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比赛的僧众话未说完,一道听上去有些苍老且语气极为不忿的声音响起:“云隐寺要是想让自己人获胜,何必装出一副大方的模仿,允许云隐寺外的人来参加比赛?”
此话一出,民众瞬间哗然。乔言非摆出一副正经的吃瓜模样,这位大爷……不就是司湛轩的养父吗?
他这话很有意思啊,直接挑明云隐寺背后搞小动作?
“爹,不要瞎说。”
司湛轩神色一如既往地淡然,他轻声道。
“你这个憨小子,你不说,回头你被人算计死了,也不知道。”
大爷明显不听司湛轩的劝阻,快言快语的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司湛轩通过云隐寺的考核后,为了方便,便一直居住在云隐寺内。而他的养父,也就是现在说话的大爷—人称老司,由于对佛法一窍不通,所以不允许和司湛轩一同住进云隐寺内。
无奈之下,老司只能拿着恩人给的钱,在外面租了一间特别便宜的房子。他原先以为云隐寺怎么着都不会亏待自己儿子的,谁知道,两人在比赛第一天晚上见面的时候,他却发现司湛轩的脸色难看的很。
百般逼问之下才知道,司湛轩头一天住进云隐寺的时候,虽说顺利通过考验,不过因为他不是寺庙里的人,所以僧众们对他多有轻视,不光准备的房间潮湿无比,一开始连被褥、枕头等物什都没有及时送过来。
至于吃的饭菜,更是没有及时送来了。司湛轩也不好意思询问寺内僧众,所以只好出来厚颜询问养父,是否有吃食。
等第一天比赛结束后,因为不少法师都输在司湛轩手中,所以司湛轩第一天晚上受到的冷遇更甚,无奈之下,司湛轩只好去了老司的房屋挤了一晚上。
而到刚才午间休息的时候,云隐寺僧众一改之前的态度,突然对司湛轩特别热情,司湛轩还以为是自己的佛法征服了云隐寺的僧众们,所以对他们递过来的饭菜也就没有设防。谁知道在吃完饭菜一段时间后,司湛轩便隐隐感觉有些不舒服。
他之前去找老司,实际上是想让老司帮他看看,因为之前司湛轩身体不适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老司随便看两下给看好的。
谁知道老司还没看呢,司湛轩就开始上吐下泻起来,偏偏最近两天大部分药店都关门了,老司就算舍得钱找大夫都找不着人。
不过幸亏佛祖庇佑,就在司湛轩差点赶不上论法经会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逐渐好转,这才在最后一刻赶了过来。
老司话刚说完,广场上便已经人声喧沸了。
“俺滴娘啊,云隐寺咋还会出这种事情呢。”
“咋就不会了?说起来,从好几年前,上任方丈被换了以后,云隐寺就老是有一些不好的传闻传出来了。”
玄普眼见情况开始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祖妙那个蠢货,不是和他说,把事情处理的干净些么?怎么做的这么明显?
心里这么想,玄普面上工作确是做的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