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衡感觉很是解气：“打得好，这个王永斌就是欠揍，你应该断他一条腿。”
“这个不是重点。”秦启明摇了摇头：“问题来了，既然林书萱不喜欢王永斌，为什么还要容忍，这么一个男人留在自己身边？”
苏玉衡经商多年，看多了各种人情世故，第一时间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林书萱有求于王永斌，不得不接受这么一个男朋友，毕竟自己的生意需要人家照顾。”
“没错。”秦启明点头：“所以我才说林书萱这几年并不开心，从找了王永斌这么个男朋友就能看出来，说起来，其实我们自己也一样，都要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苏玉衡马上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我帮你调查一下王永斌是什么人。”
对苏玉衡来说，查清楚王永斌实在是太容易了，很快就有了结果：“这个王永斌不是什么大咖，真正有实力和背景的人，没那么容易调查清楚，比如李继明，我也打听过，但没问到什么。这个王永斌，只是打了两个电话，我就问到了情况。”
“说来听一听。”
“他是从事广告生意的，不算是很有钱，但路子挺野。”苏玉衡告诉秦启明：“流媒体和自媒体，一个最主要的收入源就是广告，难怪王永斌会成为林书萱的男朋友，因为林书萱的公司，需要王永斌投放广告。”
“广告生意，这有点超纲了，我对这个领域完全不了解。”
“不了解可以学习吗。”苏玉衡理所当然的提出：“王永斌能帮林书萱做的事情，你当然也可以，为什么不取而代之？”
“看一看再说吧，我现在一脑门官司，真没心思往这方面想。”
“反正我觉得你不能轻易把自己的青梅竹马让给这个二流子。” 苏玉衡非常认真地说道：“至少也得让王永斌，知道你秦启明到底什么背景，知道眼前的这人得罪不起。”
秦启明撇了撇嘴：“好吧，那我就找机会，让王永斌知道一下。”
“等一下……”苏玉衡突然想到了什么：“王永斌是一个广告商，跟很多企业签约，帮助这些企业打广告，实际上王永斌自己没有广告平台。他是拿着这一大堆广告，出去找平台投放，书萱媒体就是这样的平台，王永斌把其他企业的广告放到林书萱这里，其他企业给王永斌广告费，王永斌留下自己的中介费再支付给林书萱。”
“我不知道王永斌的生意模式什么样，你说是，那就是吧。”
“你没明白我到底要说什么吗？”苏玉衡很不屑的提出：“王永斌自己不打广告，自己也没有打广告的地方，他就是一个二道贩子，把需要打广告的企业和广告平台联系在一起，从中抽提成。”
秦启明点了点头：“这我知道啊，所以王永斌的路子才野，这种空手套白狼的生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那么你知不知道什么样的企业，需要找王永斌打广告？”
“实力不算太强的普通中小型企业。”秦启明直接就想到了：“这些企业广告投放量不大，所以跟广告平台没什么议价权，如果他们投放量非常大，倒是可以要求平台把价格压低，但因为没有议价权又需要打广告，只能找王永斌这样的二道贩子。王永斌把这些企业的广告放到一起，因为总量非常大，跟广告平台谈价格就有议价权了，这样一来，那些中小型企业能省一些钱，当然王永斌自己也能赚。”
“没错。”苏玉衡点了点头：“对平台来说，也不愿意挨个跟这些中小型企业谈广告，因为费时费力还赚不了多少钱，那么跟王永斌这种人签约，直接就有广告可以接，省时省力又赚钱。”
秦启明进一步提出：“如果是大型企业和龙头企业，根本不需要找王永斌这种人，因为自身广告投放量非常大，直接就可以跟广告平台谈判了。”
“也就是说，书萱媒体主要给中小型企业打广告，但你大师姐我做的可不是小生意。”
秦启明急忙问：“你想照顾一下书萱媒体？”
“我的玉衡集团，你二师姐的电商公司，也包括你自己的正明集团，不知道多少广告单子，可以交给书萱媒体。”苏玉衡提醒道：“就说正明汽车吧，前段时间猛打广告，宣传免费充电和智能停车，广告费可没少花吧？”
秦启明点头：“当然。”
“这些广告原本都可以交给林书萱。”顿了一下，苏玉衡又道：“我们师姐弟做的生意，都需要大量打广告，可能我卖房子还差一点，尤其是你的正明汽车，必须时刻让市场保持高度关注，一旦热度降低，就会被其他新能源车超越。”
秦启明摇了摇头：“我暂时不想让正明集团曝光。”
“但玉衡集团没事儿吧。”苏玉衡嘿嘿一笑：“可以让书萱媒体给玉衡集团打广告。”
秦启明想了一想，觉得这样也行：“有必要让林书萱明白，这世上能帮助她的，不只是王永斌那个二流子。”
苏玉衡当即作出决定：“那就这么定了。”
秦启明和苏玉衡这么盘算着，但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有点出乎师姐弟预料之外。
苏玉衡并不认识王永斌，但有朋友认识，否则苏玉衡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打听到王永斌是何许人也。
苏玉衡刚放下秦启明的电话，一个朋友就给苏玉衡打来电话，说是玉衡集团有很多广告需要打，所以想给苏玉衡介绍一个专业的广告商，不是别人，正是王永斌。
很显然，王永斌知道玉衡集团规模多么大，是地产行业的龙头，肯定有很多广告要投放，所以盯上了玉衡集团这块肥肉，因为自己并不认识苏玉衡，没办法直接说话，所以让朋友帮忙牵线。
苏玉衡倒是很坦率，告诉朋友让王永斌直接来自己办公室，必须是在一小时之内，这会儿自己刚好有时间，过时不候。
二十分钟之后，前台通知王永斌来了，苏玉衡让前台把王永斌领进来。
王永斌进门就满面笑容打招呼：“你好，苏总，久仰大名，一直都想来拜访，担心你不见我，所以只能通过朋友打个招呼。”
苏玉衡看到王永斌第一眼就很不喜欢，不过表面上没流露出来：“我平常很忙的，如果不是靠谱朋友引荐，我不是什么人都见。”
只见王永斌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显然被秦启明打了之后换了一套衣服，但脑袋上还带着伤，看起来非常狼狈：“谢谢苏总忙里抽闲愿意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