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轩,乔言非隐约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片刻后,她脑中灵光一现,立刻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昨天赵程谦问她的那个人吗?
“那照你这么说,这次咱们平阳县派出的人很有可能是他了?”
“不一定,毕竟他从未在云隐寺修习过,要是他赢了。”
云瑶话没说完,但乔言非却听懂了其中的未尽之意。
云隐寺作为大汉朝的国寺,在人们的心目中,理所当然的应该是佛法第一的寺庙。可结果论法经会的比赛却让一个外人赢了,传出去,确实有些不好听。
不过乔言非一直都听她家娘亲念叨说,云隐寺出来的法师那都是高僧,既然是高僧,心性气度应该比常人要强吧?
“那可未必。”百里重华突然插话小声道:“云隐寺当中确实有不少视名利于外物的高僧,不过同样存在着格外计较这些身外之物的僧侣。”
“我曾经在帝都云隐寺的时候,就有不少法师明里暗里的讨好我。不过这种情况,在大师中少了很多,但也不是一点没有。”
“云隐寺在民间的声望太高了,里面的僧众走到哪儿都受到百姓们的尊敬和追捧,所以有些佛心不坚定的人出现动摇,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这都还是帝都云隐寺的情况了,更何况是其他州县的云隐寺了?”
百里重华的一番话说得乔言非直点头,她下意识的问:“那照你这样说,这位名叫司湛轩的男子获胜可能性很渺茫了?”
“说不好,平阳县云隐寺中的僧众我也没有接触过,如果确实是一心钻研佛法的高僧的话,那胜者就应该是那位叫司湛轩的男子了。”
论法经会是一场非常严肃地盛事,所以乔言非也只能通过小声的和赵程谦等人交流来打发时间,更多的举动确是不能了,不然会被视为不尊敬云隐寺僧众们,很容易引起众怒的。
就这样,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时间悄然而逝。
乔言非摸着早就已经响了半天的肚子,总算是挨到了中午休息的两个时辰。
虽说街上的大多数商铺已经关闭了,但是在距离云隐寺不远的一条街上,确是密密麻麻的摆着不少卖吃食的小摊子。
一般这些小摊子都是家里比较缺钱的穷苦人家过来摆的,因为论法经会的两天,百姓手头都大方些,很少出现讨价还价或直接不给钱的情况,所以这两天也算是穷苦人家高收入的两天了。
乔言非一行人刚走到街上,就看到不远处聚了一团人,看上去十分热闹。百里重华拉住一位过路的人询问什么情况,只听路人笑着回答说:“害,那不是司大师前来找他的养父吗,咱们就趁机去沾沾大师身上的佛气。”
根据路人交代,虽然有商户给的一笔银子,但是司湛轩的养父不愿意躺在家里,就干脆趁着这两天来摆摊子了,司湛轩担心养父的身体,于是趁着休息的时候,强硬的将人拉回去休息了。
“这么一听,倒还像是个有良心的。”
云瑶昨天听爹娘的一通夸,所以对司湛轩的印象很好。
乔言非闻言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唯独百里重华三人神色正常,并没有表露出对司湛轩的夸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