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子干嘛？”秦启明摆了摆手：“又不能当饭吃！”
杨畅实在不明白：“可我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杨森制和李兆军背后会笑话我们的。”
“让他们尽情笑话吧。”秦启明撇了撇嘴：“总之你们现在开始造谣，一定要越多人知道越好。”
杨畅心情复杂的看着秦启明：“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啊，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就只是为了造谣。”秦启明耸耸肩膀：“你们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好。”
杨畅和刘殿旭面面相觑，不明白秦启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既然秦启明这么交代了，他们也只能这么做。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
集团内外谣言开始满天飞，不过飞的各不一样。
集团外面的人，大都不知道正明集团真正老板是谁，只是谣传说因为技术人才纷纷离职，正明集团可能受到严重冲击，目前正明集团老板不惜以千万年薪假意挽留。
至于集团内部，穿的就更离谱了，没说秦启明跟李兆军拜把子，反而说秦启明给李兆军下跪央求不要离职，因为李兆军如果真的跳槽走人，正明集团就要夸掉了。
同样是在这两天时间里，集团技术部很多人员，也辞职了。
正明集团大致分两层，第一层是集团自身，进行宏观上的经营和决策，管理下属各个公司和工厂。
第二层就是集团下属的公司和工厂，不管是正明医院，还是秦启明先前收购的美人堂，或者生产万年参酒的地方，都算是正明集团下属企业。
正明集团最大的业务，自然是新能源车，集团层面只负责产品研发、宣传和销售，真正的生产是下面的工厂负责。
先前辞职的技术员正是来自下面的工厂，主要负责产品日常生产当中的技术问题。
这一次离职的技术人员，全部都是集团技术部的，主要负责产品的开发和升级。
也就是说，集团和工厂的技术人员，负责的工作各不一样，但不管是哪的都很重要。
不管是集团还是工厂的技术人员，都归李兆军领导，毫无疑问，集团技术人员的离职，跟李兆军也有直接关系。
刘殿旭很无奈的跟秦启明诉苦：“你知道集团内部现在怎么说的吗，你给李兆军跪下来哀求不要辞职，李兆军都不搭理你。”
“哦。”秦启明点了点头：“是吗。”
“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
“就按我先前交代的一样，继续对外界宣传说，李兆军这个人，对我来说太重要。”秦启明一字一顿的道：“要让所有人相信，正明集团只要离开李兆军，明天就得破产。”
杨畅越来越糊涂：“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启明叹了一口气：“我承认你我有赌的成分。”
“赌什么？”杨畅急忙问：“你该不会是赌李兆军心软留下来吧？”
“当然不是。”
“你能不能把话说得明白点？”
“再过两天吧，答案差不多揭晓了。”
“暂且先不说李兆军，我只想知道你怎么对付这一次离职危机？”杨畅提出：“这么多技术人员离开确实会搞垮我们！”
“话说李兆军还真是准备充分啊，把我们的技术体系完全挖走，自己直接就可以开工生产了。”
“你是不是没懂我在说什么？”
“懂啊。”秦启明耸耸肩膀：“只是我真的没办法，你逼我也没用啊。”
杨畅也是无奈：“好吧，反正这是你自己的企业，你自己想清楚，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晚上。
李金锐约秦启明去刀疤哥那里喝酒，秦启明没有其他安排，也就答应了。
没想到的是，正明集团的危局，连李金锐都听说了：“老大，那个什么李兆军如果走人了，是不是对正明集团影响很大？”
“你都听说了？”
“外面传得可邪乎了，说正明集团老板给李兆军下跪，还要拜把子，给千万年薪，希望能够留下来，但李兆军都不答应。”李金锐告诉秦启明：“当然外界多数人不知道正明集团老板是你。”
秦启明点了点头：“哦。”
“正明集团不是上市企业，股东结构和管理人员是不公开的，也就是说老板的身份保密。如果是上市企业的话，那就必须公开了……”顿了一下，李金锐继续说道：“虽然绝大多数人，不知道你是老板，但正明集团的名声，可是响当当。”
秦启明饶有兴趣地问：“这又是怎么讲？”
“最近这两年，国家不是搞碳中和吗，大家一窝蜂搞新能源车，但正明集团进入这个市场最早，所以积累很多优势。现在正明电动车销售量节节攀升，而且质量还好，在市场上知名度非常高……”李金锐很奇怪的看着秦启明：“怎么你对自己企业的情况都不了解？”
秦启明确实不太了解：“我还真不关注这些，只在意如何把企业经营好。”
“正明集团如今算是行业头牌企业，知道的人当然非常多，现在都说要是没了李兆军，这家企业就得垮掉。”
秦启明长叹了一口气：“这是真的。”
“啊？”李金锐大吃一惊：“老大， 我还想跟你混呢，将来要是你的企业有发财的机会，关照我一下，难道因为李兆军就要关门了？”
“怎么，不相信？”秦启明真诚的说道：“李兆军对我们来说，确实非常重要，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无可替代的。”
李金锐明白了：“你是准备让其他人取代李兆军？”
秦启明确实是这么计划的，但让谁来取代，暂时没有人选。
非常凑巧的是这个人马上主动送上门来了。
紫紫带着几个朋友，过来吃饭，看到秦启明，打了一个招呼：“你也在啊。”
秦启明赶忙起身：“紫紫，快请这边坐，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啊？”紫紫一愣：“你要找我吃饭吗，我这边有朋友，咱们改天聚，行不行？”
秦启明沉声道：“我不是要跟你吃饭，而是有事情要跟你说。”
“那你等我一下……”紫紫安排自己的朋友找地方坐下来，然后回来找秦启明：“你要跟我说什么？”
秦启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一段时间以来，你应该也知道了，我是正明集团的老板，而你的紫家科技主要客户，就是正明集团。”
紫紫自己创业搞的紫家科技，主要生产高品质锂电池，正明集团一直都是主要客户。
先前，紫紫与正明集团之间出现诸多问题，直到秦启明后来收购正明集团，双方关系才算理顺。
正明集团一直从紫家科技大量采购锂电池，秦启明没告诉紫紫自己才是正明集团的老板，而紫紫其实早就知道真相只是装作不知道。
今天秦启明把这层窗户纸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