦启明提出：“既然我自己说了没用，那么你能不能为了我，破例干涉宝胜明的生意？”
“我没有办法干涉。”陈春玲叹息一声：“除非，我正式帮宝哥做生意，以高级管理人员的身份，加入宝哥的企业，那么我对这种合作，就有权阻止了。”
秦启明进一步提出：“那么你能不能加入宝胜明的企业？”
“从我们两个明确关系以来，宝哥已经数次跟我提过，让我帮他管理企业。”陈春玲说到这里，幽幽的再次叹息一声：“但我一直都没答应了，一方面呢，我自己有生意，需要我去管理，何况我还要拍戏；另一方面呢，我跟宝哥在一起，本来就不是为了钱，但如果我帮宝哥做生意，外界可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先不说你自己的生意如何经营管理，单说宝胜明的企业，其实不管你是不是参与经营，外界都会认为你是因为钱嫁给宝胜明。”
听到这句话，陈春玲沉重的点了点头：“还真是这个道理。”
“其实我特别不明白，很多人特别在意外界的评价，这都什么思维逻辑？”秦启明一摊双手：“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跟我们有个屁关系！”
陈春玲很认真的道：“秦老板你可以不在乎，但我毕竟还是一个艺人，算是公众人物吧，公共评价还是非常重要的。”
秦启明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公共评价是可以操纵的。”
“你不了解我们这个行业……”
“我了解你们这个行业。”秦启明打断了陈春玲：“你认识周摇光吗？”
“当然认识了，我们行业的顶流，只不过我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我。”
“那你知道我跟周摇光是什么关系吗？”
陈春玲愣住了：“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周摇光是我师姐。”秦启明嘿嘿的笑了笑，开始解释道：“我很清楚，明星都是怎么吸引流量，操纵水军控评，只要有足够多的水军，就算你杀人放火的江洋大盗，也能给你洗成百年出一个的带善人。”
陈春玲讪讪的笑了笑：“这个我是知道的。”
“更何况你本来也不是江洋大盗。”秦启明给陈春玲分析道：“我知道你正筹备新戏，等到新戏火了，再制造舆论你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女强人，到时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靠自己。”
王佐鹏在旁边刚才没说话，这会儿插了一句：“其实吧，不管你怎么做人做事，肯定还是有一大帮人，对你不满意的，能从你身上找出来各种黑点。”
陈春玲承认这一点：“确实如此。”
“所以你何必去管他们呢，不管他们哔哔什么，不会耽误你挣钱的！”王佐鹏轻哼了一声：“要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就像《让子弹飞》里演的那样，说你吃了两碗粉，你把肚子剖开证明，其实只有一碗粉！”
秦启明跟着说了一句：“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宝琪的事情我想办法解决。”
“我考虑一下。”陈春玲这一次真的要告辞了：“我先回去了，有空联系。”
王佐鹏等到陈春玲走后，急忙问秦启明：“李继明跟宝胜明到底怎么合作，你为什么不问一下陈春玲？”
“你觉得陈春玲会说吗？”秦启明冷冷一笑：“值得让李继明亲自来端丽，说明这一次合作非同小可，既然有如此重大利益关系，陈春玲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说出来。”
王佐鹏挠了挠头：“也对哈，如果陈春玲那张嘴跟棉裤腰似的，什么东西都往外漏，宝胜明也不可能娶她。”
“我这一次跟陈春玲说话，也是有所保留的，很多东西我都没说。”秦启明冷哼一声：“因为我还不能确定，陈春玲到底是敌是友。”
王佐鹏很感慨的道：“老大做事的方法值得我学习。”
“先别着急拍马屁。”秦启明叹了一口气：“因为陈春玲不肯说，我又没有其他情报渠道，李继明和宝胜明到底合作什么，这成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老大你好像有点上火。”
“我有一种感觉，他们两个的合作，有可能对我的正明汽车，构成致命一击。”秦启明当然上火了：“说起来，这一次端丽还真是来着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这事儿。”
秦启明话音刚落，宝琪和殷质馨回来了。
殷质馨作为店长，一直努力培养宝琪的业务技能，刚才带着宝琪去分号那里，是进一步熟悉货品和价格。
很显然的是，宝琪学的不怎么样，殷质馨一脸的愁云。
秦启明随口问了殷质馨一句：“怎么样？”
殷质馨看了一眼宝琪，决定实话实说：“宝琪平常不管干什么，都是精灵古怪的，唯独涉及到工作的时候，智商呈直线下降。”
宝琪很委屈：“人家太小了，不适合工作……”
“那你干嘛离家出走呢？”殷质馨不住摇头：“难道你就没考虑如何赚钱维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