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欣赏你的自信，也非常欣赏你的工作能力……”李兆军提出：“既然秦启明能把你挖走，按说别人也可以。”
杨畅明白了：“你是来挖我的？”
“我原本没打算挖你，因为我跟你不熟，也不了解你，但我关注了一下发现，你的工作能力真的非常优秀，而且我也确实需要一个公关人才。”顿了一下，李兆军开出自己的条件：“秦启明给你的待遇，我上调百分之三十，并且让你兼任副总裁，怎么样？”
“你想挖我去什么地方？”
“到时你就知道了。”李兆军狡诈的一笑：“在你答应之前，我不能让你知道太多。”
“昨天，集团下属工厂有很多技术员辞职，应该不会跟你有关吧？”
“你猜！”
“昨天刚被挖走一帮技术员，今天你又来挖我，这不是巧合！”杨畅分析道：“我要是没说错的话，你应该参与了一家新能源车企，从正明集团这里挖走的人，应该是全都去那里工作！”
“何以见得？”
“如果你不是要做新能源车，从正明集团挖技术员，又是为什么？”杨畅缓缓提出：“你对正明集团实在太熟悉了，比秦总还要更熟悉，想要挖墙脚，也有的是机会！”
“正明集团马上就要玩完了，我们必然要取而代之，你赶紧给自己找个下家吧。”
“你这么有自信？”
“当然了。”李兆军一字一顿的道：“正明集团凡是对我有用的人，都要为我所用，我会把所有有用的人全都挖过来，就算杨总你不来，其他人也会来。”
“你回挖，秦启明也会留，难道你不知道吗，集团整体薪资上浮百分之十。”
“那么我就上浮百分之二十。”李兆军哈哈一笑：“出来混都是为了钱，谁给的钱多，自然就跟谁混。”
“你钱很多？”
“当然。”李兆军非常轻蔑的道：“你也不想一下，秦启明那个小兔崽子，哪里懂得做生意，先前一个刘芳就把他弄得焦头烂额，就算是我不挖墙脚，早晚他也会把自己搞垮了。”
“你恐怕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这些咱们先不说了，你就直接回答我，是不是答应吧！”
“恐怕不能答应。”杨畅缓缓摇了摇头：“我在正明集团非常开心，暂时没考虑辞职！”
“我这里可以让你更开心，因为给你更好的待遇，难道你跟钱过不去？”
“这个吗……”
“我知道你跟秦总不是朋友。”李兆军打断了杨畅的话：“我先前了解过，张勤峰偶然认识了你，欣赏你的才华，把挖来 正明集团。在此之前，不但不认识张勤峰，更不认识秦启明，你和这帮人没什么交情，也可以说，你只是一个高级打工的，跟他们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
“不过，我到了正明集团之后，跟大家相处还是不错的。”
“那又怎么样，你们毕竟不是朋友……”李兆军略带挖苦的笑了笑：“如果你和秦启明或者张勤峰，有好几年的交情的话，我断然不会来挖你，因为你会忠于朋友，可你不是。”
“这倒是。”
“像你这样的高级管理人员，跳槽非常正常，谁家给的待遇高，就去谁家，那么为什么不考虑我这里。”李兆军意味深长的提醒：“既然你能从别人那里跳槽到正明集团，当然也能从正明集团跳槽到我那里。”
杨畅讥讽的一笑：“别的先不说，李总你跟我说话这么客气，让我挺意外啊。”
先前李兆军不再续约，杨畅好言相劝希望大家继续合作，李兆军可是牛的不行。
而这会儿李兆军对杨畅的态度，却非常谦恭客气：“先前在正明集团，我们是公对公说话，我对你的态度，其实是我对正明集团的态度。现在不一样了，我们之间是私对私，不管我多么厌恶正明集团，但对杨总你可没任何意见，正相反的是希望大家能够达成合作。”
杨畅轻呼了一口气：“这样吧，我现在没办法答复，让我回去考虑一下。”
“好。”李兆军点头：“等你的好消息。”
“那我先回去了， 刚见完客户，有不少资料要整理。”杨畅离开李兆军，回到集团之后，没有整理资料，而是马上去找秦启明，把自己刚才跟李兆军见面经过，如实说了一遍。
秦启明并不意外：“他现在准备自己创业，搞新能源车企业，维护客户关系什么的，确实需要公关人才。”
“你没什么要说的？”
“没有。”秦启明淡然回答：“去留是你自己的权利，我不想干涉。”
“你是真的无所谓吗？”
“当然有所谓了。”秦启明耸耸肩膀：“集团原来的公关部被清洗之后，刘芳一度自封为公关总经理，结果就是把集团公关工作搞得一塌糊涂，还是你上任之后总算才把各方面关系捋顺，如果你真的跳槽，对集团的影响实在太大了。”
“那么你不挽留我？”
“如果你决心要走，我能怎么办，拿绳子把你拴住？”秦启明说到这里，嘿嘿一笑：“不过你不会跳槽的！”
杨畅轻哼一声：“你就这么自信？”
“如果你会跳槽，根本不会来找我，告诉我这件事。”秦启明轻呼了一口气：“你来告诉我就是因为你不想走。”
杨畅轻呼了一口气：“好吧， 你猜对了……”
秦启明笑眯眯的问了一句：“能知道为什么吗？”
“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我们是朋友，既然你非常放心的把公关部交给我，我就不能对不起朋友的信任。第二个原因，这也是为了我自己考虑……”顿了一下，杨畅详细解释道：“我刚从其他企业跳槽到正明集团不久，如果再次跳槽的话，就显得我这人很不稳重，不能静下心来好好工作，这对我以后的职业生涯有影响。李兆军那里如果黄了，我还得出来重新找工作，到时人家发现我这么喜欢跳槽，就不会给我太重要的职位。”
“明白了。”
“其实还有第三个原因。”杨畅一字一顿的道：“我非常讨厌李兆军这个人。”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李兆军现在要大规模挖墙脚，你有什么办法？”
“我这不是涨薪水了吗。”
“恐怕不够，李兆军会长的比你更多……”杨畅告诉秦启明：“他好像有非常雄厚的财力支持。”
“那我也没办法了。”
“你准备躺平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能有什么办法？”秦启明非常无奈的一摊双手：“只能想办法从其他方面把人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