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伟华干笑一声，没说话。
秦启明冲着独自又是一脚：“让你说就赶紧说！”
“我说……我说……”孙伟华惨叫一声，赶忙说了下去：“周摇光入圈多年，人气越来越高，一直没什么丑闻，也没跟任何男性来往过……”
“然后呢？”
“我要说了，你别打我。”
“只要你老实，我就不打你。”
“我赶脚吧，只要能挖到周摇光的丑闻，一定能大赚一笔。”
“那么你挖到了吗？”
“我跟了四天了，什么都没发现。”孙伟华无奈的摇了摇头：“周摇光的生活非常简单，而且朋友圈子也很简单，哪怕是圈子里那些名声不太好的人，她都不来往。”
“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很失望？”
“其实不失望，完全在预料之中……”孙伟华干笑几声：“娱乐圈吧，必须有人捧，有钱砸进去，才能出名。只是靠着演技才华什么的， 一万年都不会出头，所以我觉得周摇光背后一定有金主。不过，我想了一想发现，其实周摇光的金主，就是她自己。”
秦启明明白孙伟华为什么这么说。
周摇光是富二代，本来家里就有钱。
再加上，苏玉衡和叶天璇两个师姐妹同样身价不菲，周摇光有的是资源捧自己，根本不需要像其他女明星那样，在外面傍个大佬给自己投入资源。
秦启明看着孙伟华，觉得这人固然可恶，竟然打师姐的歪主意。
但是，孙伟华似乎也不是一无是处，做的很多事还是挺有意义的，而且也挺有能力，竟然把娱乐圈搅得天翻地覆。
秦启明于是有了主意：“看得出来，虽然你是个杰出的狗仔队，但混的不怎么样。”
孙伟华有些尴尬：“狗仔队分为两种，有的是就职于媒体，日子多少好过点。像我们这种工作室吧，属于自己单干的，饥一顿，饱一顿，不稳定。”
“我给你一百万，充实设备和人手，把规模做大。”秦启明提出：“条件是以后给我工作。”
“其实我干这一行，不只是为了钱……”
“二百万。”
“我这个人有原则，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
“三百万。”
孙伟华怪笑几声：“是不是因为周摇光确实有丑闻，你想要收买我？”
秦启明不再说话，转身准备离开。
孙伟华急忙招呼：“你干嘛去？”
“回去吃大闸蟹。”
“你怎么不报价了？”
秦启明回头看着孙伟华：“你还想让我继续往上喊价？”
孙伟华很诚实：“是啊。”
“不加了，累了，我最多只能给你三百万，不要以为我会无限度往上加。”
“这个吗……”
“不答应就算了。”秦启明满不在乎的道：“你就继续到处流窜吧，记住，以后别出现在周摇光周围一公里之内，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孙伟华急忙嚷道：“我答应了！”
“早这么痛快多好。”秦启明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可以现在就给你转账，但以后你不管做什么，都要听我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知道狮子王吗？”
“那个带货的网红主播？”孙伟华登时非常不屑：“知道啊，怎么了，他身上有什么新闻？”
“我听说这些网红生活糜烂。”
“没错，比起娱乐圈，有过之无不及。”孙伟华一个劲摇头：“但他们没有商业价值。”
“这怎么做？”
“明星的私生活有人关心。”孙伟华回答：“网红却不一样，他们在直播的时候会有很多粉丝，至于私底下是个什么人，粉丝好像不是很在意。”
“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说不清楚。”孙伟华摇了摇头：“挖明星的丑闻，有人愿意买下来。挖网红的丑闻，到时也会有很多人看，但卖不出来钱。”
“也就是说难以变现。”
“没错。”
“可我偏要你去挖王子师和手下网红的丑闻。”秦启明一字一顿的道：“然后给我放到网上炒火了。”
“能赚钱？”
“不是所有事情都只是为了钱。”秦启明缓缓摇了摇头：“我有我的打算。”
“知道了。”
“我不会让你白做的。”秦启明嘿嘿一笑：“把你在娱乐圈挖掘丑闻的本事，全都给我拿出来，挖得越深越狠越好！”
孙伟华拍了拍胸脯：“妥了！以后你就是我老板了！”
秦启明把钱给了孙伟华，回到周摇光的别墅。
周摇光有些不满意：“你怎么刚回来，大闸蟹都快凉了……”
还没等秦启明说话，周摇光提到了一件事：“我刚接到信息，张大美丽宣布跟狮子王公司解约，转投另外一家直播平台。”
“哦？”秦启明饶有兴趣的问道：“师徒两个闹掰了？”
周摇光颇为不屑的说道：“他们这种师徒关系，简直就是狗屁，互相利用而已。”
叶天璇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与我们跟不信禅师的师徒关系完全不是一回事。”
“很显然你猜对了。”周摇光告诉秦启明：“肯定是张大美丽想要报复你们，但王子师不同意，于是张大美丽才赌气出走。”
秦启明呵呵一笑：“虽然在我预料之中，但我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周摇光分析道：“最近两年，张大美丽人气暴涨，已经成为王子师手下头牌，很多平台暗中接洽想要挖走。很显然，有平台给出了更高的价格，比王子师这里更赚钱，张大美丽觉得留下来没意思，索性就拜拜了。”
“这种师徒关系还真是脆弱。”秦启明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气：“真是一点不讲道义。”
周摇光对这些人更加鄙夷了：“这些人只要钱，什么道义都不能当饭吃，如果张大美丽能给王子师足够的钱，王子师反过来管张大美丽叫师父也是可以的。”
秦启明问周摇光：“先不说王子师了，你知道孙伟华吗？”
“你说的该不会是伟华工作室那个孙伟华吧？”周摇光急忙道：“我当然知道了，这货被娱乐圈上上下下都恨透了，时不常搞出个大新闻，随后就有艺人要倒霉了！”
“他现在盯上你了！”
“什么？”周摇光勃然大怒：“把你手下的人，借两个给我，干掉他！”
苏玉衡很费解的道：“不就是个狗仔吗，不至于大动肝火，你又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身正不怕影子斜。”
周摇光一个劲摇头：“你不懂娱乐圈，跟其他地方可不一样，身正也怕影子斜。”
苏玉衡楞了一下：“这么严重？”
对周摇光来说，还真就这么严重：“虽然我没什么怕被曝光的，但这些狗仔的笔杆子很厉害，那可真是妙笔生花，没事儿也能给你写出事儿来。”
叶天璇表示理解：“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