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檀雨长叹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看这位大师现场表演是不是有开盲盒一样的体验，你不知道下一秒钟变出来的就是什么。”秦启明嘿嘿一笑：“你看这些观众，笑得多么开心啊，永远心怀感恩。”
傅檀雨马上拿出手机：“报警！”
秦启明一把把手机抢了过来：“干嘛报警？”
“这是什么狗屁特异功能，根本就是诈骗，还是让警方处理吧……”傅檀雨此时相信秦启明了：“你赶紧把手机还我！”
“算了。”
“为什么算了？”
“出来走江湖也不容易，何必较真呢。”秦启明摇了摇头：“都是混口饭吃。”
“这一场活动他们至少能赚上上百甚至几百万。”
“去除场地开销，前期宣传费用，再加上水电人工，几个骗子凑一起分一下，其实拿不到多少钱。”秦启明告诉傅檀雨：“这一类都只能算是小骗！”
“身么才算是大骗？”
“以后你会知道的。”顿了一下，秦启明补充道：“不过，最好你别知道，真遇到那种骗子，很容易倾家荡产。”
“可我交了那么多门票费……”
“这只能怪你自己。”秦启明告诉傅檀雨：“所谓骗术，无外乎蜂麻燕雀这四种，蜂是指一大帮人团伙行骗，眼前就是这一种；麻是单个骗子，比如鬼点钞之类；燕是利用美色行骗也就是仙人跳；雀是利用有权有势者做局骗人。你今天遇到的这局，对方没有采用胁迫手段，完全是你自觉情愿上当的，所以你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自己不长眼。”
傅檀雨无语：“我……”
“报警又能如何，把他们全都抓起来？”秦启明叹了一口气：“蜂麻燕雀自古就有，而且抓之不尽，今天把这货骗子端了，留下来的空缺会马上被新骗子填补。这伙骗子还算是仁义，如果是新骗子出现，可就未必这么讲究了。”
“你这么说他们倒还有理了？”
“你知道为什么蜂麻燕雀扫之不尽？”秦启明告诉傅檀雨：“如同其他所有事情一样，有需求才会产生市场，为什么会有骗子呢，是因为有很多人继续被骗？”
“还有人想要被骗？”
“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为什么江湖术士变戏法通常会变钱，正是利用了人们不劳而获的贪欲。就算他们不来学习特异功能，也会去炒作盲盒、球鞋，参加各种传销培训和养生讲座……”摇了摇头，秦启明又道：“而这还只是原因之一，此外一个同样很重要的因素是现实需求，我观察今天到场的很多人气色，身体状况欠佳，有的还有很重的陈病。他们应该是求助现代医学无果，就只能把希望放在特异功能上，这倒不是坏事儿，因为起到了心理安慰剂的作用。心态对病人来说非常重要，如果他们真的相信特异功能能够治病，心理上获得了巨大的宽慰，也许还真的就能续命了。”
傅檀雨非常惊讶：“竟然还能这样……”
“我们走吧。”秦启明站起身来：“表演已经看过，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傅檀雨觉得秦启明说的有道理，反正自己也不差钱，索性认栽了。
第二天。
秦启明上午正常上课，下午去正明集团，想要处理工作。
刚一进门，秦启明就闻到一阵香风扑面，随后顿觉眼前一亮。
两个身材高挑亮丽的女孩子，站在前台那里，一人手里端着一杯星巴克，正在闲聊。
她们两个有当模特的气质，身穿职业风格的套装，身上散发着高档香水的气味。
秦启明在集团内部，从来没见过这两个女员工，可她们两个胸前挂着工牌，说明确实是正明集团的人。
当然，集团里面的多数员工，秦启明都没见过。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孩看到秦启明，马上招呼了一声：“喂，你，过来。”
秦启明走了过去：“叫我吗？”
“当然是你啦，新来的吧，过去没见过你。”说话的女孩子，属于珠圆玉润型，关键部位脂肪饱满，看着特别性感：“我的咖啡凉了，你去旁边星巴克，再给我买一杯美式拿铁。”
“我不是办公室小弟……”
“我说你是你就是。”女孩上下打量着秦启明：“办公室小弟也得是西装革履啊，看你穿这样子，应该是保安才对吧。”
“我……”
“你什么你，赶紧去。”女孩掏出一百块钱，扔给秦启明：“剩下的给你当跑腿费了。”
秦启明没办法，只好去星巴克把咖啡买来，没想到的是，这个女孩并不满意：“你怎么这么磨蹭啊。”
“星巴克人多，需要排队……”
“不要找借口。”女孩缓缓摇了摇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第一时间完成，不要找任何理由进行解释，我只看结果不听解释。”
秦启明无奈：“可人多我也没办法啊……”
“你可以加塞，或者跟那里的服务员攀交情，让他们给你开个后门。”女孩不耐烦的道：“这点机灵劲都没有，你怎么来正明集团的？”
另外一个女孩冷笑着对秦启明说道：“你知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秦启明诚实回答：“不知道。”
“韵姐，公关部一枝花……”另外一个女孩告诉秦启明：“你知不知道，韵姐给公司签下来多少单子，公司高管都要看韵姐的脸色，你要是把韵姐给得罪了，你在这的职业生涯就到头了。”
秦启明听到这话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女孩是公关部的，难关看着面生。
公关部天天在外面跑关系，集团每一笔合同，都有公关部的功劳。
那么倒也难怪她们这么狂妄。
“我知道了……”秦启明看了一眼工牌，发现第一个女孩叫孟韵。
孟韵继续吩咐秦启明：“我刚想起来一件事，今天下午我要跟光大银行的张总见面，这个人特别喜欢喝茶，我们附近有家茶店，跟我特别熟，你去买两盒龙井。”
秦启明只好答应了：“行。”
孟韵看了看周围误人，低声道：“我跟老板已经打好招呼，你过去直接提我名字，他就会把东西给你。”
“好。”秦启明于是有颠颠去了一趟茶叶店。
就像孟韵说的一样，茶叶店老板已经准备好一个精美的礼包，听到秦启明说出孟韵的名字，就直接把礼包给了秦启明。
秦启明离开茶叶店之后，在路上打开礼包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确实是两盒龙井。
此外，在茶叶下面，压着一张发.票。
秦启明好奇的拿出来，顿时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