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简单。”高书波面色阴沉下来：“两天前，我的一批货，被劫了。”
秦启明装作很吃惊：“那帮劫匪出现了？”
“跟劫匪没关系，应该是玉石一条街的同行，也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知道我要走私货物，就给劫了一道。”高书波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也是我猜的，暂时我也没证据证明啥。”
秦启明装作很遗憾的摇头：“高老板你这么能干，生意在玉石一条街做的这么大，手下也应该非常得力，不应该轻易让人得手吧。”
“这事说起来就让我生气。”高书波恨恨不已的道：“当时，对面的矿商已经把货运过来，货都已经到手里了，接下来就要运货我的店里，周围突然警笛大作，我的手下以为是警察来了，结果扔下货全都跑了。”
秦启明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落到警方手里，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问题是跟警察根本没关系，当时应该是有人躲在暗处，用喇叭放了一段录音，我的手下被吓跑之后，所有货全都落到别人手里了。”高书波恨恨不已的道：“真见鬼，我纵横商场这么久，这一次吃亏上当是最狠的，过去从来没遇到这种事儿，而我竟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秦启明试探着问：“高老板你当时不在场？”
“不在。”高书波很尴尬的回答：“走私这事儿，毕竟非同小可，我也担心真的被警方抓到怎么办，所以自己就没过去。”
秦启明很认真的道：“以高老板智谋，如果当时在场，断然不会出这种事儿。”
“可我当时毕竟没去啊，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高书波重重哼了一声：“我一定查出来是谁干的，绝对不能轻饶了，想要吞我高书波的货，可没那么容易。”
秦启明用力点头：“必须查出来。”
“我早晚能查出来。”高书波恨恨不已的道：“对方劫走货，肯定要卖啊，我订了什么货，我自己最清楚，这批货只要出现在市场上，我就能查出来是谁劫走的。”
秦启明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应该查出来，用这种方法骗走高老板的货，实在是太卑鄙太恶劣了！”
“谢谢秦老弟主持公道。”
“我只是这么一说，谈不上主持公道，我没本事帮高老板把货追回。”秦启明装作很遗憾的样子说道：“当然，如果能把高老板的货追回来，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追回这些货，秦老弟不用操心，但在另外一件事情上，秦老弟可以给我帮忙。”
“你该不会是让我帮你运货吧？”秦启明一个劲摇头：“我是真想帮忙，但我是真没办法，只要部队那边肯合作，我个人怎么样都行，问题是部队那边坚决不肯，说是这辆装甲车如果频繁使用，会对部队造成不好的影响。”
高书波问道：“秦老弟以为我是想让用装甲车送货？”
秦启明发问：“难道不是？”
“这些日子，有不少老板找过你，全都被你给回绝了，我知道你有难处。”高书波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你哥哥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强人所难，既然你有苦处，我肯定理解。”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自己不是能运货进来吗？”高书波提出：“不如这样吧，以后你匀一部分货给我，就别按市场上零售价了，当然你运输有一定成本，你就在进货价上加一部分留作自己的利润，当做是批发价给我。”
秦启明会意的点了点头：“原来你是找我这事儿。”
“当然了。”高书波扬了扬嘴角，很平静的道：“以后呢，你就是批发商，我给你当零售商，这样你转的钱肯定更多。”
秦启明点了点头，没说话。
高书波以为秦启明有顾虑，赶忙道：“部队那边，不让你用装甲车给别人运货，但没说你不能自己运货，然后再卖给别人对吧。”
秦启明点头：“这倒是。”
“我知道你可能是担心，我有了货之后，会跟你抢生意，这你可以放心。”高书波摇了摇头，又道：“你给我的货，可以专门挑那些你不想卖的，也就是说，咱们两个细分工，你卖一种玉，我卖另外一种，咱们两个互相之间不竞争。”
秦启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还是高老板考虑周到。”
“更进一步的说，其实咱们就算卖的东西有重样的，也不打紧，咱们可以制定价格同盟，也就是说一起扛价，什么档次的货品就必须卖什么价格，少一分钱都不行。”高书波善意的安慰着秦启明：“秦老弟不用担心我毁约，如果我不跟着你扛价，就是破坏咱们的价格合作，那么秦老弟以后不给我供货就行。”
秦启明点了点头：“我相信高老板你。”
“这就对了。”高书波很高兴的点了点头：“我想你保证，让我给你当零售商，你做批发的话，以后你赚的钱，肯定比现在更多，因为多了一条销售渠道。”
“那就这么定吧。”
“我今晚请老弟你吃饭就是为了谈这事儿。”高书波叹了一口气：“本来我希望，咱们两个喝点酒，套一套近乎之后，我再把事情说出来，没想到我跟老弟你这么一见面，顿时感觉一见如故，结果一股脑话全说出来了。”
秦启明很虚伪的说了一句：“我见高老板也是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虽然事情谈定了，但这饭还是要吃的，就今天傍晚的洪门宴，咱们两个一定多喝几杯。”高书包非常殷切的道：“我这人有个习惯，跟谁敲定了什么事儿，要是不坐在一起喝上几杯，就始终感觉不太托底，好像大家关系处的不到位，将来这合作可能会出现变故。”
秦启明点头答应：“那就一起喝点吧。”
“听老弟口音是东北人，一定非常能喝。”高书波哈哈笑着道：“我这人啊，就喜欢跟能喝的人打交道，能喝多少酒，就能做多少事儿！”
秦启明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高老板是好意，但这话我实难认同，要是喝多少酒和做多少事必然相关，东北经济也不会入今日之凋敝了。”
高书波有些尴尬：“但东北人出来之后，如秦老弟你，不都是很能干的嘛。”
“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秦启明摆了摆手：“我愿意跟秦老板好好喝几杯。”
“那就这么定，今晚你直接去洪门宴，就说高老板订的房，服务员会领你进去的。”
秦启明点头：“好。”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我店里还有点事儿，先回去忙了。”高书波冲着秦启明笑着一拱手：“晚上见。”
秦启明点头：“晚上见。”
高书波前脚刚走，王佐鹏后脚凑了过来：“我说，老大，这个高书波，该不会没安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