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翠芝娘就越生气,也不知道那个乔三顺给自家闺女是下了什么迷魂药了,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那现在怎么办?闺女就喜欢那小子,你有什么法子?”
贵耕叔放下烟枪,脸色忧愁的很。
翠芝娘心里同样愁绪纷杂,都说儿女是上辈子嗯债,之前她还没这么觉得,现在想想,说的可真不错。
翠芝那个死丫头,怎么就看上了乔三顺呢?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随即乔言非探头进来试探问道:“贵耕叔,婶子,方便我进来吗?”
翠芝娘有些惊讶的“哎”了一声,然后忙不迭的起身开门道:“当然方便了,怎么想起来婶子家了?”
乔言非拿出一根雕刻精致的木簪子递给翠芝娘:“翠芝姐之前来我家玩时,把簪子落下了,我来把簪子还给她。”
虽说翠芝家条件不错,但一根精致的木簪子也要数百文钱,这对于翠芝家同样是笔不小的钱。
所以乔言非前来送簪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翠芝娘接过簪子感谢道:“谢谢言非丫头了,你看你翠芝姐做事就是不仔细。”
想了想,翠芝娘又迟疑道:“你翠芝姐就在屋里,你要不进去还给她?”
尽管翠芝娘嘴硬的很,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很心疼女儿的。她想着,言非丫头最近和自家女儿走的怪近的,让言非丫头去陪陪女儿说说话,也可以让闺女放松放松心情。
对此乔言非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她连忙点头道:“好啊好啊,那婶子、贵耕叔,我进去找翠芝姐了。”
“言非?”心情沮丧的翠芝抬眼看向来人,神情惊讶:“你怎么来了?”
“我和你娘说来还簪子,就进来了。”乔言非一屁股坐到床边:“我那天不是和你说让你同你娘私底下悄悄说吗?你怎么……”
“我也是没有法子了。”乔言非话未说完,翠芝就忍不住辩解道:“我那天才知道我娘已经给我相看好了亲事,连媒人都找好了。”
“不是,你娘给你找人家这事怎么没提前问过你啊?”
完全不知道其中还有这茬乔言非震惊了,这万一成了,和盲婚哑嫁什么区别,不是说翠芝娘很疼她吗?
“其实我娘给我说亲的人我认识,”说到这,翠芝自己也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她低声同乔言非道:“就是小兰她哥哥,长木哥。”
乔长木—小兰的二哥,乔言非之前听小兰提起过,好像和自家大哥一样,也是个木工。不过他比自家大哥脑袋要活。
在平阳县一户富户家干了几年后,就在县里盘了间铺子,因为之前在主家做的不错,所以主家后来还替他宣传了一波。听小兰说,现如今生意挺好的。
“我娘之前见我总去小兰家玩,还以为我对她二哥有意思,所以……”
虽然翠芝话没说完,但乔言非却听懂了她话语中未尽之意。
难怪翠芝娘没同她商量一声就上门相看亲事呢,估摸着翠芝娘以为自家闺女对乔长木有意思就自作主张了,谁知道,这压根是个乌龙。
这样想,翠芝娘那天听说自家闺女喜欢的另有其人大发雷霆就可以理解了。
更何况,当天还有个李婆子在里面搅事。
“那你现在预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