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安平公主早前收到徐骁的邀请,说是为了秦默之事,就准备来找,
却不料巧遇了同样前来拜访的司苑。
而更为巧合的是,她目睹了刚刚发生在二人之间的一幕。
安平公主却似乎并不在乎旁人的目光,她继续坚定地说道:“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安平公主仿佛置若罔闻,对于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她选择视而不见。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皇帝恭敬地说道:“父皇,儿臣所言,字字句句,皆为事实,绝无半句虚言!”
听到安平公主的这番陈述,司苑瞬间面色惨白,惊慌失措地辩解道:“不!公主,你一定是看错了!我绝对没有那样做!”
“有没有,你心知肚明!”安平公主的话语落下,她优雅地伸出手,从袖中取出了一块精致的布料,仿佛那是一块珍贵的锦缎,
而后她轻轻地递给了身旁一名魁梧的护卫,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用力撕扯它!”
护卫微微颔首,表示领命。他手掌一握,那布料便在他的手中紧绷起来,随后,他稍一用力,
只听“嘶啦”一声,那原本完整的布料便如同被利刃割开一般,瞬间分为了两半。
安平公主轻轻地举起那两半布料,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她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有力:“诸位请看,即便是这般柔.软的布料,一个成年男子也能轻易将其撕.裂。然而,反观司苑的衣角,却只有一小块破损,这破损之状,明显并非徐骁所为。”
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司苑的衣角被撕开的样子的确很奇怪。
此刻,司苑的内心如同被狂风.暴.雨侵袭,一片混乱。
她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地指向安平公主,声音尖锐而颤抖:“你!你竟敢污蔑我!徐骁是何等人物,众人皆知!我看,你定是与他有所勾结!”
此言一出,原本还保持着些许冷静的徐有贤也瞬间变了脸色。
他急忙拉住失控的司苑,将其强行拉至乾帝面前,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乾帝陛下,贱内情绪失控,言辞失当,请您恕她无知无畏之罪。她并不知其中深浅,还请陛下宽恕。”
原本,如果司苑能够保持冷静,任由安平公主诉说,或许这场风波便会如同春风吹过湖面,虽起波澜,但终究会归于平静。
然而,
但现在司苑当中辱骂安平公主,还是当着乾帝的面,事情的性质可就不同了!
司苑也反应过来自己过激的言语,连忙求饶:“乾、乾帝陛下,妾身也是一时糊涂说了过激的话,还请恕罪!”
乾帝冷哼一声,徐有贤与徐骁互斗,他懒得管,
但安平公主是他最宠爱的女儿,现如今司苑辱骂安平公主,这无异于在乾帝的龙鳞上拔毛,挑战着这位帝王的尊严。
乾帝的目光如刀,冷冷地扫过司苑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庞。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徐有贤此刻却如同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鸡,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脸都快贴地了,赶忙喊道:“我愿再让出一座城池谢罪!”
徐有贤的声音带着颤音,他明白,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如果不这么做,司苑的性命难保,他自己也可能因为连带责任影响他回去的登基之路。
乾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如同雷鸣:“你们两个,滚出乾国!”
“多谢乾帝陛下!多谢乾帝陛下!”
这句话一出,徐有贤如获大赦,他赶忙拉起已经吓得两腿瘫软的司苑,想要逃离这个让他心惊胆战的地方。
然而,司苑此刻已经吓得失去了知觉,他的双腿如同被钉在了地上,无论徐有贤怎么拉拽,都无法移动分毫。
徐有贤焦急地看着乾帝,生怕这位帝王会突然改变主意。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将司苑拖出了这里。
两人连夜坐上马车回夏国。
司苑坐进马车,依旧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她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委屈,轻声呼唤:“殿下……”
司苑心中委屈的很,
徐有贤坐在马车内,脸色阴沉,心中翻动着复杂的情绪。
“别哭了!”他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心想乾帝这边,自己必须要想办法交好关系,
否则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被灭国。
为了确保自己能顺利登基,他决定一回到都城,就立即安排人手前往镇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徐骁这个心头大患铲除。
别院中,因为事情真相大白,其余人都悉数离开,
唯有安平公主留了下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徐有贤要害你,故意以秦默的事情把本公主叫过来?”
乾安瓶指着徐骁问道,
徐骁笑笑:“公主果然聪慧。”
确实如此,白天见到司苑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了。
“哼!本公主当然聪明,不过也就是说,你骗了本公主?”
“非也,我的确有关于秦默的事情要告诉公主。”
“这件事等会再说,不如你回答本公主几个问题,白天你所作之诗,真是你做的?”
白天的宴席上,徐骁所展现出来的文采,让她惊叹不已。
以前只知道徐骁是个有太子名号的死书生而已,
但没想到会说出那样震撼人心的诗词。
“一般,不足挂齿。”徐骁回道。
安平公主闻言两眼放光一般,她爱慕秦默,就是被秦默那种不同于一般书生的气质所吸引,
偏偏今天徐骁的表现,比秦默还要好。
这让安平公主不禁对徐骁更加好奇了。
“可是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喜欢待在房间中看书吗?又怎会说出那样意境的诗句,仿佛见过很多东西?”
徐骁笑道:“世人皆醉我独醒,我在他们眼中的样子,是他们想看见的,并非真的我。”
“那你跟本公主说说你在晋北的遭遇。”安平公主一直住在皇宫之中,别说外面了,哪怕是皇城都没怎么去见过,
秦默就是从外面来的状元,自从听闻秦默说了一些关于外面的样子,她就向往不已。
“既然公主想听,我就说上一说……”
徐骁随即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用说故事一样说了出来,只不过重点的地方一个没说,
尽说了一些如何攻打北狄,还有一路上的风景。
听得安平公主是心潮澎湃。
然而此时的东华殿内,
澹台玥面前跪着十几个身着黑衣的人。
“三日后,质子徐骁会前往镇南。”
“我要你们在其出皇城后,截杀!”
“目标只有他一人,完成后,立刻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