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一幕已经刻印在妖刀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只得点头答应。
徐骁倒不担心妖刀姬会背叛他,利用这个机会试探血月堂的情况,也是一件好事。
“主人,还有一事……”妖刀姬忽然喊道,
“回执任务,本需要目标的头颅……”
后面的话,妖刀姬不敢继续说下去,害怕徐骁一招就把她杀了。
徐骁思索片刻,将狂风的头斩下,将其容貌毁之。
又将自己身上的囚服脱下,丢了过去。
“这些带回去,没人会辨认,具体怎么说你应该清楚。”
“多谢主人!”
妖刀姬带上东西,如释重负,赶紧离开。
徐骁归来时,恰巧撞见张碑正沉浸于一片欢愉之中,笑容满面,仿佛春风拂面。
“张典狱长,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张碑正欲开口,口中的话语却突然凝滞,如同被寒风吹过的火焰,瞬间熄灭。
他猛地转身,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脸上原本的笑容被惊恐所替代,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鬼魅。
“徐、徐骁?你……你竟没死?!”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惊恐。
“典狱长何出此言?那两位只是前来传话的使者,现下已离去。我徐骁,岂是那般轻易便能离世之人?”
他的话语间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度,让张碑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看的张碑是瑟瑟发抖。
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血月堂找人,不就是要刺杀吗?
怎么这个徐骁竟然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难道说,徐骁竟然在血月堂的刺客手中反败为胜,将那两个刺客反杀?
这怎么可能?徐骁虽然有些手段,但血月堂的刺客,无一不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他怎么可能轻易脱身,更别说反杀对方了。
一时间,张碑根本想不通怎么回事。
正巧此时镇南军营中来人,领头的正是段红菱。
“段将军。”
见段红菱亲自前来,张碑立马问候道。
“包括徐骁在内,选出十人跟我走,立刻!”
段红菱不给张碑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下达命令。
张碑只好照做,又选了九人出来,让段红菱接走。
军营要人,定是有任务要做。
但这一次张碑有些不敢那样自信,徐骁会死在任务中。
加上之前血月堂的人迷一样的情况,张碑心想,必须把关于徐骁的情报全部写信汇报上去。
一转眼,徐骁那边,九名死囚已经全部倒在地上,
徐骁甩了甩手中横刀上的鲜血,
“军营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倒是手快,知道我来找你并非任务?”
徐骁笑道:“镇南已经五年没有战事,能有什么任务。”
原来他猜到段红菱找自己有事,直接将那些死囚杀了,以免走漏了风声。
两人来到一处山顶石头上,段红菱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道:
“镇南要变天了。”
听闻此话,徐骁一惊,没想到这才一天的时间,段红菱就有了这般结论。
段红菱继续说道:“昨日抵达军营中,发现所有士兵懒散的很,以前那些爷爷的旧部只留下了一半不到,”
“有一千夫长曾经是爷爷的兵,他告诉我士兵们已经很久没有发全部军饷了,每次都是一点。”
“加上没有战事,所有人都萎靡的很。”
“我有预感,这样下去,镇南迟早要出事。”
段红菱的话让徐骁微微颔首,联想到先前三山县山贼事件,
徐骁忽然想到了什么,
“有人在故意推动这些事情!”
没有战事,军饷扣半,这是乾帝下的旨意,
但同样的,会给予这些将士们回家探亲的机会。
不至于会情绪如此消沉。
段红菱点点头“所以我来找你,是想看看你有什么见解。”
“有人故意拿这军饷事做文章,使得将士低迷,引导部分士兵扮演山贼,配合柳州知府,”
“既能让那刘文凯同流合污,又能让柳州驻军和镇南军提高名气。”
听完徐骁的话,段红菱紧咬朱唇,“就为了这点事情……”
徐骁摇摇头,眉头紧锁“不!他们的目的决不是这些!很显然,这种事情,肯定是柳州知府和刑斩楼联合去做。”
“至于背后那真正的人想做什么,还不得而知。”
结合自己被诬陷的事情,徐骁总觉得这么多事之间,有个必然点,
就是那个人肯定想看到什么局面!
段红菱也是着急的很,万一镇南军这些事情被传出去,段家也会受到影响。
“我有一个办法,需要你配合。”徐骁忽然说道,
“何办法?”
“在你来之前,张碑曾问过我关于当时攻打云天城,战功的事,还要我承认你在欺君罔上。”
“可他明明在晋北,如何得知此事……”段红菱刚问完,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背后之人,定是当日也在大殿之上!”
徐骁点点头,“所以,张碑被调来镇南并非偶然,是有人让他监视我们,此人必须铲除!”
“可他身为典狱长,一旦死了,死囚营恐怕会暴.乱。”
“一群死囚而已,你只需要派人在半途阻截可能会有传信之人,剩下的交给我。”
徐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已经闪过一道寒芒。
段红菱也听出徐骁的意思,他要一个人将整个死囚营屠尽!
但这样真的能行吗?
段红菱陷入了沉思。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最后那局面出现的时候,不会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徐骁无比确定,幕后之人定然是要造成某种局面出现,对他还很有利。
“好,何时行动?”
徐骁深吸一口气,“现在!月黑风高杀人夜!”
“那我亲自在必经之路堵截!”段红菱就一个人,加上军营中现在可信任的人不多,她来是最好。
段红菱将横刀还给徐骁,随后两人分头行动,
徐骁当即返回死囚营,此时已是深夜,所有死囚都已入睡,
就连值守的狱卒也是沉沉睡去。
徐骁率先进入张碑的房中。
“谁!”
张碑刚要入睡,就听见有脚步声,
烛光已经熄灭,看不清是谁,只有模糊的人影以及反着月光的刀影。
刀光折射在张碑眼睛上,使其睁不开眼。
感到杀气的张碑立马掀起被褥,准备从窗户逃走。
“死!”
徐骁一刀过去,直插张碑的背后,
噗嗤!
张碑五官狰狞的转过身,这才看清居然是徐骁!
“谁让你监视我的?说出来,可饶你一命!”徐骁问道,
剧烈的疼痛,让张碑呼吸加速,“是、是柳州知府于大人。”
“当初在晋北,又是谁告诉你朝堂之上的事!”
“是靖康知府,吴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放过我!”
徐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上继续发力,
张碑见徐骁出尔反尔,当即怒吼:“徐骁!你不得好死!”
临死前吹了一口哨,只听外面扑腾一声,
是海东青!
张碑又要传什么消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