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明显一怔：“司月？”
“你们不是司月派来的？”
“是上官龙让我来的。”对方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他正在等你。”
秦启明打开车门上了车：“你有什么事儿？”
上官龙正在看书，头不抬眼不睁的说了一句：“你跟司月这生意做得风风火火吗。”
“其实吧，那天如果不是在茶楼遇到你，我还真不想跟司月合作。”
“为什么你遇到我，就改主意了？”
秦启明回答：“因为我意识到，司月哪怕直接弄死我，也没必要在这种小生意上，算计我什么。”
“嗯。”上官龙点了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事儿？”
“当然不是。”上官龙摇头：“几千万的原材料，对司月来说都是小生意，难道对我就是大生意了吗，我才没往心里去。”
“这么说你有其他事。”
“没错。”上官龙面色阴沉下来：“我来了有一会了，一直在远处看着。”
“看什么？”
“不是看你。”上官龙一字一顿的道：“而是那个卖艺的人。”
“你认识？”
“当然认识。”上官龙轻蔑的一笑：“我是听说他出现在这里，才过来看一眼的，没想到遇到你。”
那个卖艺的武痴，既然司月都认识，上官龙肯定也认识。
秦启明没说话，听着上官龙继续说下去。
“本来我还在想，你们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见面，没想到这就已经见过了。”上官龙撇了撇嘴：“你们见面的经过还是挺有戏剧性的。”
秦启明笑了，笑得很天真：“我应该跟他见面吗？”
“作为你父亲的手下，你们应该见面。”
秦启明心里很诧异，脸上却很镇定：“可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我告诉你他是谁——九天杀童大将。”
秦启明愣住了，片刻之后，才问了一句：“当年，你被逐出北天军团之后，我父亲提拔杀生大将领导北天军团，就是你说的这个人？”
“九天杀童大将，在道教神话当中出自天杀大帝门下，也是天蓬的手下，对应天上的一颗星。”
“天蓬？”秦启明一愣：“难道他是猪八戒的手下？”
“在道教传说当中，天蓬、天佑、黑煞和真武为北极四圣。”顿了一下，上官龙继续说道：“九天杀生大将是他的绰号，通常我们都叫他杀生大将，天生神力，奈何脑袋不太灵光。”
“那么谁是天蓬？”
“我不知道。”上官龙意味深长的告诉秦启明；“当年他到了我手下 ，已有九天杀童大将这个绰号，因为他脑子不太好使，没人知道他到底从何而来，我也不知道他过去的人生是什么样。”
“原来如此。”
“我离开北天军团，按说应该是北落师门上位，没想到你父亲竟然选择九天杀童大将。”上官龙语气颇为讥讽：“这是他人生最糊涂的一个决定。”
“为什么糊涂？”
“九天杀童大将只适合做一个打手，根本没有任何领导能力，正是因为他来统领北天军团，才导致北天军团四分五裂。”上官龙轻叱一声：“整个北天军团就没有一个人服他。”
秦启明沉重的点了点头：“没错，没人愿意被一个弱智领导，但我父亲既然这么做，必然有这么做的理由。”
“什么理由？”
“我不知道。”秦启明摇头：“反正肯定会有理由。”
上官龙咧了咧嘴，说道：“你对你父亲还真有信心。”
“他是我爸，我当然要有信心……”
“如果他做事这么高明，为什么如今还是躲着不肯出来，让你一个人面对所有这些恩怨？”上官龙冷冷的道：“你父亲有太多的恩怨纠葛可以要你的命！”
“我知道，虽然理论上我是超级富二代，然而现实当中的我，却只是一个小人物。”
“所以你父亲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明。”上官龙长呼了一口气：“不说了，我还有事，你先走吧。”
“再唠两块钱的呗。”
上官龙问：“你还想知道什么？”
“九天杀童大将领导北天军团之后都做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上官龙哈哈大笑：“如果他做了什么，北天军团也不至于溃散。”
秦启明又问：“北天军团解体之后，九天杀童大将去了哪里，做些什么呢？”
“这我怎么知道。”上官龙轻蔑的道：“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没空关心。”
“他好想和司月之间有很深的仇怨。”
“你还是去问司月吧。”上官龙摇头：“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两个自己说。”
秦启明看出来了，不管自己再问什么，上官龙都不会回答，于是下了车告辞离开。
回到周摇光别墅之后，秦启明立即召集北天军团开会，把北落师门也叫过来了。
“我遇到了一个人……”秦启明形容了一下街头卖艺的按个壮汉，但没提到底是谁，然后问道：“大家有熟悉的吗？”
心宿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你说的这个人，怎么让我想到杀生大将。”
北落师门跟着点头：“在我所认识的所有人当中，只有杀生大奖各方面特征，符合你的描述。”
秦启明长呼了一口气：“就是杀生大将，这两天，他突然出现在市中心商务区……”
接下来，秦启明把杀生大将出现的经过，如何追杀司月，上官龙又如何到场，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随后，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沉闷起来，大家全都紧皱眉头，一声不出。
这倒是让秦启明有些不自在了，问了北落师门一句：“你不想说点什么？”
“我无话可说。”北落师门冷冷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离开北天军团，让别人上位都可以，让这个白痴上位，对我来说是一种羞辱。”
心宿点头：“杀生大将的脑子确实不怎么好使。”
秦启明又问轩辕十四：“你不想说点什么？”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轩辕十四摇头：“我又不了解这个人。”
秦启明很奇怪： “你们应该同在北天军团很长时间吧，怎么还不了解？”
轩辕十四回答：“整个北天军团，没人了解杀生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