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南和温合眸色皆为一沉,连忙冲到我的面前试图接过我手中的手机,却听到电话里刘元凌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
“罗北,高以南在你身边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是想要回你姑姑的东西,那就老实一点一个人到城南大桥那来见我,听清楚了,是你一个人,如果让我知道你还带了别人或者报了警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你要的东西。”
冰冷的嗓音在我的脑海里回荡,我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匆忙挂断朝着外面跑去,高以南紧追出来,一把将我拉住,然而看到我那表情,他微愣了一下。
他蹙眉开口,“怎么了?”
“刘元让我去见他。”我的身子有些不安的颤抖着。
“你不可以去。”他将我甩到了身后师试图将我关进房间内,我拼命的挣脱开,后退几步,死死盯着他的脸。
“我必须要去,姑姑的遗物在他那里,我必须拿回来,那是我唯一的东西了。”我近乎咆哮的吼道,不顾高以南冷酷的眼神,转身就跑,冲出了事务所拦了一辆计程车一路前往刘元说的城南大桥。
城南大桥在我们大学附近,那座大桥早就在几年前就已经废弃了,刘元能逃到了那里就是不想被警察抓到。
司机见我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小姐,需要我留下来等你吗?”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用了,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大桥走了过去,师傅观望了一会还是进了车内将车开走。
我四处寻找刘元却根本不见他的人,紧握着栏杆,心脏扑通的乱跳,突然身后一紧,我被一把抱住,他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
“刘元,你放开我,我按照你说的一个人来了,你还想怎么样?把我姑姑的东西还给我。”我拼命的吼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拽着我一路将我拖到了桥下,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刘元的脸上满是愤怒,身上套着一件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工作服,原本俊逸的脸如今满是胡子拉碴加上一些泥土和煤炭,很难让人认出他是谁。
我抬眸,静下心,灼灼的望着他,“刘元,你叫我来到底要什么,要钱?你说吧,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刘元逃狱出来的,现在一定迫切的需要用钱,他想要逃亡需要一大笔的钱才行,抓我来,肯定是为了换一笔钱的。
然而我的猜测却错了,没想到刘元的眸中一抹冷芒闪过,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罗北,你以为我叫你来就是为了钱?简直可笑。”
他的脸让我不禁抖了一下,他一步步的朝我靠近,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身下全都是碎石,手腕被划破出一道道伤口,我咬紧唇,被逼到了大桥的边缘,下面便是湍急的湖水,如果现在掉下去,不是淹死就死冻死。
身体踉跄一下,没想到却被刘元一把抓住拽了回来,我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他为什么要救我,他不是恨我入骨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吗?
将我甩到了岸边,我呼了一口气。
没想到刘元的神色居然平静了下来,“我爸妈他们现在怎么样呢?”
虽然有些吃惊但是我如实的告诉了他叔叔和阿姨的现状,和刘元在一起六年,其实我心里清楚,刘元并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他最后会和白静安在一起一起联合起来对我做的那些事,是不是他的本意我当真不清楚。
“刘元,你回去自首吧,与其过着逃亡的日子,不如在牢里还能安心一些,更何况现在有很多可以减刑的条件,只要你真心悔改,一定可以出来的。”
我大概是疯了,在这个时候和他说这些,只怕他会愤怒起来直接将我杀了。
果然,刘元大笑不止,就好像我说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罗北,别搞笑了,你觉得想我这样的而还有机会活着出来?或许等我八九十岁的时候还真有那个机会,只是你还觉得我有出来的必要吗?是你做的太绝了,你让高以南让我在牢里待一辈子,倒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爽快,你是想让我忏悔吗?想让我跪在你们的面前求饶?”
我惶恐的摇摇头,他越说越激动扑到了我的面前狠狠的掐住我的肩膀。
“我没有,刘元,你理智一点,如果不是因为你做的那些事,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唯一不亏欠的人就是你。”
他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突然撤去,我无礼的跌坐在了地上,却见他痛苦的咆哮着。
我浑身不断的发抖,他就像是失控了一样,这一刻我才知道害怕。
趁他不备,我手里紧紧抓住一块石头,只要他在扑上来,我就会毫不留情的砸下去。
却没想到,刘元突然跪了下来,不断的用头撞击着地面,他的脑袋直接撞在了下面尖锐的石头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遍了全脸,这般骇人的景象让我惊恐。
“刘元,你别撞了,你疯了吗?”我吼着,他突然抬头狰狞的看着我笑。
这表情让人不寒而栗,他跪着朝我靠近,我惊恐的退到了边缘想要要汪堤上爬,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腿将我从上面拽了下来。
“你要去哪里?就那么讨厌见到我吗?”他一边吼这一边将我往下拽,我死死抓着湖堤斜面上的草,手指插进了土里。“罗北,难道你忘了这里吗?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吗,还经常到这里来了,难道你都忘记了?你现在是不是有了高以南,就把以前的事全都忘了。”
没想到事到如今刘元还一次次的提起我们以前的事,如果不是他负了我,或许我和他还会走上婚姻的殿堂,是他自己一手毁掉了我们的爱情。
我一脚踹了出去,刘元被我踹翻我趁机拼命的往上爬,见我逃走,刘元不甘心的追了上来,追到了堤上,他将我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