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雯摇摇头，她虚虚的靠在章向雪的身上。
章向雪扶着她，“这次爸是真的生气了。我从没见过爸这么生气。”
赖雯声音低低的道：“最近章氏里乱的很，章学林外强中干。你爸他收集了不少的证据，也找到了不少的帮手。这次这件事儿，让章学林讥讽了他。他才这么生气的。”
章向雪听到这儿，神情变了变，“大伯，已经知道爸他……”
“章学林是不聪明。但是不蠢。你爸动作越来越明显，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赖雯刚才面对章学裕已经用去了大半的气力，她坐回沙发上。
章学裕发这么大的脾气，当然不是因为她搞砸了事情。
而是因为让这段时间一直掌控全局的章学裕，突然就多了被人嘲笑讥讽的点儿。虽然，章学裕出手很快，在极快的时间就把这件事儿压下去了。
砸钱，砸了一大笔的钱。
再加上亮出了章家人的身份，这才没让这件事爆发出来。
甚至都在网上屏蔽了不少关于詹晋的讨论。
“那我们真的要回A国吗？”
赖雯点点头，“你爸在气头上，现在只能先稳住他的脾气。”她转过头看着章向雪，“不过你放心，妈是绝对不会让叶晚舟抢走傅景煜的。傅景煜是你的。你喜欢的男人，妈一定给你弄过来。”
“她叶晚舟算个什么东西。只有你，章家的女儿，才配得上傅景煜。”
……
“她叶晚舟算个什么东西。只有你，章家的女儿，才配得上傅景煜。”
章嘉初把按下录音，顺便推到对面傅景煜的面前。
傅景煜脸色微沉，“章总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傅总，要不要合作？”章嘉初靠在椅背上，盯着傅景煜。
傅景煜启唇，“我们不是已经在合作了吗？”
“傅总不用跟我打哑谜。”章嘉初知道他能调查出来的，傅景煜也绝对能调查出来，只是现在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不说出来而已。“赖雯不足为惧，但是章学裕却不一样。”
“现在，章学裕把赖雯赶回了A国。就说明，他要亲自处理这件事儿。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理？”
傅景煜手指头敲着自己的膝盖，眼眸半垂，没有说话。
如果是以往，章嘉初比傅景煜还要耐得住性子，毕竟马上要被算计的人，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他说不定还会其中推波助澜，就是想让水更浑一点儿。
可现在不一样了，叶晚舟对他而言不是陌生人，也不是能算计的人了。
“傅景煜，你到底怎么想？”他急道。
傅景煜缓缓抬起眼眸，“这是我傅家的事情，章总急什么？”
“你……”章嘉初不好挑明叶晚舟身份的事情，他咬咬牙，眼镜片后面的眼神顿时冷冽起来，只扬了一下唇，“傅总的意思是，让我挑明吗？”
傅景煜毫不畏惧他的话，“章总难道以为，挑明之后，会有区别吗？叶晚舟，就是叶晚舟。永远都是叶晚舟。”
这就是章嘉初已经调查出事情真相，却不愿意，也不敢说出来的原因。
就是因为，他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很清楚叶晚舟的性格，更加清楚，就算叶晚舟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未必会和他相认，更不会回到章家。
章嘉初被傅景煜气的脸色铁青，他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傅景煜，对上傅景煜那双有恃无恐的眼睛时，心里顿时泄气了。
只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如果傅总保护不了她，那就别怪我手段强硬了。”
现在傅景煜又能力，且又愿意保护叶晚舟。
这才是他选择过来和傅景煜商量的原因。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办公室内。
傅景煜眸子渐渐阴郁下来，他抬手盯着摆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录音笔，这里面一句一句都是对叶晚舟的侮辱，和对她的不屑与算计。
就仿佛，叶晚舟是他们手中一个玩偶一样。
即使，这些都不是真的。
可是他也不愿意有人这么说她。
他手下用力，录音笔竟然在他手上折成两段。
……
桑馥带着叶跃希跑到帝都去见叶晚舟，还差点儿闹出事，这件事是傅立诚是后来才知道。
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
桑馥难得在傅立诚面前有点儿怯懦，她小声道：“我就是怕晚舟吃亏吗？”
傅立诚叹了一口气，“晚舟不像你想的那么脆弱无能。”叶晚舟能独自抚养大两个孩子，还在那种群狼环伺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就证明她不是个蠢得。
詹晋有例在先，叶晚舟肯定是有后招的。
桑馥：“我就是见不得舟舟受委屈。你都不知道，那个……那个叫什么的骂舟舟骂的多难听。”
提到这个桑馥就生气。
她叉着腰，一改刚才的神情，“那赖雯，说我们舟舟三心二意，脚踩两条船。还说希希和安安是来路不明的野孩子。”
“我的孙女孙女，怎么会来历不明！她……她就是欺人太甚，不把我傅家放在眼里。”
傅立诚听到这儿，神情也迅速变得难看了。
他只知道桑馥去帝都为叶晚舟出气的时候，不小心说出了傅景煜和叶晚舟的关系，还承认孩子的事情。
幸而，章家那边压下了所有的消息，再加上傅家这边也动用了一点儿手段，才让这件事没有在网络上曝出来。
可是他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现在听桑馥这么一说，顿时脸色大变，“赖雯，真的这么说？”
桑馥使劲儿点头，“你没看到当时那个情景。舟舟可怜的很，赖雯指着舟舟的鼻子骂。舟舟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周围的那些人，都在看舟舟的笑话。”
“我是她婆婆，就是她妈！我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越说，桑馥越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傅立诚闻言，眼神眯起来，声音低沉冷冽，“他们章家，还真当我们傅家是吃素的。”
桑馥：“就是，他们就是看不起我们。就是觉得，我们傅家没有胆子敢和他们章家对着干。”
之前，傅立诚对于傅景煜要去A国开拓版图，甚至还要动章家利益的时候，心里是有点儿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