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枫就给陈胖子打了电话。
“胖子，有个大活儿给你干。”
电话那头传来陈胖子迷糊的声音：“枫哥，才七点啊，什么大活儿这么急？”
“天虹建筑，听说过吗？”
“赵天他爸的公司？当然听说过，江城的老牌建筑公司，估值一两个亿呢。怎么了？”
林枫靠在床头，语气平淡：“做空它，然后收购。”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枫哥，你没发烧吧？做空天虹建筑？那可是要几千万的资金啊！”
“一个亿够不够？”
“什么？”陈胖子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枫哥，你说什么？一个亿？”
林枫拿起手机，给陈胖子发了个截图。银行账户余额：100,000,152.34元。
陈胖子那边传来东西掉地上的声音。
“我操！枫哥，这钱哪来的？你不会是抢银行了吧？”
“别管哪来的。”林枫站起身，走到窗边。“我只问你一句话，能不能干？”
陈胖子深吸了一口气：“枫哥，做空一家公司不是开玩笑的。天虹建筑虽然不算大企业，但也是上市公司，有监管的。而且赵天他爸赵建华在江城也有些人脉…”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林枫打断他。“我是在给你下命令。”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
过了半分钟，陈胖子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枫哥，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坑过我？”
“从来没有。”
“那就干！”陈胖子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妈的，老子跟你干一票大的！不过枫哥，做空需要时间布局，收购也需要合适的时机…”
“给你三天时间。”林枫的语气不容商量。“三天后，我要看到天虹建筑的股价跌到谷底。”
“三天？”陈胖子倒吸一口凉气。“枫哥，这也太急了吧？正常的做空操作至少需要一周…”
“那就不正常地干。”
林枫挂断电话，转身看向正在整理床铺的林月。
“主人，您要对付赵天的父亲？”
“不只是对付。”林枫走到衣柜前，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我要让他们全家都明白，惹了不该惹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林月点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不用。”林枫换好衣服。“今天我们去学校，我要看看昨天的事情发酵得怎么样了。”
两人下楼吃早餐时，林建国已经坐在餐桌前了。看到林枫，他冷哼一声。
“昨天的话我说过了，从今天开始，你的零花钱和信用卡全部停掉。”
林枫坐下，拿起一片吐司：“随便。”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林建国放下报纸。“没有钱，看你还怎么在外面胡闹！”
“爸，你觉得我缺钱吗？”林枫咬了一口吐司，拿出手机晃了晃银行短信。
林建国瞥了一眼，瞳孔瞬间收缩。
“一个亿？这钱哪来的？”
“合法收入。”林枫收起手机。“怎么，有问题吗？”
林建国盯着他看了十几秒：“林枫，你最好不要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林家的名声不容玷污。”
“放心，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合法。”林枫站起身。“只是可能不太合理而已。”
说完，他和林月一起离开了餐厅。
林建国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紧锁。这个一向懦弱的五儿子，最近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另一边，陈胖子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前摆着三台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小李，给我查天虹建筑最近三个月的所有财务报表。”
“小王，联系几家投资公司，我要借一批股票。”
“小张，给我盯着天虹建筑的股价走势，有任何异动立刻汇报。”
整个办公室都忙碌起来。
陈胖子虽然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在金融操作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他大学学的就是金融，毕业后在几家投资公司干过，积累了不少经验和人脉。
“老板，天虹建筑的财务报表有些问题。”小李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他们最近接了几个大项目，但资金链有些紧张。而且有传言说，其中一个项目可能存在质量问题。”
陈胖子眼睛一亮：“质量问题？具体说说。”
“据说是江城新区的一个住宅项目，有业主反映房屋出现裂缝。虽然天虹建筑否认了，但网上已经有人在传了。”
“很好。”陈胖子敲了敲桌子。“小王那边怎么样？”
“已经联系好了，可以借到天虹建筑5%的流通股。”
“才5%？”陈胖子皱眉。“不够，至少要10%才能造成足够的冲击。”
“老板，10%的话需要更多资金做保证金…”
“钱不是问题。”陈胖子拍了拍桌子。“枫哥给了一个亿，就是要我们放开手脚干！”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胖子，进展怎么样？”是林枫的声音。
“枫哥，已经开始布局了。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好消息，天虹建筑最近确实有些问题，我们可以借题发挥。”
“什么问题？”
“质量问题。他们承建的一个住宅项目出现了裂缝，虽然还没有正式曝光，但已经有苗头了。”
林枫在电话那头笑了：“很好，那就推它一把。”
“怎么推？”
“你不是有媒体朋友吗？让他们去实地调查一下，最好能拍到一些照片。”
陈胖子恍然大悟：“枫哥，你这是要搞舆论攻势啊！”
“兵不厌诈。”林枫的声音很平静。“记住，我们要的不只是做空赚钱，而是要彻底搞垮天虹建筑。”
“明白了枫哥！”
挂断电话，陈胖子立刻开始联系媒体朋友。
与此同时，天虹建筑的办公室里，赵建华正在发脾气。
“什么叫股价异常波动？好好的怎么会有人大量抛售我们的股票？”
秘书战战兢兢地回答：“董事长，从今天开盘开始，就有大量卖单涌入，我们的股价已经跌了3个点了。”
“查！给我查是谁在搞鬼！”赵建华怒吼道。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他儿子赵天打来的。
“爸，我被学校开除了！”
“什么？”赵建华愣住了。“怎么回事？”
“是林枫那个废物搞的鬼！他让校长开除了我！爸，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赵建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林枫？林家的那个废物五少爷？
他怎么敢？
“小天，你先别急。爸爸会处理的。”
挂断电话，赵建华立刻叫来秘书：“给我查查今天抛售我们股票的都是什么人！”
半小时后，秘书拿着调查结果回来了。
“董事长，抛售股票的主要是一家叫'胖子投资'的公司，法人代表叫陈胖子。”
“陈胖子？”赵建华皱眉。“没听说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