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料,不出两天,冯妾侍就在出门上香的路上却离奇死亡了。
庄亲王大怒,翻遍了整个京城却也没有找到凶手。
冯家嚣张跋扈的气焰也就此落了下去。
“可这和我大哥被诬蔑为凶手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乔言非皱眉,语气不解的问。
“关键在于冯侍妾没死之前,冯家借助庄亲王的势,正和钱家争夺整个江陵州的制盐权。”赵程谦语气意味深长:“本来冯家是很有希望的,但冯侍妾死后,制盐权自然就落入到钱家的手上。”
“冯侍妾死是钱家干的?”
乔言非一头雾水,她还是没听出来这和她大哥的案件有什么关系啊?
“这事没过几天,”赵程谦答非所问:“钱家嫡女大婚,第二天在江陵州郊外,六位女孩惨死,死的人是钱家双生姐妹花和她们的贴身丫鬟,据说是准备献给庄亲王的。”
乔言非:“那这事不应该怀疑是冯家人干的吗?”
钱家夺了冯家即将到手的大生意,还在冯侍妾死后没两天办婚礼,现在又准备往庄亲王身边送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往冯家的心口上插刀吗?
“问题就在这儿,案发现场,只有你大哥一人手里拿着剔骨刀,满身鲜血的昏睡在原地。按理来说,你大哥确是凶手无误。”赵程谦语调清雅:“可偏偏不愿就此结案的是冯家。”???
乔言非满头问号,事情有点复杂,她这个只有2个G容量的脑袋需要好好转转。
“所以反倒是嫌疑最大的冯家人怀疑凶手另有其人?”
“没错。”赵程谦看向她,微微颔首:“而且冯家还要求找江陵州其他地方人彻查此案件以及冯侍妾被杀一案。”
“两个案件死法相似?”
“冯侍妾死因不明,初步判定是心悸而亡。”说到此处,赵程谦顿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如何形容:“六位女子全部是被人剖腹取心杀害。”
……
完全没关系的两个案子啊?
乔言非犹疑的开口问:“那我们先查六个女孩惨死案?”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两个案件的突破口或许是在冯侍妾身上。
赵程谦点头道:“官府只给了四天时间,我们要抓紧,首先洗清你大哥的嫌疑。”
夜空寂寥,平坦的小路上,唯有马车赶路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田野上,久久回响。
或许是马车内灯火昏暗的缘故,赵程谦逆光的侧脸显得比往常更加鲜明深邃,乔言非悬在半空中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幸好有赵大骗子在。
江陵州与平阳县虽说相隔不算太远,且赵程谦驾车的马也算是一匹良驹,可两人抵达江陵州时也已是半夜了。
乔言非心忧兄长,压根没怎么睡着。而赵程谦也不过休息了数个时辰,便起床了。
所以第二天,天蒙蒙亮时,两人就带着县令的信来到了江陵州府衙。
或许是因为昨天来查案的人很多,所以门口衙役只是粗略看了信,便问道:“你们是要去看尸体或案发场地,还是先审问疑犯?”
“审问疑犯。”
对方话音刚落,乔言非便迫不及待的回答。
无边的黑暗气息扑面而来,往日感觉温馨的暖黄色灯火光芒此刻却更显的牢狱充斥着一股压抑,阴森森的气息。
乔言非越是往里走,内心对于大哥的担忧就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