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蕊看起来好像情绪在纠结中：“你想怎么摆平这个卧底？”
“这还不简单吗，趁着别人不知道，悄悄的直接干掉，然后找个地方埋了，从此以后人间蒸发。”丁金明似乎已经想好怎么办了：“接下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晓蕊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干掉了一个警察，竟然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买卖还想继续干下去？”
“为什么不可以？”丁金明哈哈大笑：“法律面前要讲证据，没有证据证明卧底是我杀的，警察也只能干瞪眼没办法！”
李晓蕊长呼了一口气：“你这是吃了豹子胆了！”
“实话告诉你吧，李晓蕊，我做这么多年买卖，不是没被条子盯上过，我身边也不是没出过卧底。”丁金明对李晓蕊经常是直呼其名，根本不像是身为老公的样子：“听着，我已经干掉过两三个卧底了，这事儿对我来说轻车熟路，完全不是问题。”
李晓蕊若有所思的道：“原来你有经验。”
“没错。”丁金明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卧底吗，本来就是风险非常高的，你大概不知道吧，条子派出来的卧底经常遇到各种意外，活下来的几率其实很低。但条子又能怎么办呢，卧底出了事儿也就只有收尸，甚至都不敢公开宣传，秘密料理一下后事。”
李晓蕊点了点头：“既然你经验这么丰富，卧底确实可以交给你处理，但整个厂子全都交给你经营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丁金明质疑：“我给你解决这么大的问题，难道你不该有所表示吗？！”
李晓蕊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自己也能解决。”
“你没办法解决。”丁金明鄙夷的看着李晓蕊说道：“如果我今晚不来，你都不知道手下有卧底，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两天之后你李晓蕊就彻底翻船了，现在你把厂子交给我，我还能力挽狂澜于既倒。”
李晓蕊掏出一根女士香烟点上：“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手下有卧底。”
丁金明有些意外：“你知道？”
“本来我想逗一逗你，但看你这么认真的样子，也挺可怜的，我还是把实话说了吧。”李晓蕊缓缓摇了摇头：“你在江湖打拼这么多年确实很精明，但我的手下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个卧底第一天来我厂子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丁金明更加惊讶：“什么？”
“一个小小的卧底，我还真没看在眼里。”李晓蕊弹了弹烟灰，说道：“这个卧底自以为很聪明，可以潜伏在我的厂子里，把整个假酒生产过程弄得一清二楚，其实这个人在我眼前跟果奔没区别。”
随着李晓蕊这句话说出口，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更加压抑，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怪异。
至于秦启明，此时内心七上八下，有点搞不清楚丁金明说的卧底是谁，李晓蕊说的卧底又是谁。
秦启明无法排除一种可能，那就是徐凤洲离开厂子之后去投奔丁金明，或者被丁金明找到头上，然后徐凤洲说出自己是警方卧底，于是丁金明就过来找李晓蕊了。
又或者，丁金明说的卧底是另外一个人，但丁金明到现在也没提名字，秦启明无从判断。
李晓蕊可能真的知道卧底是谁，或许也认为是秦启明，又或许另外怀疑其他人，可李晓蕊同样不提任何人的名字。
秦启明怀疑，又或许李晓蕊并不知道有卧底，只是故意在丁金明面前虚晃一枪，表明她李晓蕊对整个厂子尽在掌握，任何人都别想挑战李晓蕊的控制权。
秦启明面无波澜，静静坐在那里，听着这两个口子继续对话。
“你一句话就像把厂子从我这里拿走？”李晓蕊不屑的笑了起来：“你丫的想玩空手套白狼的活儿，这可不行！”
丁金明颇为自负的道：“擦，空手套白狼怎么滴了，谁让我能摆平这事儿！”
李晓蕊看了一眼丁金明，随后看向秦启明：“你小子有杀人的胆子对吧！”
“当然。”秦启明淡淡的回答：“你又不是没见证过我的胆子。”
李晓蕊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那么今天晚上，你帮我办一件事，就是再杀一个人。”
秦启明急忙问：“那个警方卧底？”
“对！”李晓蕊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说我早就知道卧底是谁，但丁金明好像不怎么相信，既然如此，我就证明给他看，就算是没有他，我也能解决了这个卧底。”
秦启明叹了一口气：“你先告诉我这个卧底是谁！”
“不管这个卧底是谁，你都要给我杀了。”李晓蕊撇了撇嘴：“其实卧底不是谁都没关系，你在这家厂子并没有一个朋友，只有我这么一个老板对你还算不错。 ”
秦启明处变不惊：“那是。”
“那么你答应了？”李晓蕊笑眯眯地告诉秦启明道：“今天你只要把这件事办好了，以后就算是我真正的亲信了，我不管做任何事都会带着你，你从此以后也不再是一个普通工人，可以逆转人生走上巅峰！”
秦启明又叹了一口气：“必须让我杀人才行？”
“当然了。”李晓蕊十分肯定的点头：“你知道什么是投名状吗，你想要在我手底下做事，手上必须沾上血，并且有把柄在我手里，这样一来你就没有任何退路，必须死心塌地跟我走到底！”
“好！”秦启明点头：“蕊姐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丁金明不屑的一笑：“这小子能行吗！”
李晓蕊反唇相讥：“别忘了这小子打死你最得力的打手，连一分钟都没用掉！”
丁金明听到这话又羞又气：“这小子今天要是不能办事儿办好，你准备怎么处理这小子？”
李晓蕊信心十足：“他肯定能把事儿办好。”
“这样吧，如果他办不好，我帮你清理门户。”丁金明冷笑着道：“反正这是一个废物，我知道你身边从来不留废物，不如跟那个卧底一起埋了。”
可以说，李晓蕊和丁金明服气两个人，互相都不给对方面子，看得出来他们两个的关系真的走到头了。
当然，对于秦启明来说，最关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们说的卧底到底是谁。
李晓蕊问秦启明：“今晚的事情能做好吗？”
秦启明一字一顿的道：“当然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李晓蕊追问：“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