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军继续拍马：“秦启明最蠢的地方，就是惹上姜姐你。”
“当然了。”姜晓红气呼呼的道：“要不是因为他，老娘的日子可以更舒服，犯不上被王宏生给打一顿。”
李兆军讨好的大笑起来：“让我们等着看这个冤大头如何死无葬身之地吧！”
再说秦启明这一边。
第二天，秦启明去正明集团开会，把所有主要人员叫过来，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现场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杨畅很小心的问了一句：“也就是说，我们要远远高过市场价，从司月那里采购原料？”
“对。”秦启明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合同已经签了。”
杨畅实在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秦启明笑了笑：“我就是直觉的认为，应该签这合同。”
张勤峰叹了一口气：“秦总，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直接说出来嘛。”
“我没什么难言之隐。”秦启明回答：“司月当时的态度就是爱签不签，我都已经起身离开准备走人了，临时改了主意又回去，同意跟司月签合同。”
张勤峰一摊双手：“这是为什么？”
“我已经说了，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秦启明耸耸肩膀：“总之我相信这份合同不会白签。”
刘殿旭无奈的说了一句：“当然不白签了，只怕司月要笑坏了，一顿多赚几百万……”
“司月的生意规模非常大。”秦启明意味深长的道：“我不认为司月真的在意，每吨多卖出去的几百万，这点钱都不够她吃上几顿饭的。”
刘殿旭问：“既然司月不在乎这点钱，为什么还卖我们这么贵？”
“我不知道。”秦启明摇了摇头：“她肯定有她的理由。”
张勤峰低声嘀咕了一句：“她的理由大概就是看你不顺眼……”
张勤峰说着话，本来不想让秦启明听到，但秦启明还是听到了：“就算她看我不顺眼也没什么，看我不顺眼的人太多了……”
“秦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吧， 我们没必要被人敲诈。”张勤峰叹了一口气：“虽然原材料价格大幅上扬，但也不知只有司月那里才有，别人的更便宜，为什么我们不能另外找卖家？！”
刘殿旭跟着说了一句：“姜晓红和李兆军只怕要高兴坏了。”
“他们确实很高兴。”秦启明意味深长的一笑：“但是，谁能笑到最后，还真不好说。”
开过会之后，秦启明把大家打发走了，回各自岗位正常工作。
等到下班，秦启明独自一个人离开正明集团，远远地发现有个地方围着很多人，时常还传来“嘿哈”的喊声。
秦启明很好奇的走了过去，穿过人群之后发现，地上摆着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硬气功”。
秦启明是先看到这张纸，才看到表演硬气功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人身高足足接近两米，赤果着上半身，身上的肌肉见棱见角，简直就像是石头雕刻出来的，皮肤上闪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的胳膊，都赶上秦启明的腿粗，肌肉表面布满粗粗的血管，看着就像是盘根错节的树根。
这么强壮的人，过去秦启明只在电影当中见过，现实当中还是第一次。
这个壮汉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堆砖头，捡起来一块就往头顶一拍，只听“怕”的一声，砖头顿时粉碎。
在壮汉面前，放着一个小桶，时不常有人往里面扔点钱，显然壮汉这是在卖艺。
秦启明对各种江湖套路很了解，所以很清楚，像是这种街头卖艺，尤其是硬气功表演，有很多门道在里面。
比如这种头顶开砖，其实砖头都是经过加工的，本来就非常酥脆。
秦启明捡起一块碎砖，仔细检查了一下，又闻了一下，却发现这真的就是普通砖头，没有任何问题。
更重要的是，秦启明发现其中还混着几块耐火砖，密度和强度比普通砖头高出好几倍。
一般来说，如果是徒手开砖，就算不把砖头加工一下，那么表演的时候也会用一些技巧。
比如，把砖头放在桌边，然后让砖头与桌面形成一个夹角，普通人一掌劈下来也能劈开，其实是被桌沿硌断了。
但任何加工和技巧，都只能用于普通红砖，对耐火砖没用。
所以，街头卖艺表演，也不会用耐火砖。
这倒是让秦启明很是惊讶，这么一块块把耐火砖排在头顶，就算自己也没有这本事。
这个时候，围观人群当中，有人提出：“你别自己拍，敢不敢让我们试一试？”
壮汉瓮声瓮气的道：“一块一百！”
“成！”说话的人答应了，走过去捡起一块砖头，拍在壮汉头顶。
一连拍了三块，壮汉面不改色。
对方扔下三百块钱，惊诧的说了一句：“牛！逼！”
如果一个有真功夫的人，竟然流落街头卖艺为生，这让秦启明很是感慨。
秦启明思考了三五秒钟，犹疑着要不要帮一把，总不能看着好汉落魄，但自己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如果养虎为患反为不美。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后面过来两个身穿西装的人，在秦启明身旁站定，低声说了一句：“月姐有请。”
秦启明微微一怔：“司月？”
“是的。”一个西装男指了指路边，那里停着一辆很豪华的车：“月姐正在等你。”
秦启明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去。
司月果然已经在等着了：“知道为什么我来找你吗？”
“可能你很好奇吧。”秦启明呵呵一笑：“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会同意高价买原材料。”
“难道你没有问题问我，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卖给你高价。”
秦启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别这么有自信。”司月的表情阴冷起来：“别忘了你爹是个渣男，你又是渣男和我情敌生的孩子，没有谁比我更想要杀了你。”
“我相信就算你想杀了我，也一定当着我父母的面，让我的父母想要救我却没办法，最后懊悔终生。”
“没错。”
秦启明耸耸肩膀：“你不会让我静悄悄的去死，否则你早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