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纪沅,你别过来。 ”
擒贼先擒王,古人说的道理一点都不错。
既然他们叽叽喳喳个不停,那就拿沈娇娇开个涮。
在沈娇娇惊恐的眼神下她被纪沅一只手拎起来,就像丢弃一只坏掉的布偶一样,纪沅打开窗,凛冽的风瞬间刺进骨里,沈娇娇穿的少,她扑通着:“你有病啊纪沅,放我下来。”
两个跟班拦住纪沅已经晚了,沈娇娇整个人被纪沅直接从大开的窗户扔下。
“好一大摊垃圾。”
纪沅打了个哈欠。
随着扑通落地的声两个跟班已经到了楼下。
大门打不开,钥匙在舍管大人那里。
本就更年期的舍管大人在三更半夜被人三番两次吵醒,任谁都不可能会好脾气面对的。
骂街声顺着回廊一路传到寝室纪沅的耳朵里,她将头埋进枕头底下。
早上醒来时沈娇娇的床位连带着那两个跟班的全部空无一人。
睡眠时间一直都不够,谁还有那心思去顾及沈娇娇的感受,昨晚要不是纪沅太困了,沈娇娇绝不会是只被丢下楼那么简单。
到教室时依旧没有看见三人的身影,倒是周昂和张彬,来的很早。
“早啊,纪沅。”
“早。”
周昂跟纪沅打着招呼。
张彬不知道在和人聊什么,看起来挺上头的,纪沅掠过一眼没有太在意。
但闲杂碎耳声还是难免传进耳朵里。
“你听说了吗,昨天总共淘汰九人,剩下那一人疯了,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在哪。”
“啊,这么恐怖的吗,为什么会突然疯了?”
“据说啊,是因为他们队里的三个人全部死在自己眼前,那人是被活生生吓的精神错乱。”
“还有还有,我听可靠消息说,那人最后大概是被困在那片训练基地了,这辈子都出不来了,啧啧,后果可想而知。”
毛骨悚然的对话纪沅抖了抖肩。
教室的门被人踹开,眼神齐刷刷望过去。
看到来人,张彬忍不住笑出声,他凑到周昂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我发现这沈娇娇,只要一回来,身上就没好的地方。”
周昂紧了紧眉,他睨了眼一直安静的纪沅。
张彬挑眉:“你也想到了美人吗?好巧,我也是。”
“沈娇娇这幅泼辣刻薄的模样,也就美人能治治她了。”
这番话周昂没放在心上,而是在关心纪沅有没有受伤。
他站起身,走到纪沅桌前。
“水杯空了。”
周昂的突然发话,纪沅抬头看他,眼神稍稍茫然。
“我去帮你接。”
“不用了。”
杯子还没从人手里抢来,墨衍修拿着训练表从外面走了进来。
很明显,看到纠缠在纪沅身侧的周昂,墨衍修那双冷艳的眸子里顿时寒气四溢。
纪沅吞了吞口水,那男人吃起醋来可不是盖的。
她声音严厉起来:“我说了,不用你去接,放下。”
“好吧。”
转过身的同时他与墨衍修视线对上,周昂被吓了一跳。
他犹如一只小鸡崽子见了大灰狼灰溜溜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模样,可怜极了。
张彬无奈叹气拍了拍他的肩。
正牌面前,所有的追逐者都卑微至极。
这节课墨衍修讲的是训练时的一些防身之处。
课程火急火燎的讲完,跟要急着去参加什么宴会一样,离结束时间还有半小时,墨衍修就急匆匆拿着书本出了屋。
他回到办公室里,大口的喝着桌子上凉的水。
“该死的周昂,总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打纪沅的主意。”
墨衍修心里正急,门在这时被人敲响,他情绪不悦:“谁?”
因为是独立的办公室,所以纪沅也不害怕会被人看到。
“你逃课了?”
对上男人愕然的眼神,纪沅勾唇浅笑:“这不是墨大教练率先开始的吗。”
纪沅知道,她若不第一时间哄那个醋缸子,墨衍修会钻牛角尖的,他会被自己气死。
墨衍修扭过头赌气般不看纪沅。
“不欢迎我?那我走咯。”
纪沅故意延长了声音。
墨衍修一秒认怂。
他一把拉过纪沅,将小女人禁锢在自己怀里,剑气的眉眼醋意未散:“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过来找你。”
纪沅眉眼上扬:“你得去问他呀。”
墨衍修气的更急了:“这样子,你是在怪我生气。”
纪沅忽笑出声,她捏了捏墨衍修滑滑的脸蛋:“搞不明白,你的脑子总是会生出些有的没的。”
墨衍修委屈极了:“纪沅,我还是太在乎你了,等哪天我对你彻底放养了,你就开心了。”
纪沅笑他:“我要真有点别的什么想法,你觉得你能够圈住我,嗯?”
她反问他,墨衍修慌了。
他握住纪沅的手指:“你不要老是吓我好不好。”
可怜的小眼神就要滴出泪来。
纪沅性子被耗完了,她对墨衍修说:“好了,不跟你闹了。我和周昂真的没什么,你不要乱想就行。”
怕说的不够充分纪沅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学员之间有交流是很正常的,墨衍修啊,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些。”
温软的唇被封上,墨衍修不再给纪沅说话的机会。
纪沅被吻的呼吸不过来,她锤了锤墨衍修的胸口。
眼看怀里的小女人就要喘不过气来,墨衍修松开了她。
纪沅扯出一抹无奈的笑骂他:“变态!”
“那也只对你变态。”
“真是拿你没办法。”
纪沅淡淡说道。
“我就当做你是宠溺我的语气了。”
墨衍修一向脸皮薄,到了纪沅这,可谓厚出一座城墙。
“好了,忙你的去,爹回教室了。”
每次分开的话一出口,纪沅总是利落的甩开人就走。
墨衍修又拉住她:“你忘了,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
听他这口吻……
“打住了墨衍修,我刚参加完淘汰赛回来,能不能让我休息会?”
墨衍修又抱了抱纪沅,这次换上一副如沐春风的笑,语气也不再稚嫩,他抹了抹纪沅的红唇:“好,老婆辛苦了,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墨小弟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