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下不为例!”
这是默许了?卢越惊喜又急切地做好手里的动作,然后注视着身下的人。
夏先生!今天我们谁都逃不了了!我不允许什么都没发生的情况下放你走!
卢越突然变得强势的目光,再次让林非夏心生不安。他归结于自己无法行动自如的双手。小绵羊怎么可能突然变成大灰狼呢!
他拽了拽被绑在床头的手,不勒手但也不好挣脱。这家伙手法挺利索!
想到此,危机感顿时解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他不愿承认的醋意和怒意。
“绑得挺熟练啊,经常这么玩儿?”
话里的酸气可比在门口问卢越跟航波喝酒的时候重多了。
“忘了跟夏先生说了,我学医的,经常用绷带。”
答案让人满意,但林非夏越发觉得自己罪恶了,怎么就没忍住动了学生,而且还是学医的高材生!
“以后看病我找你!”
卢越这次没有回应,直接埋下了头。
林非夏闭上眼睛,要是以前,他都已经要睡着了。如今他只能说自己很有耐心,这个小家伙他还有点兴趣。
还有,这种感觉,真是新鲜。没准儿他们可以多联系几次。
不过下一秒,林非夏就发现了哪里好像不对。
“放开!滚……放开我!”
但是失去两只手助力的林非夏就像是没了钳子的螃蟹,再横也没有什么威慑力了。
林非夏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事,会吃这种亏。
从小良好的教养,加上别人一向对他都是捧着敬着,他根本就没怎么骂过人。颠来倒去差不多的那几句话,他不知道骂了几百遍了。
现在他只觉得真他妈倒了八辈子霉!自己怎么就看走了眼,怎么就看着这人单纯呢!
手已经自由了,但他连打人的力气和精力都没有。每口呼吸都觉得疼。
“滚!”
“夏先生,我喜欢你!”
“老子可不喜欢你!”林非夏恨不得站起来给他几脚。
“我知道你生气,昨天……”
“别跟我提昨天!滚出去!”
最后一个词除了冰冷没有任何感情。只听他又继续说道:
“哼!带你回来算我失策!我就当被狗咬了!”林非夏面色严厉外加不爽。“趁我不想计较,你最好赶紧滚!别让我再教你什么是买卖,什么是你情我愿!过了昨晚,我们什么都不是!”
“昨天你一声声宝贝……”
“宝贝?呵!”林非夏表情再次多了嘲弄。“你以为就代表了什么?随便一个人我都可能这么叫,这个词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林非夏脸上满是嘲讽和不屑让卢越收起了脸上的疼惜和愧疚。
“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卢越皱眉说道。
“怎么,医生开始说教了吗?可我就愿意经常换。呵!你也可以试试!不同的人那多新鲜啊!”
“夏先生!”
卢越猛然看向林非夏,眼中带着谴责和一丝暴戾。
“你!我……我怎么了?”
面对卢越疾厉的神色,林非夏胆怯了。毕竟自己现在行动不便。这个时候最好少说话。
“你很好!”
卢越同样有些气闷,他坐在床边不再看林非夏。
看卢越赖着不走,林非夏又想赶人。
他努力扭着头想将人再骂一遍。突然看到刚才被卢越挡着的东西,顿时目眦尽裂,连着心肝肺都开始疼。
他这是请了了哈士奇回来吗?
“你到底干了什么!”
“嗯?什么?”
随着林非夏的目光,卢越看到床尾放着的装水和毛巾的盆。
“不好意思,我去倒掉。”
卢越还以为林非夏是嫌他把擦洗的盆放在了床上。
“滚滚滚!”
卢越的手刚摸上盆,就听到林非夏扯着嗓子冲他喊。
“我会走的。”
快六点了。就算他不赶,自己也该走了。
“滚滚滚,现在立刻马上!”
卢越端着盆将水倒进了马桶里,又里里外外洗了一遍然后用毛巾擦干才又放回了原位。
“好好的脸盆干嘛放在书桌上!”
卢越当时在浴室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东西装水。
他在客厅巡视了一圈才看到这个脸盆。拿起来他发现下面还有个托架。
顿时觉得有钱人真是讲究,看书前后随时洗手吗?
价值八十万的古董砚洗成了卢越手中的脸盆。林非夏因为过于羞耻也从来没有提醒过,直接被他扔到了楼上杂物间里。
后来卢越几次问起,林非夏都搪塞说不知道。最后问烦了直接说扔掉了。
卢越可惜了一阵,直言那盆好用称手,就是小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