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将这配方记下来,也好让他们学习一番。”暮微澜执起桌上的毛笔,低着头认真的写起来。
易清寒也不语,只抿着嘴轻摇纸扇,看着暮微澜在这写配方。
他二人离的很近,近到易清寒都能清楚的看到她耳上的耳洞,光滑细腻的皮肤,让易清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易清寒自诩自己见多识广,却未曾一眼看透她竟是女扮男装,真是失策。
“好了。”暮微澜将字迹小心的吹干,然后叠好收在袖中。
易清寒却是连忙收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别处。
暮微澜盯着易清寒的侧脸看了许久,疑惑的开口道:“易兄,我怎么觉得,今日你有些奇怪?”
“是吗?哪里奇怪了?”易清寒躲闪着暮微澜的眼神,耳根却红到了极致。
“清越只是觉得奇怪,却并未看出是哪里奇怪。”暮微澜摇摇头,这大概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易清寒尴尬的干咳两声,想着如何转移暮微澜的注意力。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店小二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气喘吁吁。
“何事如此惊慌?”暮微澜沉了脸开口。
“今早吃了咱们食全酒美早饭的客人们都开始上吐下泻了,现在正在外面吵嚷着要一个说法呢!”
店小二着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走,去瞧瞧!”易清寒冷了一张脸拉着暮微澜的手腕就往前厅而去,不待暮微澜回神,已经到了。
整个前厅躺满了人,看起来都十分痛苦。
“还不赶紧去医馆请大夫!”暮微澜着急的开口,眉头都快拧成一股绳了。
“李掌柜已经命人前去请大夫了!”店小二急急开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掉落。
易清寒却是蹲下身子,为离他最近的一名男子诊脉,他有武功,自然也能探知一二。
“易兄他们这是怎么了?”暮微澜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
“这早饭用的原料是什么时候备的?”易清寒却是看着店小二严肃的开口。
“都是今早才备下的,小的们一直谨记主子的教导,从未出过差错啊。”
“他们这是误食了不干净的食物,这才造成了他们的上吐下泻。”
易清寒之前在行军打仗之时,没有吃食,也只能自己找寻一些野菜,也经常吃的将士们上吐下泻的。
“那他们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围观的百姓大着胆子开口。
“是啊,这酒楼的饭菜不干净,以后可不能来这里吃饭了。”
“上次是被陷害的,说不定这次也是被陷害的呢,再看看吧。”
围观的老百姓说什么的都有,有些相信,更多的却是不相信。
“大家稍安勿躁,听清越一言,我们食全酒美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还食全酒美一个公道!”
暮微澜不相信是自己的食材出了问题,一定是她漏掉了什么。
“主子,大夫来了。”前去请大夫的小厮回来了。
“大夫您快瞧一瞧,这些客人为何会如此这般?”暮微澜着急的开口道。
大夫放下手中的药箱,仔细的把脉。
对面回春楼的陶倾城却是在二楼的窗前,盯着这里所有发生的一切。
清越,这次看谁还能帮到你。
“可有今早的剩菜剩饭,端来于我瞧瞧。”大夫摸着他的山羊胡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有有有,我这就去拿。”店小二转身飞奔而去,恨不得自己身上长着翅膀。
大夫仔细的闻过这饭菜,点点头。
“大夫,如何?”暮微澜着急的开口道。
“熬粥需要用水,这水里面被人下了巴豆和泻药,适才无法察觉。”
老大夫摸着他的山羊胡娓娓道来。
“是谁!到底是谁!”暮微澜生气的想要打人,自己不过就是想好好的开个酒楼做菜,为何这么难?
“莫要生气,将这件事情交给官府,自会还你一个清白。”
易清寒却是觉得这般小伎俩上不得台面,他不屑一顾。
“李掌柜将这些病人都悉数安抚好,直到他们痊愈为止,毕竟他们是在食全酒美吃出了问题与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暮微澜感觉自己的头好痛,好累。
“是。”李掌柜领命而去。
易清寒却是将离痕唤至身边,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随后离痕便悄然离开了。
“莫要为这些琐事扰了心神才是。”易清寒开口安慰道。
“如何能不担心,今日只是上吐下泻,以后万一是一条人命,我又该如何,那我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暮微澜扶上自己的眉头,开个酒楼怎么就这么难呢。
“清越,清越!”陆川快步上前,站在暮微澜的身旁。“易兄。”算是打过招呼了。
“一大早便听说了食全酒美这里的事情,这便赶过来了。”陆川喘着粗气开口道。
“多谢陆兄关心,易兄已帮忙解决了。”暮微澜没心情再和他们多说,这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掉了。
易清寒却是不喜陆川挨着暮微澜这般近,眉头不由自主的便皱了起来。
“那便好,那便好。”陆川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身青衣被风吹的四处摇摆。
官府。
“老爷,离痕侍卫求见。”小厮上来禀报,这官老爷却是一副怡然自乐的表情,一听离痕的名字,瞬间便坐起身来,这可是摄政王身边的侍卫,谁敢不敬?
“快请!快请!”官老爷立刻站起身来,屏退左右。
“下官……”
“客气的话就不必再说了,我来此只是想要告诉县太爷,最近这平安街上可是不安分的紧,王上想要县太爷好好的查查着平安街上的歪门邪气!”
不等县太爷行礼,离痕就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是是是,不知您指的是……”县太爷在京城做官,天子脚下,谁人敢放肆,自然他这落得个清净。
“平安街上有家酒楼名唤食全酒美,许是名气大了,总有些人眼红,想要搞垮这食全酒美,一计不成又施一计,竟然在井水当中下药,不知县太爷可知,这样的情况元凶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