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森叹了一口气:“我还真知道。”
秦启明追问:“是谁?”
“还是不说了。”李光森摇头:“其实吧,我也就是听说,再加上自己的观察,觉得这人有点问题,但我也没有什么证据。如果把事情叫开了的话,我说人家是内鬼却又拿不出证据,到时我会有麻烦。”
秦启明笑着道:“现在也没外人,你不妨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李光森摇头:“你有装甲车,内鬼到底是谁,跟你没什么关系。”
“至少你说出来,我可以提防一下。”秦启明低声道:“有这么一个人躲在暗处,难道不应该小心吗?”
李光森没马上说话,而是瞥了一眼厉以婷。
厉以婷接触到李光森的目光,马上装作看货的样子,走到一旁去了。
李光森不知道厉以婷和秦启明是什么关系,所以对李光森来说厉以婷是外人,既然厉以婷在场,就不方便说太多。
秦启明问道:“这会儿你可以说了吧?”
“是高书波。”李光森对秦启明道:“你应该听过,那些劫匪说话口音吧?”
秦启明点头:“带着很重的口音,但我听不出,是哪里的。”
“湘西口音。”李光森告诉秦启明:“高书波也是湘西人。”
秦启明重重拍了拍李光森的肩膀:“李老板,只是因为他们都是老乡,你就怀有高书波是内鬼,恐怕不合适吧。”
“这当然不是唯一原因。”李光森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秦启明,然后道:“我都说了,这只是我推测,我没有证据,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秦启明嘴角咧了咧,客气的一笑:“不管怎么说,李老板愿意告诉我,我还是很高兴的。”
李光森问道:“我的货你不能想一想办法?”
“我会想的。”秦启明很诚恳的道:“只要有办法,我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我这会儿真的不能违背协议,否则人家会把装甲车收回的。”
“好吧。”李光森非常失望,但也没有办法,很快告辞走人了。
厉以婷凑了过来:“怎么有一个找你帮忙的。”
“当初我刚到这条街,本来我就是甄嬛,谁都想弄死我。”秦启明很感慨的长叹了一口气:“如今我就是WIFI,谁都想蹭。”
王佐鹏听到刚才李光森的话:“他说高书波是内鬼?”
“这个高书波是什么人?”厉以婷很好奇:“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王佐鹏回答:“高书波是这条街上,非常有实力的一个商家,应该仅次于章老板吧,不过这个人比较低调,平常谁也不得罪,闷头做自己的生意。”
秦启明微微皱起眉头:“那么李光森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呢。”
“我突然想起来了,其实早些年,李光森和高书波之间,有一些恩怨。”王佐鹏一边回忆着,一边缓缓说道:“起初是李光森抢了高书波的一批玉,而且还暗地里阴了高书波,高书波还挨了李光森一顿毒打。”
厉以婷颇有些意外:“他们两个有恩怨,我还以为是高书波对不住李光森,所以李光森栽赃陷害高书波,没想到原来完全相反。”
“后来,李光森接连好几批货被劫了,不知道是谁干的。”王佐鹏告诉秦启明和厉以婷:“当时,两个人是恨不得抽对方筋扒对方皮的死对手,后来玉石一条街上一些老板,出面摆了和头酒,让两个人和解。我记得,好像李光森赔了高书波一大笔钱,再后来李光森的货也就没再被抢劫过。”
秦启明意味深长的一笑:“这么说高书波还真有问题。”
“当时李光森的货被抢,大家都以为是偶然,没想到跟高书波有关系,两个人吃过和头酒之后,也就再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王佐鹏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事儿本来都忘了,刚才让李光森这么一说,我刚刚想起来。”
厉以婷冷冷一笑:“高书波确实有问题。”
秦启明马上打电话,把石高阳叫了过来:“你认识高书波吗?”
“玉石一条街上的大商,我当然认识了,这人城府蛮深的。”石高阳有点奇怪:“我没听说高书波惹了秦老大你啊。”
秦启明意味深长的笑了:“刚才有人跟我说,高书波就是玉石一条街的内鬼……”
“这个吗……”石高阳皱起眉头:“高书波到底有没有问题,是在我也不敢判断,不管李光森还是高书波,我都只是认识而已,但我对这两个人都不了解。”
秦启明嘿嘿一笑:“那就好办了。”
王佐鹏急忙问:“怎么办?”
秦启明告诉大家:“今天开始,大家在外面散播消息,就说高书波是内鬼。”
王佐鹏不解:“为什么这么做?”
“我要看高书波接下来会做什么。”秦启明回答道:“我们就这样坐在启明斋分析,永远不会分析出来结果,只要高书波那边有所动作,我们就可以判断出来,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内鬼。”
王佐鹏提出:“如果冤枉了高书波怎么办?”
还没等秦启明说话,厉以婷直接递过去一句:“宁杀错,勿放过。”
“没错。”厉以婷也是这么想:“只要是在这条街上做生意的老板,只要不是我们自己人,那么就是我们的生意对手,铲除这些对手总不是坏事儿。”
秦启明笑着点了点头:“少一个老板,就少了一个竞争者,进一步的,也会让我们的生意,做得更好。”
“我现在先回去。”厉以婷告诉秦启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厉以婷走后,本来石高阳也要走,秦启明招呼了一声:“等一下。”
石高阳恭敬的问道:“秦老板还有什么事儿?”
“你知道我的事情越来越多了。”秦启明看了一眼厉以婷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对石高阳提出:“其实,厉以婷是我的师姐,她来端丽这里,是准备跟我一起瓜分玉石一条街,这件事情总共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们在公开场合从来都是装作互不认识,但现在我让你知道了。”
石高阳急忙点头:“谢谢秦老板的信任。”
“包括我们商量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也都没有背着你,而是当着你的面。”秦启明意味深长的长呼了一口气:“我真的非常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