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是传承百年的世家,就算真出什么事也不是我们能摆平的。更何况,李梁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昨晚八成就是那个孔五公子让他来求救的。”
赵程谦用平静的语气丢下一颗炸弹。
炸的乔言非整个人都裂开了:“可他为什么要让李梁来向我们求救?图什么呀?”
不同于乔言非的一肚子疑惑,赵程谦整个人淡定的很:“目前不知道,不过反正是他有求于我们,又不是我们有求于他,以不变应万变吧。”
听赵程谦这么说,原先还有点担忧的乔言非整个人一下子平静下来:啧,怎么莫名其妙有种安全感呢?
赵慕白在一旁握拳,向赵程谦投以鼓励的眼神:加油,舅舅,你离把乔姐姐娶到手更近一步了。
屋内安静美好的气氛随着百里重华的归来完全被打破,只见他疾步而入,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我的信鸽还没回来。”
赵程谦骤然意识到什么,他眼神顿时剧变,抬头看向百里重华。
百里重华和陛下联络的信鸽乃是经过特殊培训的戴盔鸽,即便京城和姑苏州想个一千多公里,一天一夜的时间,信鸽也该返回了。
除非,有人杀了信鸽!
哪怕是神箭手,若非有意,也不可能射杀了信鸽。
可若是有意,那不岂不是在明知百里重华是皇子的身份下还动手?
“情况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赵程谦镇定下来:“戴盔鸽虽说少,但能使用的皇室众人并不只你一个人,可能对方只是认出那是皇室专用的信鸽罢了。”
“即便不是冲着我来的,可敢射杀皇室的信鸽,此人必定有异心。”
得到安慰的百里重华神情没有丝毫的放松,他紧紧将眉间皱成一个川字,整个人的心弦霎时紧绷起来。
“你在信上写了什么?”
赵程谦问。
“也就是把那天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想到这一茬的百里重华脸色更难看了:“不过我用了密令,希望那个人看不出来。”
否则,他/她们几个可能真的要有危险了。
夜色越来越暗,整个姑苏州都陷入寂静的状态中,安静的似乎只剩下风呼呼的声音。
黑暗中,一位穿着灰色短衫的人立于某个屋顶上,此人正是白天接待乔言非几人的高来!和白天呈现出来的老实淳朴的气息不同,虽然还是同一张脸,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莫名冰冷了很多。
只见他手上拿着一张纸条,稍一用力,纸条便化成碎片,随风飘走,空气中只剩下他小声呢喃的声音:“好戏即将开场,你们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次日
“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乔言非左右转头看了看两边都皱着眉头的赵程谦和百里重华道:“你们两位能吱个声吗?”
“其实我昨晚还想到一个可能,”赵程谦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有人不希望姑苏州传出任何消息,所以一视同仁的射杀所有的信鸽。虽然皇室信鸽不罕见,但同样不多见,认不出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