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些人发现不对劲,想要当众行凶的时候,刚好百里重华派来的人到了,直接将所有人一锅端,现下都压在县衙牢狱中。
“死了?也太便宜这些了。”乔言非不满的说:“那赔偿的银子怎么办?”
“说来也奇怪,”百里重华对这件事情也极为不解:“我的人将整个王家上上下下翻了三遍都不止,也没能在他家找出一两银子来,就连个值钱的东西也没有。难不成他家有人可以未卜先知,想到今日会有此灾祸,所以将所有值钱东西都当成银票让小儿子带走了?”
“应该不是,若是早料到今日有此灾祸,王德发今天根本不会出现在公堂上。”
赵程谦对这个问题也百思不得其解。
任这两个人想破脑袋估计都不明白,王家人是对外抠门,然而在自己的花费上,完全可以用奢靡无度来形容。
再加上一连好几个月都花了大价钱去购买白色粉末,所以王家表面看上去是平阳县的富户。实际家中所剩的银钱也不多了,不然一家几口人也不能如此不要脸的将主意打到乔玉身上。
“那王家的酒楼怎么办?”乔言非突然说:“既然王家也没有多余的银子赔偿给小玉姐,就用酒楼来抵不就好了。”
“应该不行,”赵程谦立马道:“王家的酒楼虽然近两年生意不好,但所处的地段,是平阳县的黄金位置,估计现如今城中已经有不少户打这家酒楼的主意了。”
“多余的钱款我可以补呀,到时候,白婶是想入股还是想要八百两银子由她选不就行了。”
乔言非财大气粗的放话,旁边的百里重华和赵程谦对此倒没有什么反应。
乔有德和白婶皆吓了一跳,尤其是乔有德,连忙上前劝道:“乔家丫头,虽说你家近段时间挣了不少银钱,可也不能这么花呀。这酒楼盘下来要是不挣钱那可怎么办?”
白婶也在旁边连说使不得使不得。
乔言非“啊”了一声,她这才想起来,回到家以后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她都忘了和家里人说自己已经是个富婆的事情了。
考虑到要先和家里人通个气,乔言非就随便找了个话将村长应付过去:“村长,我知道,我就是那么一说,会和家里人商量的。”
乔有德的一颗心才又放回了肚子,他相信以乔父和柳氏勤俭持家的观念,肯定不会同意言非丫头这样花钱的。
虽然王家给乔玉的赔款一时间还没有着落,在平阳县内买卖白色粉末的人也需要审问。但不管怎么说,乔玉总算是从王家那个魔窟中逃出来了。
尽管在乔言非看来,王家那几个畜牲死的着实轻松了些。但在白婶几个人看来,能让乔玉彻底离开王家,还能让王家得到报应,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不过可惜的是,这一切的发生依旧不能够让乔玉对外界多一丝反应。她仍旧是之前那副痴傻的模样,白婶的眼泪如同没有止尽一样,流个不停。
内心的悔恨几乎快要将这位前半生饱受打击,半只脚即将踏入棺材的中年妇人给淹没了。
乔言非见状,心生不忍,准备回头问问赵程谦和百里重华,看京城中有没有什么神医可让乔玉的状况好转一些。
不过即便对医术丝毫不了解,乔言非也明白,乔玉现如今这番模样,完全是心理受到极大创伤所导致的。想要恢复到曾经的样子,唯有亲人和爱人长时间的陪伴才有可能恢复,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是这番痴傻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脑中思考问题的缘故,所以乔言非觉得今天从平阳县回到乔家村的路似乎格外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