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父皇或许是想对云隐寺下手了。”
“不能吧?”乔言非登时吓了一跳:“不是说云隐寺代表着大汉朝的脸面吗?直接下手不合适吧?”
“具体的我不清楚,总而言之,就我这几年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很多地方的云隐寺确实有愧于国寺的称呼,甚至说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也不为过。”百里重华回说:“其实我一直在想父皇到底何时整顿云隐寺,或许眼下就是个好时机。”
香油钱的设置给了不少人可以暗中操作的余地,而智悟大师弟子这一身份更是诱人无比。对于长期打着云隐寺的旗号,去做一些见不得人勾当的那些人来说,这才绝对是他们不能放过的机会。
而在百里重华看来,对于自家父皇来说,这才也是将隐匿在诸多云隐寺身后的幕后之手了解透彻的好机会,如此才方便朝廷将这些人悄然处理。
毕竟正如乔言非说的那样,大汉朝当年为了稳定局面一手将云隐寺捧上了云端,现如今,自然也不可能当众打脸,那对云隐寺的威望打击可是非常大的。
更别说,智悟大师确实是个有大才的人。正所谓,不堪僧面看佛面,再怎么样,也总要给智悟大师一些面子的。
听完百里重华长长的解释,乔言非忍不住感慨:“就算我是个男子,估计也混不了官场。要是没有比藕还多的眼子,绝对是被人算计的货啊。”
其他的不说,就说百里重华吧,平时看上去嘻嘻哈哈的,真牵扯到这些一环绕一环的事情,想的比谁都快,别谁都远。哦,赵程谦除外,毕竟这家伙曾经也算是未来大汉朝朝堂上中流砥柱的预备役,对于这些事情,应该也算是了然于心吧。
说起来,百里重华这种对皇位根本没兴趣的皇子都懂这么多弯弯绕绕,那像大皇子和二皇子那样—皇位有力的竞争者,得多能算计啊。
乔言非向来是直来直往的性格,所以即便她没有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口,但赵程谦还是一眼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其实真要算起来,大皇子和二皇子的资质还真不如百里重华好,只可惜这家伙一心只在游山玩水上面,对于夺位一事完全没兴趣,不然兴许现在大汉朝已经有稳妥的太子了。
不过这些话,赵程谦并没有说出来。
“话说,长生教怎么也算是个大型组织了,难不成里面就没勾心斗角的事情了,你怎么看上去对这些一窍不通啊。”
就在乔言非内心感慨的时候,百里重华不禁捣了捣陵智的胳膊问。
“没人敢在我面前搬弄这些是非,即便有,也死了。”
陵智的回答简洁明了,同时还带着一丝肃杀血腥的味道,瞬间让乔言非几人肃然起敬:大佬,佩服!
百里重华摸着下巴“嘶”了两声,习惯性的往下多想了两分,照陵智这个说法,这家伙在长生教的地位绝对够高啊。要知道,自己堂堂一位皇子,深受父皇宠爱不说,母族势力也很强大,他都不敢这样随心所欲的办事、杀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陵智这种放在大汉朝堂上算,怎么也能算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了。自己不过是位闲散皇子,没他这么硬气也很正常啊。
时间在大家的聊天中悄然而逝,眼瞧着下一场比赛即将开始了,然而其中的一位比赛者—司湛轩却始终没有踪影。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左右,圆台上依旧不见司湛轩的身影,不光是坐在广场上的百姓们,就连高台上坐着的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说,司湛轩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