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套小公寓，可位于繁华地段，以深州的房价而言，不会便宜。
而刘芳的收入水平，只怕要攒上很多年的钱，才买得起。
不过，秦启明一开始就意识到，刘芳不是靠自己的钱买的，而是靠着从各种男朋友那里弄来的钱。
刘芳很擅长从男人身上搞钱。
秦启明叹了一口气：“你想聊什么？”
“着什么急，这不是没啥事儿吗，先吃饭喝酒吧……”刘芳进了厨房，炒了几个菜，然后端了出来，又开了两瓶啤酒：“说起来咱们两个好像还没在一起喝过呢。”
“我认识你的那个年纪，喝酒是违法的。”
“现在你长大了也没跟我喝过。”刘芳怨艾的自饮了一杯：“如今你做大生意，看不上我们这种小人物了，我能理解……”
“我觉得你不理解。”
“我不理解什么？”
“当年在村里的时候，我们只是普通乡亲关系，没有其他。”秦启明很认真的告诉刘芳：“如今来了大城市，也只能算是老乡重逢。”
“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了？”
“你我之间本来就有界限。”秦启明很无奈的提出：“我希望不要打破这个界限。”
刘芳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丝伤感：“这么说我是单相思了……”
“你喜欢我？”
“我要是不喜欢你，让你来我家干什么？”
“你喜欢的人好像还挺多的。”秦启明回想起了刘芳那些男朋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把我给忘了的。”
刘芳又喝了一杯酒：“虽然我确实谈了几个男朋友，但他们都不重要，都不如你。”
秦启明直截了当的问：“那么你现在有男朋友没有？”
“为什么你问这个？”
“如果你有男朋友，还把我找来你家吃饭喝酒，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男朋友。”
“分了。”刘芳告诉秦启明：“我觉得他不适合我。”
“那就再找一个更适合你的。”
刘芳的脸色突然阴沉到了极点：“秦启明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怎么了？”
“我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难道你还不明白？”刘芳一字一顿的道：“我希望我的男朋友是你！”
“可我不希望。”
“你说什么？”
“你说吧，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秦启明双手合十：“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刘芳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什么。
“今天晚上我过来呢，主要是为了跟你把话说清楚，你我之间只是上下级。”秦启明一字一顿的告诉刘芳：“如果你想要离开正明集团的话，我祝你前程锦绣，我还可以董事长的名义，给你写一封推荐信。”
“如果我不走呢？”
“你留下来也可以，但公关部总经理，绝对不能是你。”秦启明很认真的回答：“这份工作你干不了。”
“你又没让我干，怎么知道我干不了？”
“对你这个问题，我可以同样反问——你都没干过，怎么知道自己能胜任？”秦启明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经营正明集团，是为了做起一番自己的事业，不是给乡亲父老们安排工作。”
“太过分了，秦启明你忘本了。”
“不是我忘本，而是很多人没拎情，在这个社会上，我们终归要靠自己。”秦启明拖着长音说道：“我可以照顾父老乡亲，但他们完全不懂的现代企业怎么经营，只能把工作搞得一塌糊涂。最后正明集团破产，他们还是失业无处可去，我也是里外白忙一场。”
“至少可以让他们赚点钱……”
“让他们赚钱不是我的责任。”秦启明摇了摇头：“如果你想留在正明集团，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把任何老乡，带到正明集团来工作。”
“秦启明你太无情了！”
“如果你不答应，我这就走……”
“好吧，我答应……”刘芳急忙拦住秦启明：“你跟小时候比起来真的变了！”
“其实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你不了解我罢了！”
“喝酒吧。”刘芳端起酒杯，又干了一杯：“你看，我都三杯了，你还一口没喝呢。”
刘芳酒量不小，三杯啤酒下肚，没有任何反应。
秦启明不好意思让女孩子一个人喝，出于礼貌，只能端起酒杯。
刘芳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眨巴着眼睛看着秦启明：“来，快点干了，剩啥也别剩酒！”
也就是酒液刚刚碰到嘴唇，秦启明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周摇光打过来的。
“这是谁呀，这么讨厌！”刘芳赶忙提出：“你先喝酒！”
秦启明把酒杯放下，告诉刘芳：“这个电话很重要，我必须要接。”
秦启明把电话接通之后，周摇光的声音传来：“你现在马上回家。”
“怎么了？”
“出事了！”
“真的吗？”秦启明不太理解，一切都很正常，能出什么事儿。
“当然是真的，”周摇光重重哼了一声：“我的担心应验了，邬以帆果然惹了麻烦。”
“那方面？”
“就是那方面。”周摇光又哼了一声：“师弟，你看问题实在太准了，那个杜梅果然不是俗物！”
“邬以帆不是已经给她钱了吗？”
“电话里不方便。”周摇光没说：“你先回来吧。”
“知道了。”秦启明放下电话，告诉刘芳：“我不能跟你喝了，出了点事儿，我必须马上去处理！”
刘芳愣住了：“什么事儿啊？”
秦启明没正面回答：“反正是非常重要的事儿。”
“至少你要把杯中酒喝了啊。”
“这不是已经喝了一口吗。”秦启明摇头：“我改天再来。”
刘芳非常失望：“你屁股都没坐热就要走？”
“对不起，对不起。”秦启明站起身，不管刘芳再说什么，直接跑了出去。
等到房门被关上，刘芳面色一沉，冷冷说了一声：“行了，全都出来吧，别躲着了。”
秦启明来了之后，一直都在客厅里，没进卧房。
卧房的门一直关着，刘芳也没打开，更没请秦启明参观。
这个时候，卧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了三个男人。
其中为首一个问：“秦启明人呢？”
“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就走了。”刘芳气得直跺脚：“这个电话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就差一点点，秦启明就把这杯酒个干了！”
男人冷冷一笑：“这里面下的药，足够秦启明睡上三天三夜了。”
“只要他把酒喝下去，药效一发作，不管什么人来电话，都无所谓了。”刘芳太失望了：“也不知道哪个该死的王八蛋竟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男人气呼呼的道：“只要秦启明睡到在你家里，拍几张照片和视频，想不对你负责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