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胜明一扬头：“我怎么可能吃一个小孩子的醋？！”
“那就好。”陈春玲离开宝胜明这里，直接去了启明斋。
秦启明看到陈春玲很是意外：“你怎么回来了？”
丛珊珊这个时候也在，还在跟秦启明聊天。
陈春玲没有马上回答秦启明，而是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丛珊珊。
秦启明明白陈春玲是什么意思，不希望有外人在场，于是告诉陈春玲：“这一位是丛珊珊，不是外人，就在刚刚，我们还讨论过关于你的话题。”
陈春玲淡然一笑：“我有什么可讨论的。”
秦启明长呼了一口气：“因为你现在是我破局的关键人物。”
陈春玲意味深长的问：“你认为我不会让你失望吗？”
秦启明点了点头：“肯定不会。”
“今天我们见过面，中间只隔了几个小时，但在几个小时时间里，我的身份发生了重大变化。”陈春玲一字一顿的道：“我现在已经是宝胜明手下的首席执行官了。”
秦启明听见这话，没说什么，深深望了一眼丛珊珊。
很显然丛珊珊说对了。
陈春玲愿意加入宝家企业，并且离开之后又回来，很显然是同意要跟秦启明合作。
“我确实不会让你失望的，但是……”陈春玲满面愁容：“我们有顾虑。”
秦启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你的顾虑说出来。”
陈春玲说出来了：“不好意思。”
秦启明听到这话，又看了一眼丛珊珊。
丛珊珊确实很轻松地一笑：“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陈春玲急忙问：“怎么简单？”
“我刚才还跟秦启明说，你可以表面上跟李继明合作，暗地里跟李继明合作。”顿了一下，丛珊珊继续说道：“等到最关键的时候摊牌，可以彻底击垮李继明。”
陈春玲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如果我装作跟李继明合作，那么李继明今后所有商业安排，都会围绕着这个计划进行。等到我摊牌的时候，李继明的钱已经投进去，完全没有办法收回来，等同打水漂了。”
丛珊珊轻哼了一声：“李继明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陈春玲长叹：“我先前怎么就没想到……”
丛珊珊对陈春玲提出：“我现在说的，只是一个初步想法，想要真正把这个想法落地，我必须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合作的。”
先前陈春玲没有告诉秦启明，李继明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因为还没有决定跟秦启明合作。
现在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陈春玲也就不隐瞒了，直接说了出来。
秦启明倒吸了一口凉气：“李继明这个计划高明啊，如果真的得以实施，整个市场上所有电动车企业，都会受到严重冲击，当然包括正明集团在内。”
“宝哥说过李继明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陈春玲告诉秦启明道：“李继明如果决定做什么事，就一定有充分完备的计划，而且一定会跟别人不一样，实现弯道超车。”
丛珊珊对新能源车市场倒是不怎么了解：“这个计划对你影响非常大？”
“新能源发电，比如太阳发电站，属于一次性投入，建起来之后就只有维护和更换零配件才花钱。这跟传统火电可不一样，因为火电在建成发电厂之后还得买煤，太阳能发电站只要有太阳就可以发电。”摇了摇头，秦启明继续说道：“太阳能发电一直发展的拖拖拉拉，主要还是因为并网太难，李继明这个计划的高明之处就在于根本不并网，而是直接提供给新能源车。”
陈春玲点头：“是的，这样一来不但解决了太阳能发电的盈利问题，同时还给新能源车的车主解决了基础设施配套问题，因为新能源车面临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充电桩不够用。”
秦启明补充道：“更进一步的，李继明建的充电站，可以给自己的车主免费试用，当然说免费只是表面上，其实充电钱可以做入车价提前收取。”
“明白了。”丛珊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了这种大量免费基础配套设施，李继明的电动车只要上市，就会横扫市场。”
秦启明对陈春玲提出：“那么我们之间的合作，可以跟李继明一样，围绕正明汽车建立这些充电站。”
陈春玲问道：“只面向正明汽车？”
“对。”秦启明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每种新能源车的充电接口都不一样，我们正明汽车也有自己的充电接口，你们建设充电站就配置正明汽车的充电头，那么其他新能源车想用都也用不了。”
陈春玲提出：“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李继明要求签署合同，明确我们是给李想汽车建充电站，那又该怎么办？”
秦启明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丛珊珊却想到了：“这还不简单吗，宝家企业不要直接跟李继明签合同，而是专门成立一家子公司，以这家公司的名义跟李继明签约。”
陈春玲追问：“然后呢？”
“然后秦启明直接跟宝家企业签署合同，双方明确各自权利义务，再然后吗，你们宝家企业就到处建充电站，而且这个建设过程还要高调，让李继明每天都能看到。”顿了一下，丛珊珊继续说道：“李继明看到宝家企业在到处见充电站，本能的就以为这是给李想汽车准备的，当然实际上是给正明汽车建设的。”
陈春玲点头：“继续说。”
“至于直接跟李继明签约的子公司呢，其实就是一个空壳公司，什么都不用干，每天晒晒太阳就行。等到双方正式摊牌的时候，李继明会发现原来这些充电站，全都是给正明汽车建立的，自己的充电站全都停留在图纸上。”丛珊珊说到这里，怀笑了几声：“李继明肯定质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就可以解释说，你虽然跟李继明签了合同，但也跟秦启明签了合同，自然要帮正明汽车建充电站了。”
陈春玲点头：“懂了。”
“你跟李继明签的合同，千万不要有排他条款，也就是说，千万不要承诺，不给其他企业建充电站。”丛珊珊叮嘱陈春玲：“瑞国有排他条款，你给正明集团建充电站，那么李继明是可以告你的。”
陈春玲提出：“但李继明必定会质疑，为什么李想汽车的充电站没建。”
“关键就在这里。”丛珊珊叮嘱道：“你跟李继明签合同的时候，还有一点一定要注意，就是不要写上时间，也就是说，承诺帮李想汽车建充电站，但不要承诺充电站什么时候建好。”
陈春玲又问：“如果李继明非要我承诺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