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给,这个给你。”
沈云澈拿了一百两,递给了沈知秋。
沈知秋一时间有些失落,给柳琴姐姐出手就是一万两,给自己才一百两。
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这些你拿着去买些爱吃的零嘴,不要替相公省银子,没有银子了,再跟相公要。”
沈知秋原本还以为沈云澈偏心柳琴,而有些郁闷。
如今听到沈云澈这般说,瞬间阴霾的心情,下一秒,就晴空万里。
“好嘞。”
沈知秋从沈云澈的手中接过银子,其实,一百两也不少了,差不多是百姓们一年的收入了。
“那我回去了。”
沈知秋看了看天色,今日也出来得有些久了,再不回去,三嫂和三婶该担心了。
“等等。”
沈云澈突然想到了什么,拽住了沈知秋的手腕。
沈知秋微微一愣,脸颊迅速地泛起一抹红晕。
“相公,怎么了?”
“你陪我去医馆。”
沈云澈想起,昨晚那块刻着夏字的令牌。
不知沈知秋会不会认识。
算算时间,估摸着也该醒了吧。
“杨老汉。”
沈云澈跟沈知秋一同从厢房里走出来。
沈云澈喊了一声杨老汉。
杨老汉立马去驾车,他知道,县丞大人叫自己,肯定是有事要出去。
“来了。”
杨老汉将马车停在了沈云澈和沈知秋面前。
“去医馆。”
“好嘞,沈小姐和县丞大人请坐好。”
杨老汉说完,就开始驾着马车,马路上又传来了嘀嗒嘀嗒的马蹄声。
突然,马车缓缓减速。
“怎么了?”沈云澈淡淡地询问。
“县丞大人,前面是柳姑娘。”
今日柳姑娘和沈小姐两人在县衙里为了谁是县丞大人的娘子,而大打出手了。
后来县丞大人不得不说,两人都是自己娘子,这才结束了闹剧。
如此说来,柳姑娘日后亦将成为夫人,他自当询问县丞大人之意。
毕竟前往南街,约需小半个时辰。
“好。”
沈云澈应了一声。
当柳琴掀开帘子进来的时候,看到沈云澈和沈知秋,同乘一辆马车。
不过也不意外,沈知秋是沈云澈的娘子,一同坐在马车里,自然不奇怪。
“柳姐姐,我跟相公去医馆,顺路,所以就一起带你过去。”
沈知秋看着柳琴不太好的脸色,她还故意那么说,为的就是想说,相公更在乎自己一些。
“哦。”
柳琴只是略微颔首,点了点头,“麻烦了。”
随即,柳琴拾起一旁沈云澈未看完的书籍,那书被随意丢置。
柳琴目不转睛地审视着,沈知秋的话语仿佛石沉大海,对方脸上未起丝毫波澜,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对,不在乎。
怎么会这样?
这还是那个跟自己在县衙里打起来的女人吗?
不过柳姐姐看书很认真,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了柳琴身上。
沈知秋一时间竟看得有些出神,眼中闪过一抹异彩。
若不是之前柳琴跟自己吃醋,她都怀疑柳琴身上有一股侠女之风。
沈云澈看了一眼两人,总感觉两个女人在一起,真是有点头疼,帮着谁都不好。
不过柳琴这会倒是安静了,沈知秋看着柳琴,看着看着,有点昏昏欲睡。
整个车厢很是安静,沈知秋坐着坐着,身子一歪,差点摔下去。
好在柳琴及时用书扶住了沈知秋。
而沈云澈早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沈云澈,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之情。
沈知秋这一歪,也清醒了许多,瞬间觉得要是柳琴是个男子,该有多好。
“柳姑娘,春香楼到了。”
这个时候,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了杨老汉的声音。
“好。”
柳琴放下了手边的书,看了一眼依旧磕着眸子的沈云澈,又跟沈知秋告了别。
沈知秋冲着柳琴挥挥手,想起之前自己的无理取闹,恐怕在柳琴眼里,是故意跟自己作对的吧。
马车继续前行,沈云澈依旧磕着眸子,没办法,马车晃晃悠悠的,也确实挺舒服的。
“相公,醒醒。”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沈知秋叫醒的。
“到了吗?”
沈云澈轻掀纱窗一角,眸光掠向窗外,略赏外间景致。
“嗯。”
沈知秋点点头。
“下车吧。”
沈云澈原本是想让沈知秋先下车的,但是古代女子有规矩,女人不能走在男人前面,而且女人要事事都遵循男人,以男人为尊。
“相公,你先下车吧。”
“好。”
沈云澈起身,先行步出马车,旋身轻扶,沈知秋便携风而下,稳稳落地。
“谢谢相公。”
沈知秋红着脸,羞答答道。
这个时候,医馆听说县丞大人来了。
老夫妻两人连忙出来迎接。
“县丞大人。”
“先进去吧。”
沈云澈环视周遭,心中暗自戒备,唯恐行踪泄露,料想那真县令与将军,已难匿于此地。
“好。”
几人进入了屋内。
一进屋,沈云澈就询问伤者情况。
“病患怎么样了?”
“前期送来的那个,命算是捡回来了,但是要恢复,恐怕得要一段时间。”
“哦,那昨晚上那个呢?”
“那将军虽然伤势过重,但好在身体硬朗,都是一些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这皮外伤过些日子就可痊愈。”
“好,今晚我会派人过来将人带走,到时候,你让人走后门出去。”
“是。”
“此乃珍贵药丸,若有人问及,你便言其价十万两一颗,切记,务必坚守此价,不容动摇。”
“是。”
大夫接过药丸,小心翼翼地放好。
十万两一颗,其价值可想而知,珍贵无比。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是。”
老夫妻两人听从命令后离开。
沈云澈心中疑惑未解,领着同样满心困惑的沈知秋步入内院。
“昨日,我和宋玉在路上遇到了一位受伤昏迷的将军,他的身上还有夏家的令牌,一会你看看,是不是夏家军的令牌。”
“夏家军?”
沈知秋疑惑中也不由带着一丝担忧。
外祖父家常年在外面征战,几乎好几年都见不到一面。
小时候,外祖父还经常来他们家,但是自从母亲离开后,他们也就跟外祖父一家,没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