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伸手要推秦启明:“赶紧让开!”
秦启明主动往旁边一让,没让对方的手碰到自己。
男人搂着徐晰敏,迈步走了进去,同时丢过来非常不屑的眼神和话语:“瞅你那德行吧!”
随后,秦启明也走了进去,这让徐晰敏很不满:“你跟着我干嘛?”
“刚才没吃饭,进来吃点东西。”
“你知不知道这里消费多高?”
“不知道啊。”秦启明拿出钱包,掏出全部现金:“我还有三十七块,应该够了吧。”
徐晰敏恶狠狠说了一句:“神经病!”
虽然这里是咖啡屋,但也提供高级冷餐。
秦启明故意选在徐晰敏旁边的位子,还没等徐晰敏开口,直接招呼侍者:“把你们这里最贵的菜给我上几样。”
侍者认为秦启明根本消费不起,不过还是介绍了一下:“我们有刚空运来的法兰西黑松露,波斯出产的钻石鱼子酱,伊比利亚半岛采的鹅颈藤壶……”
“就这三样,给我端上来。”秦启明轻描淡写:“虽然我完全不知道是啥。”
侍者又去问徐晰敏和男朋友:“请问二位要什么?”
徐晰敏一指秦启明:“和他一样。”
很快的,东西上来了,秦启明津津有味吃了起来,时不常还发表评价:“这东西不错啊,什么地里长的。”
侍者在旁边介绍:“鹅颈藤壶,以伊比利亚半岛出产为最佳,产自海里,特别是波涛冲刷的礁石下面,采摘起来难度非常大,经常有人采摘时不慎送命,故而号称来自地狱的美食。”
“我说在村里怎么没见过。”秦启明吃着,故意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时不常看一眼徐晰敏。
“真恶心!”徐晰敏把餐巾往桌子上一扔:“吃不下去了,结账,走人,换地方。”
侍者满面微笑:“你好,二位总共消费二十一万三千元,去个零,二十一万好了。”
徐晰敏愣住了:“你说……多少钱?”
侍者微笑回答:“二十一万,是本国货币,不是日元或者任何不值钱的币种!”
男朋友火了:“你们这是黑店吧!”
徐晰敏也没想到三样小菜竟花这么多钱:“我要去物价局投诉你们!”
“可以。”侍者依然满面微笑:“我们的价格经过有关部门核准的。”
徐晰敏根本不信:“哪个部门核准几个藤壶卖这么贵,你是不是当我没吃过?”
“最贵的不是藤壶,而是钻石鱼子酱……”侍者回答:“这种鱼子酱出自里海的白化大鲟鱼,每年只屠宰一百尾制成鱼子酱,价格当然很高,一盒十五万,你们不信可以在网上搜一下。”
那个男朋友根本没这么多钱:“我给你们打个欠条吧……”
“小本经营,概不赊账。”侍者摇了摇头:“如果你们没钱,只能把你们扣下来,让亲戚朋友来赎。”
侍者话音刚落,从后面过来几个壮汉,把徐晰敏及其男朋友包围起来。
徐晰敏指着秦启明,问侍者:“他呢,兜里就几十块,能买单吗?”
“买单。”秦启明打了一个响指:“刷支付宝。”
徐晰敏傻住了:“支付宝?”
“这年头谁出门还用现金啊。”秦启明结账之后,挥了挥手:“再见。”
秦启明走了,徐晰敏和男朋友被扣下来了,两个人只能到处打电话,让亲戚朋友赶紧凑钱。
秦启明回到别墅,正准备找周摇光谈一下相亲经过,却听到有个老女人在不断嚷嚷:“让苏玉衡死出来,我知道她今晚住在这,敢不敢出来见我!”
秦启明走过去,发现是贾可心。
此时,贾可心头发凌乱,状若疯癫,唾沫横飞的冲着别墅里面叫骂:“小时候你得病就该让你死了,没想到啊,长大之后这么歹毒,竟然算计到家里来了!”
别墅的外围,有一半是悬崖,另外一半院墙高耸,只有一个出入口,是漆黑的厚重铁门,贾可心没机会进去。
四个保镖站在门前,冷冷看着贾可心,也不说话。
“大妈,咋回事儿啊?”
贾可心马上认出来秦启明:“是你这小崽子,说,是不是你出的主意,骗走家里的股份?!”
“怎么能是骗呢,对赌协议写得明明白白,如果你不服气,可以去法院起诉。”
“起诉个屁!”贾可心一口浓痰啐在地上:“告诉你,赶紧把股份换回来,要不然让你们没有好日子过!”
秦启明看着贾可心,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是不打女人的……”
贾可心楞了一下:“你要干啥?”
“今天破例一次!”秦启明抬手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脸上。
贾可心原地转了三圈:“你敢打我!”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离开这里,否则我打到你亲儿子都认不出。”
挨了这一记耳光,贾可心不敢再闹了,还真灰溜溜逃走了,只是不住嚷嚷:“你给我等着!等着我的!”
其实苏玉衡平常住自己家,但贾可心消息灵通,今晚苏玉衡还真在周摇光这里。
苏玉衡已经通过监控看到刚才一幕:“你竟然把我奶奶给打了!”
“你认她当奶奶,她认你这孙女吗?”秦启明长叹了一口气:“面对现实吧,苏家跟你再无关系!”
周摇光赞同:“既然你有我们这些师妹师弟,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不管未来如何,我们共同应对!”
苏玉衡摇了摇头:“我担心的是,她可能不会这么算了,她可是一个泼妇,两个儿子也随时能变身泼妇。”
苏玉衡一语成谶。
第二天,秦启明放学之后去了正明集团,因为有很多文件需要处理,一直留到很晚。
到了晚上七点多,秦启明正伏案工作,听到有人打开办公室的门,随后传来脚步声。
“谁啊?”秦启明抬头看过去。
进来的是四个男人,全都是白种人,身穿黑色西装和衬衫,其中三个衬衫领是白色,另一个老者则是紫色。
秦启明心中一动:“共济会?”
“正是。”老者说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看来你已经之大我们和你父亲的恩怨了。”
“你们怎么进来的?”
“悄无声息进来的。”老者坐到秦启明对面:“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等到把事情办完,我们会同样悄无声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