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明放下张胜薇的电话之后，给耿少打了过去：“王永生欠债的那个场子，是不是海子哥经营的？”
“当然不是。”耿少摇头：“场子有自己的老板，海子哥只负责放贷，如果自己开场子的话，就属于捞过界了。”
“没想到这一行分工还挺细。”
“当然了。”耿少告诉秦启明：“一般来说，虽然场子另有老板，跟这帮放高利贷的有合作关系，每个场子固定是一帮人放贷，其他放贷的不能进。”
“也就是说，王永生玩的那个场子，固定放贷的是海子哥？”
“对的。”耿少点头：“海子哥本人不一定在，但有大量手下常驻。”
“你把那个场子地址给我！”
耿少嘿嘿一笑：“老大你也想去玩两手？”
“任何东西我都可能玩，但赌和毒绝对不碰，因为这两样东西太害人！”秦启明一字一顿的道：“我是要去扫场子！”
“老大你一个人能行吗？”
秦启明意味深长的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
“我相信老大你能行。”耿少立即说出了一个地址：“那地方二十四小时营业，进门之前说一个暗号 ——我想看一下理财产品，人不要等到身无分文，才想起储蓄。”
“这什么狗屁暗号？！”
“因为听起来不像暗号，所以才安全啊。”耿少嘿嘿一笑：“不过确实有很多人把赌博给当成理财了。”
“说暗号就能进去？”
“对。”耿少回答：“只要你说出暗号，就有人带你去玩，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过去从没去过，生面孔没问题吧？”
“一般来说，那边都是熟客带人过去玩，但只要你说出暗号，他们就当你是熟客了。”
秦启明点了点头：“明白了。”
秦启明和高利贷开战之后，没有问过耿少知道什么。
原因很简单，耿少只知道玩，对这背后牵扯到的各种复杂关系，所知还不如张胜薇多。
不过，毕竟是耿少把王永生拉下火坑的，耿少至少对那个火坑还有点了解。
第二天。
秦启明把刘朝君送去公司之后，跟张胜薇请了一天的假。
张胜薇没问秦启明要干什么，直接准了。
那个场子在郊区一处度假村。
这个所谓度假村早已荒废，也很难说是度假村，因为规模实在太小，只不过几间瓦房，但经常有人进进出出，正是参与赌博。
秦启明特意化了一下装，穿上一身公司配发的西装，换了一个发型。
过去秦启明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今天梳得板板整整，还用了啫喱水。
此外，秦启明还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是没有度数的凭镜，多少改变了脸部轮廓。
秦启明找了一下镜子，觉得自己像是奶油小生。
轩辕十四看到秦启明的样子有些惊讶：“少主你为啥弄成这样？”
“我不想打扮成平常的样子。”秦启明回答：“因为海子哥很多手下认识我，我担心进去之后被人出来。”
“那你是不是应该低调点啊，比如戴一顶帽子，把帽檐压低一点，让别人看不见自己的脸。”
“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很高调？”
轩辕十四点头：“看着就像是卖保险的。”
“这就对了。”秦启明呵呵一笑：“在电影电视里，只要有人伪装身份，都会打扮成你说的那样。事实上，别人看到打扮成这模样的，反而还会多看上两眼。”
“也就是说反而更高调。”
“所以，我就这样大大方方进去，让别人都能看到我长什么模样，别人反而不会在意。”
轩辕十四一挑大拇指：“少主英明！”
“我先进去，你们每隔十分钟，进去一个人。”秦启明掏出村正妖刀，递给了异雀：“你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吧，负责把武器带给我们。”
异雀和孔雀一起点头：“少主放心。”
秦启明直接去了度假村门口。
马上的，两个保安模样的人，拦住了秦启明：“对不起，停业整修，不招待客人。”
秦启明打量了一眼就知道，这两个保安不是真保安，只是穿了一身保安制服。
他们两个身上带着很强的江湖气，身上还有不少纹身，而且身形僵硬，显然背后别着家伙。
哪有保安公司会请这样的人。
秦启明告诉对方：“我想看一下理财产品，人不要等到身无分文，才想起储蓄。”
一个保安上下扫量着秦启明：“跟我来吧。”
这个保安把秦启明带去一个房间，拿出一个探测仪，在秦启明身上扫了一遍：“规矩，懂不懂，身上不能带家伙，也不能带通讯器材。”
秦启明对此早有预料，所以才把村正妖刀给了异雀，不过把手机还在身上。
秦启明把手机拿了出来：“放哪？”
“给我就行。”保安回答：“等你玩好了出来，我会还给你。”
“好。”
这个房间看起来很平常，有一个特别大的衣柜。
保安打开了衣柜的门，秦启明这才发现，里面隐藏着一部电梯。
保安带着秦启明进了电梯，里面只有两个楼层按键，一个按键是所在这个位置，另外一个按键显然通往那个场子。
保安按了一下另外那个按键，秦启明感到身体猛然一沉，电梯开始下行，很快到了地方。
电梯门开启之后，保安示意秦启明往前走，自己坐着电梯回到地面。
原来这个场子是在地下。
出了电梯是一条过道，有一个账台，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懒洋洋的问：“换多少？”
耿少先前介绍过进入场子之后的情况，里面不允许使用现金，只能用筹码，而这就是换筹码的地方。
秦启明拿出两万块钱交给对方：“就这些。”
对方不屑地轻嗤了一声：“才这么点。”
“最近手头紧。”
对方给了两万块筹码，秦启明拿着往里面走去，最后进入一间大厅。
其实，这间大厅也算不上“大”，面积非常小，摆着几张桌子，到处乌烟瘴气的。
大约有那么十几个人，正在吆五喝六的，玩在兴头上。
秦启明观察了一下周围发，发现到处都是摄像头，说明这里有一个监控中心。
大厅是在地下挖出，虽然规模不大，也能看出来个工程量不小。
这个大厅只有一个卫生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房间，说明监控中心应该是在地上。
秦启明随便找了一张桌子，也不知道自己玩的到底是什么，因为对这东西实在不懂，反正没过多一会儿就把钱全都输了。
“我想借钱。”秦启明对荷官提出：“我今天一定翻本。”
荷官冲着旁边使了一个眼色，马上有两个小混子走过来：“老板，恭喜发财啊，想要借钱翻本，这边请。”
秦启明跟着两个混子到了一边。
这个时候，轩辕十四和弧矢也进来了，也是换了一两万的筹码，不远不近的跟秦启明保持着距离。
一个混子笑嘻嘻的问：“老板想要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