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敲门声把纪沅惊醒,她起身。
湫以谭说带她去个好地方。
纪沅问他:“平日不忙吗,怎么这个时候看你闲情多起来了。”
湫以谭轻松回应:“忙啊,但也不能总是打仗吧。”
他笑。
迟罗国自和云城一战,在各地威名直线上升,目前来看,没有人敢招惹迟罗国,只要不主动生事,过得还算太平稳定。
湫以谭从不贪玩,只是觉得纪沅在宫里待的时间长了,会无聊的很。
他带她出了宫,带她去见识现代人的穿着打扮。
纪沅对那些高楼大厦还仅限于刺杀云城首领那一刻,这一次湫以谭带着纪沅去的是商业街。
里面衣服百花缭乱,各种小吃飘来的香味引人垂涎。
湫以谭跟纪沅说:“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纪沅高兴的挑了两件新衣,没有那个女人是不喜欢漂亮裙子的,湫以谭送了纪沅些镶钻首饰。
带纪沅出来一趟,就花了重金,城里那些女人闻讯不知道得嫉妒成什么样子。
他们从未见过湫以谭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有人说纪沅手段高明,也有人说纪沅不过就是湫以谭的棋子,好生哄着等用到她时,她才会竭尽全力。
话传到王上耳里,看两人越发亲近,他心底就越气。
那湫以谭胆敢公然在牢狱中将纪沅带走,他想训话,但现在没有那个精力。
宫殿被墨衍修那么一闹,损失惨重,湫仁也没少受伤,后来听人说那云城精英队被纪沅带人灭了,湫仁对二人的火气才渐消了些。
上元佳节那天,纪沅刚做出晚饭,湫以谭就神秘兮兮带着她去了一个地方。
那提防不是宫外,而是在城北的街头,那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接上都是攒动的人头,不乏一些叫卖的小贩。湫以谭拉着纪沅直奔灯谜大会。
湫以谭志在必得,那大会的奖励是一个凤凰灯笼,湫以谭心想,要赢下来送给纪沅。
他上了台,台下轰然喧哗,这寻常百姓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那迟罗国公爵,心里激动不已,那台下女子看见湫以谭,更是春心萌动。
俊朗的容颜,低沉的嗓音,高挑的身板,不俗的蔡司,湫以谭站在台上对答如流,成群的年轻女子在台下蠢蠢欲动。
灯会的最后环节,台上只剩下两个人,湫以谭光是站在那里就气如破竹。
结局也不负众望,湫以谭顺利拿到了大会的头等奖。
下了台,他直奔纪沅。
“这个给你。”
此话一出,身边女子喧哗起来。
纷纷猜测这纪沅和湫以谭的关系。
灯会结束,二人没有返宫,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满山,满山的红叶,放眼望去,总觉得像是在天境,美的不够真实。
这是清风山上的枫树林,鲜少有人上来,湫以谭也是很早之前误打误撞,才发现了这个地方。
纪沅被这景迷住,她沉迷风景,站在风景里的男人专注于她。
天色渐暗,手里的灯笼亮起光来。
末了,湫以谭带着纪沅回宫。
大雪的前一天夜里,纪沅刚准备入睡,就得来上部命令。
血屠灵境岛。
——
周昂战斗值突飞猛进,在最新一轮的大赛中,荣获第一。
离开了学院的他,带着张彬踏上了寻找纪沅的道路。
云城惨败一事周昂有所耳闻,他不信,纪沅会是那个背叛云城的坏人。
两人来到迟罗国,这个陌生的国度,晃荡生活了一周左右,丝毫没有进展。
张彬对周昂说:“你说这美人,能去了哪里?只是听人说她住在了迟罗国。”
周昂摇头:“尚不清楚。”
周昂没有放弃寻找纪沅,根据追查的各种蛛丝马迹,周昂得出一个有用的线索。
纪沅很有可能被关在宫里。
周昂心急:“糟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纪沅肯定会遭遇不测的。”
“不如我们去找墨教练?或许他会有解决的办法。”
张彬提议,很快被周昂否决。
“你忘了,当初云城惨败,只要墨教练一人回城,自那之后他好像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传言说纪沅扰了墨教一命。”
张彬拍他的脑瓜子:“蠢货,那要真信了谣言,我们干嘛还要来找真相?都说了,是谣言。”
这么一听好像也不无道理,但他们两人愣是连墨衍修的影子都看不见。
找了这么多天,两个人,一个人的身影都寻不见。
迟罗国内部传来消息,他们要征服灵境岛。
“要我说这迟罗国真是魔鬼,他们为了自己强大,不停掠夺弱小。”
说着周昂握紧拳头。
“可那又能怎么办,我们就此次前来这里调查,都还是秘密行动,迟罗国和云城是死对头。”
张彬又说:“现在的迟罗国实力日渐增长,说实话,后面的结果我都不敢想象。”
迟罗国和灵境岛的战争一触即发。
千人战场,熟悉的一幕就呈现在纪沅面前。
她被湫以谭任命为蝶字队首将,足以看出湫以谭对她的信任。
只是那灵境岛看起来不堪一击,但凭着人多硬是和迟罗国拼了个你死我活。
第一场战役打了足足有十天之久,最后双方举起白旗。
军营帐里,湫以谭从外面走进。
纪沅的胳膊受伤,他拿出草药提她敷药。
“痛不痛?”他问。
“不痛。”
湫以谭用白色纱布紧紧系住纪沅的伤口位置,战场上的医疗设备不可能做到一应齐全。
“粮食还有多少?”
湫以谭起身,巡查一眼四周。
“回大人,粮食还够,不用担心。”
这句大人,叫的湫以谭有两份生疏。
不过也是,场下他们可以以朋友身份相称,但到了实打实的战场上,主次还是要分工明确。
血屠灵境岛,是湫以谭的计划之重。
先前的云城一战让他在迟罗国威名直逼王上。
打铁要趁热,这个时候在把灵境岛收掉,那这天下无疑是属于他湫以谭的。
有时夜深人静,湫以谭也时常会想,自己是不是疯了,他又觉得他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