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明这才知道，原来壮汉姓“毕”，只是不知道叫什么。
财叔笑着道：“海子哥愿意给面子，我们当然很高兴，这钱肯定是要还的，只是这利息吗……”
“想要打折扣是吗？”海子哥哈哈一笑：“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么大面子！”
张胜薇虽然平常嘴损，这时也不敢说过分的话：“金河公司很有实力，只要海子哥给了这个面子，以后在行业内有任何事儿，都可以找我们！”
“找你们干什么，买房子打折？”海子哥轻蔑的一笑：“免了吧，房子，我有的是，而且来的特别便宜，比从你们开发商内部价更低！”
秦启明不无讥讽的道：“应该都是收高利贷收上来的吧，人家要是还不起了，你们就用房子作抵押，然后核定价格时给打一个狠折。你们不只收了利息，还赚了房子差价，这买卖做的简直没治了。”
“没错。”海子哥是毫不介意秦启明的挖苦：“所以，小伙子，记住，千万别借高利贷，落到我们手里，是个人都得退层皮！”
这个时候，秦启明的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知道秦启明手机号的人非常少，只要有人打进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于是，秦启明对在场众人说了一句：“你们慢慢聊。”，就向外面走去。
“等一下。”海子哥冷冷的道：“我的时间很宝贵，你让我来，我来了，结果你躲出去接电话，你当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是不是？”
秦启明扯了一个谎：“这倒不是，这个电话不是闲事儿，主要是跟钱有关。”
“哦？”
“我们所有人都在帮着王永生筹钱还债。”秦启明装作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应该是有朋友弄到钱，打电话通知我一声，你也想要尽快收回贷款是不是。”
海子哥摆了摆手：“去吧。”
秦启明离开办公室，去了卫生间，把电话接了起来：“哪位？”
“是我。”电话里传来司月的声音：“你这孩子还真有意思，学校放假了不利用这个时间，去找到你父亲这个死鬼在哪，跑去中都打工是为了赚零花钱吗？”
“你打电话来到底什么事儿？”
司月挖苦道：“看看你死了没有。”
“暂时还活着。”秦启明意味深长的道：“幸亏我来了中都，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多么奇怪？”司月懒洋洋的问：“跟你父亲有关？”
“你知道南斗六圣拳吗？”
“上官龙的不传绝学，当然知道，怎么了？”
“我在中都遇到一个高利贷打手，竟然用出南斗六圣拳的招数。”秦启明这会儿根本不关心海子哥，因为高利贷不是什么大事儿，倒是这个神秘的老毕才更重要，因为可能牵扯到父亲的线索。
“不可能。”司月断然说道：“上官龙的老师已经死了，上官龙本人又没收徒，这世上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掌握这门拳法！”
“相信我的判断力，我跟上官龙不止一次交手，也曾经并肩作战过，我了解南斗六圣拳。”
司月认真起来：“你没开玩笑？”
“我这边正火烧眉毛，哪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也太怪了。”司月困惑的道：“南斗六圣拳声名不显，在任何古籍和资料中都没有记载，正是因为一脉相承，任何时候都不会有第二个懂得这种拳法的人。”
“你对南斗六圣拳还知道什么？”
“我所知很少，不过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对你应该很有帮助。”
“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司月冷冷一笑：“你给我什么好处？”
“我给你舔行了吧！”
司月勃然的大怒：“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 我是你父亲的前女友，你竟然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是说我给你当舔狗。”
“用不着。”司月重重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当舔狗也轮不到你。”
秦启明非常失望的长叹了一口气：“好吧……”
“算了，不吊你胃口了，还是告诉你吧。”司月的态度缓和下来：“你们这一门秦氏的祖先可以上溯秦始皇。”
“这我早知道了。”
“秦始皇痴迷长生不老之术，曾经派人前往海外求仙。”
“这我也知道。”秦启明点头：“秦始皇派出去的人叫徐福，据说成了扶桑人的祖宗。”
“传说当中有真实成分，也不知道到底真的寻得仙丹，亦或其他什么原因，你们这一脉获得了古武血统。”
“有什么用？”
“拥有这种古老的古武血统，体质异于常人，比如说极少生病、特别抗击打。”顿了一下，司月一字一顿的告诉秦启明：“尤为重要的是，对南斗六圣拳有一定的防御力，南斗六圣拳的很多招数落到你身上，不是完全不起效果，就是被严重弱化。”
秦启明有点难以相信：“真的吗？”
“事关重大，我不会骗你的。”司月长呼了一口气：“否则，以上官龙心高气傲的脾气秉性，为什么会甘心给你父亲做手下！”
“好吧，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可我还是很想知道，这个老毕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秦启明把老毕的外表形容了一遍：“他看到我的时候，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示，只把我当成被催收的倒霉蛋了。发现我能跟他过招，还说出了天冲刺惯，他显得非常惊讶。”
“那么这个老毕跟你父亲应该没什么关系，否则他肯定会认出来你是谁，毕竟你们父子长得太像。”
“如果跟我父亲无关，那么事情更吊诡，这货到底哪冒出来的？”
司月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恐怕只有上官龙自己能说清楚。”
“你有上官龙的联系方式吗？”
“当然没有。”
“拜托，你们认识很多年了，就算没什么来往，至少平常也可以刷朋友圈点个赞吧。”
“我们连点赞之交都没有。”司月一个劲摇头：“上官龙这个人呢，我谈不上多么厌恶，但也不是很待见。更重要的是，他毕竟是男人，还是你父亲的手下，如果我跟你父亲手下频繁交往，该让你父亲怎么想我？”
“我父亲明明跟你分手了，你还以女友的身份要求自己，我真应该给你立块贞.洁牌坊。”
“你敢挖苦我？”
“不！这是赞扬！”秦启明很认真的道：“如今这年头，男女之间一起睡个觉，就像一起吃个饭那么寻常。可这么多年过去，你仍然保持着对我父亲的爱情，这份忠贞简直可以载入史册。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情敌是我妈，我都想劝我爹跟你在一起，因为你这样的女人太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