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起电视中的场景,那些鱼鳞甲虽仅重十多斤,但在战斗中却足以让人气喘吁吁。
要是让人身披三十斤的甲胄,恐怕就是自缚双手,到时候,还没有冲到敌营,恐怕就要累死。
等沈云澈回到衙门,为了甲胄发愁的时候。
“县丞大人,正在为何事发愁。”
宋玉不知何时回了衙门,刚进衙门,就看到沈云澈站在榕树下,静静的眼神有些漂浮。
“宋玉,你来得恰逢其时,快帮我参详一二。”
“怎么了?”
宋玉靠了过来,两人并肩站在了榕树下。
“今日我去铁匠铺了。”
“你是说甲胄做好了。”
宋玉虽然这两日没跟在沈云澈身侧,但沈云澈要做的事情,基本上都会跟他商量。
所以自然也是知道甲胄的事情。
“唉,只可惜此乃重甲,足足有三十斤之重,试想官兵若穿戴此甲,尚未至敌营,恐已先为甲所累。”
“这有何难,咱们可以挑一批人,专门培养,另外的只需穿上铁甲就可。”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宋玉,你简直就是我的谋士。”
“县丞大人,难道不是吗?”
宋玉勾唇一笑,看着沈云澈那张俊脸,不知名的,他耳根子微微有些泛红。
“嗯。”
沈云澈豁然开朗。
“报告县丞大人,城外多了一批难民,是否要放进来。”
难民?此刻?莫非是山中匪类携眷来投缥缈城?
然其又怎忍难民之苦?
罢了,要是那些土匪进来,他也不怕,只要那些人不犯事。
米粥和榨菜管够,他还能增加一些感谢值。
“放进来吧,再弄个难民营,把难民集中在难民营里,一定要好好看着。”
“是。”
钟青领命,跟阿凉吩咐了一声。
阿凉离开,等难民营弄好后,难民就被安置在了难民营里。
沈云澈让人安排了米粥和榨菜,并且管饱。
难民们眼中闪烁着泪光,满脸感激之情,纷纷跪倒在地,向官兵们郑重地磕起头来,场面令人动容。
这缥缈城里的县丞大人是个大善人,也被传得神乎其神。
几乎周边所有的城镇,都风传着缥缈城县丞大人的善行,将其誉为在世活菩萨。
所以很多城镇的百姓,只要官府不愿意收留的,基本上都会赶往缥缈城。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那些世家传出去的,目的是想要搞垮县衙。
那么多难民进城,之前是城门封闭,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现在城门放松,那些粮商自然是趁着土匪还没有进城前,纷纷离开……
只要搞垮了县衙的米粮,县衙肯定会找他们买米,到时候,他们的粮食价格,还不是自己想卖多少就卖多少。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县衙的米粮,也就纹丝不动。
王老爷和其他世家都觉得此事有蹊跷,他就不相信,县丞那个无齿小儿,能扛到什么时候。
而缥缈城内,光是难民就涌进来两千多人。
沈云澈注视着这些如潮水般涌入的难民,心中暗自思量,他们虽身为难民,却也是他心中衡量善行的标尺,每一次感谢值的增加,都如同为他心中的信念充值。
看着感谢值加20,加20……
噌噌噌地长,沈云澈自然是欣喜的。
“开饭了。”
随着官兵的吆喝声,难民们纷纷朝着官兵走去……
“来,一个个排好队。”
“官差大人,听说你们这只要肯当兵,就能吃到别的食物?”
“这你都知道?”
领头的官兵愣了一下,再次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
心底有点疑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县丞大人说了,那些土匪可能会混在难民里,一起涌进来。
“嗯,听当地的百姓说了一些。”
男子微微尴尬地笑了笑,最后端着碗,然后走远了些。
官兵的目光依旧落在男人的身上,他看了一旁的官兵一眼。
眼神示意下,那官兵立马跟着那人离开了。
难民们得了米粥,渐渐安静下来,默默捧起碗,细细品味这难得的温暖。
这是他们这些日子来喝的最好喝的米粥,这县丞大人也如传闻中一般,是个大善人。
而此时,别的县衙,都有些诧异。
毕竟今年各地收成惨淡,仅及往昔十分之一。
尽管粮食市场保持平稳运行,一些官员和粮商仍存在囤积粮食的行为。
连朝廷外发的赈灾粮,基本上也都进了那些商户的手里,到县衙的粮食,都是那些商户手里不要的发霉的米粮。
县衙开仓,所放皆为陈年旧米,乃至霉变之粮。
百姓们怨声载道,官员和商户们载歌载舞,压根就不顾百姓们的死活。
如今,难民大多被那些官员驱赶到了缥缈城。
却没有想到缥缈城非但没有因此而沦陷,反而那些难民进去后,就再也不想出来了。
毕竟那里能保证一日三餐的温饱。
要是能在县衙里找个伙计,每月还有二两银子外,每日依旧一日三餐管饱的那种。
但凡有些能耐,或是体格健壮之人,大多会选择去当兵。
也因此,涌进来的两千难民,又招到了五百士兵。
晚上的时候。
沈云澈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那些土匪终于有所行动了。
钟青说今日,有好几个土匪在陈府,也就是假县令门口转悠了许久。
后来被门口的二牛带了进去,进去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那些人衣服虽满是补丁,看起来挺壮实的,钟青怀疑这些人会不会就是土匪头子。
但是土匪头子怎么会去县令府里?
钟青很是好奇,再看向沈云澈。
就见沈云澈嘴角勾起,仿佛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迟疑地寻了一句。
“县丞大人,县令该不会跟那些土匪有勾结吧。”
钟青心中暗自思量,嘴上却毫不迟疑地发问。
“不是勾结,而是……”
而是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这个假县令可是土匪的二当家。
“你去给我买两壶好久来,咱们这么空手去,总归有点不好意思。”
沈云澈嘴角微扬,随即从屋内翻出之前沈知秋赠糕点时所用的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