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谦脸都黑了,他收回之前所有对荀瀚钦佩的想法,他不是对自己的爱人至死不渝吗?现在是在干什么?
就在赵程谦受不了即将爆发的时候,陪同的官员连忙上前道:“玉爷?玉爷?我们先去矿脉处看看?”
荀瀚这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压下自己心头的万千思绪,脸上露出带有歉意的笑容:“实在抱歉,荀某想起了一些曾经的事,失态了。”
说完,荀瀚便领着官员朝矿脉处出发。
临行前,他用余光瞥了一眼余怒未消的赵程谦,内心已然明悟。
原来这位传说中颖悟绝伦、七窍玲珑的赵公子对一介农女感兴趣啊。
虽然乔姑娘家有了矿脉支持,但想要嫁入赵家同样还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知这位赵公子到时会如何抉择呢?
被荀瀚这么一打岔,乔言非险些将自己要说的事情给忘了,幸亏百里重华到了蒙古包后又多问了一句,她这才想起来。
“哦,对,我忘了和你们说了,那个玉矿脉之前是被人开采过的。而且一开始我们开采的时候,洞口是被青铜门封住的,青铜门上是一层厚厚的岩土。”
青铜门?
赵程谦立刻从之前愤怒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这怎么会有青铜门?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吗?”
“比较古怪的是,那扇青铜门上什么也没有,而且和洞壁的连接极其粗陋,像是随随便便安上的一样。”
乔言非答。
“最大的可能是当初开采这个矿洞的人突然出了什么事情,无法继续开采下去。所以选择用青铜门封住洞口,等来日自己有机会继续开采。”赵程谦一边分析一遍说:“可后来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导致他连封青铜门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只能随随便便的将青铜门封在了洞口。”
就在百里重华将要发言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从蒙古包外飞了进来—原来是传信的鸟。
百里重华疑惑的从鸟脚处拿出纸条,什么事情这么急?
只一眼,他神色瞬变,百里重华极为震惊的开口:“泸州知府自尽了!”
谁?泸州知府?
就算乔言非再怎么没有常识,也知道知府是很大的官。而泸州,在原身的印象里,因为靠近大运河这条水道,所以极其繁华。
按理来说,这泸州知府的位置绝对是个肥缺啊,那这现任知府为什么要自杀?
赵程谦的脸色也一下严肃起来,他低声说:“前段时间,税银从大运河上走,船突然沉没,至今为止,尚未找到。”
短暂的寂静后,百里重华一声“靠”打破众人的沉默:“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次的税银和以往不同,是十三个州合在一起的税银,数目巨大,陛下担心引起动荡,所以尚未公布此事,只是命令玄镜司和当地官员彻查。临行前,陛下和我说,我们也需去泸州查探消息。谁知道……”
赵程谦感到非常头痛,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说这件事情,泸州知府就先自杀了。
百里重华: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我才是父皇的亲儿子,他都没告诉我!
然而此刻蒙古包内已经没人有心思安慰浑身散发着怨气的百里重华了。
税银在泸州丢失,偏偏在皇上下令彻查以后,泸州知府上吊自杀,这件事情,任谁看都充满了古怪之处。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泸州知府到底为何自杀?
“两种可能,一,税银丢失案和泸州知府脱不了干系。二,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