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好是局里发的一袋米。我上次买的米饭，家里人还没吃完，我就想着给你端过来。“
“那怎么行呢？”老人摆摆手，拒绝了。
“黄大叔，我已经提起来了，你不想让我再提起来吧。我帮你放这儿。“
此时，程姓警官伸出他的手，将他随身携带的包放在门边。
见此情景，老人摇摇头，再也没说什么。
“那你先来……”
说着，老人转过身来，对着桌旁的老太太喊道。
“老太婆，你有干毛巾吗？把他们带到洪警员去擦雨。“
“黄大叔，我们不会打扰你的……”
“那你就把米拿回去吧。”老人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过身来，
听了这话，洪警员犹豫了一下，脱下雨衣，摇着雨，挂在门边，又在屋檐旁的地上擦了擦鞋上的泥，才和另一名警员踏进堂屋。
“……你不是说雨停了吗？为什么天还在下雨，还冒着雨到这里来呢？“
老人看到两名警官踏进堂屋，继续朝餐桌走去。同时，他大声问道。
“这不是我看雨少了一点，再加上我赶时间，就跟同事赶过去了……”洪警员微笑着回答说，
“那我就把尸体给你看。”
“黄大叔，先吃，以后不要坏了胃口。”洪警员摇摇头，转过眼睛，朝屋里看去，
“没有什么不好或不好的胃口。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老人摇了摇头。
“……黄大叔，你们还有客人吗？“洪警员没有回答，笑着说。
听到这里，黄大叔点点头，没有多做解释。
……
张守元转过眼睛，看着那两个警员。虽然他们来时都穿着雨衣，但鞋子，裤腿上还是免不了沾上泥水，袖子，头发很多地方都被雨水打湿了。
“……来把你身上的雨擦掉。”
“谢谢陈阿姨。”
进入里屋的陈阿姨再次出来，将两条干毛巾递给两名警官。
“洪警员，跟我来。尸体仍然像以前一样在屋檐下的棺材里。“
“黄大叔，你不是同意等你吃完饭再吃吗？”
老人一听，摇摇头，转过身，把脚步往大厅外面挪去。
擦完雨，两名警官再次向老太太道谢，向堂屋和屋檐外走去。
……
然后，屋外屋檐下，夹杂着雨声的话语声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帮我一把，把这个棺材抬起来。”
“哇……”
棺材板摩擦棺材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屋檐下一片寂静。
“呃，辛。”
老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是尸体，你看一下。”
屋檐外，朦胧的雨雾夹杂着村里人家中的炊烟，挡住了远处的山林。
带着水汽的凉风不时吹来，搅扰着依旧密急的雨丝。
屋檐下，两名警官和老人站在棺材旁。棺材板揭开后，他们看着棺材里的尸体，纷纷沉默。
程姓警官从口袋里掏出两副手套，递给一旁的同事。之后，他们陆续穿上。
他伸出手，轻轻地脱下盖在身上的雨衣。程姓警官轻轻翻了翻尸体。
很快，他注意到绑在尸体手腕上的那根多余的麻绳。
抱着麻绳头，程姓警官稍作停顿。
另一边，另一名警官从怀里拿出微单相机，对尸体手腕，鼻子，嘴巴等部位进行拍照。
“……黄大叔，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这个身上的标志确实和上一个身上的非常相似。我们可能需要把它带回局作一些详细审查。“
程姓警官放下麻绳头，转过身来，礼貌地对老人说。
老人一听，摆摆手，
“如果有帮助，可以收回来。”
说着，老人摇了摇头。
“……那么大的两个女孩，那么……罪孽。”
……
就在两名警员检查尸体的时候，张守元在给自己涂了一张藏踪隐迹后，走出堂屋，走到屋檐下。
站在一旁，张守元静静地注视着棺材旁的三个人。
……
“……顺便问一下，洪警员，尸体上次找到什么了吗？”老人站在棺材旁，大声说。
程姓警官一听，顿了顿，摇了摇头。
“上次你把尸体从黄大叔带回局里的时候，我们对尸体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可以肯定的是，死者生前是被逼溺亡的，有过激烈的搏斗，但是……“程姓警官说，转眼一看多出来的那根麻绳，
“……同时，尸体高度腐败，没有身份证明，身份还有待确认。我们走访了黄河沿岸的多个村庄，没有类似死者的失踪人员记录。
而且黄大叔，你也知道，黄河沿岸的支流太多了，经过上游的乡镇也比较多。到现在为止，我们都在走访调查。“
此时，程姓警官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老人。
“黄大叔，你在黄河上这么多年了。你在黄河上看到的尸体比我们多。你才是专家。你能问我像这样的尸体应该从哪一段距离来吗？“
老人听了，弯下腰点了点头，眼睛微微转动，望着屋檐下流淌的雨水，仿佛陷入了沉思。
“……像这样的尸体，如果正常的话，可能已经从水里浮了一两天了。照这两天的天气，它会走远的。“
说着，老人又愣了一下。
“如果像上一具尸体一样，一块大石头落在手腕后面的绳子上，那就要看她什么时候浮上来了。如果只是在我浮上来的时候，那么她也不会走得很远，最远不过一百英里……“
文晏，程姓警官点了点头，
“谢谢你，黄大叔。”
老人一听，摆摆手，
“这于事无补。”
……
此时，另一名警官也完成了对部分重点样本的采样。
“……黄大叔，雨也少了点，我们先把尸体送回车站。“
程姓警官看着屋檐外的同事和远处尚未散去的雨雾。他大声说。
“等雨停了再说。在这样的天气下，这条路不太容易走。“
“不行，黄大叔，局里还在等，我们就不拖了。”程姓警员笑着回答，同时从怀里拿出一个折叠的尸袋，
老人一听，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劝。
程姓警官把裹尸袋放在一边，和同事一起，从棺材里伸手。有的小心翼翼地将女尸抬出，放在屋檐下干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