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这位中年男子闭上眼睛,把头向后仰。泪水再次从他的眼眶里涌出。
“……我处理完他的事情,就拿着司机的钱去找丢手表的人……他告诉我,后来他发现孩子的手表没丢,是在自己的书包里……”
“我是无用的……我是个废物!我没用……我不相信他,我不相信他……“
中年男子一边说话,一边紧握粗糙的手,一拳打在台阶上。他的手背被剥皮了。
……
听着中年男子的话,张守元手捧水碗,然后转过眼睛,看着侧身站着的小男孩。
小男孩委屈地哭了起来,用手擦着眼泪,激动,嘴里还在哭,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
……
“……那么兄弟,为什么你以前不相信自己的孩子,而相信外人呢?”
转着眼睛喝着口水,张守元看着远方,平静地问道。
中年男子一听,沉默不语,望着远方。
许久,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家里穷,别人看不起我们,掉下来的东西感觉我们偷了,我们也看不起自己……”
眼泪流了下来,那人紧紧握紧拳头说,
“……我没用,都怪我,都怪我……我甚至不相信我自己的孩子,甚至我自己的孩子也不相信……他告诉我,说他不拿,我还打他……“
……
转过眼睛,张守元看了一眼侧目的中年男子,又站了起来。
端着水碗,张守元移动脚步,在中年男子和小男孩之间再次走开。
“敕令……”
开着法力,张守元挥手,
“……我没拿!我没有拿别人的东西,没有拿别人的手表……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要冤枉我……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们都不相信我!”
院子里响起了哭声,
这一次,能听到的不再只有张守元了。
这位中年男子听到记忆深处的声音,猛然回头,看向身边。
熟悉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这位中年男子热泪盈眶。
“……我错了,爸爸错了,爸爸错了……“
“……爸爸不应该怀疑你,也不应该打你。”
屋檐下,台阶旁,
中年男子红着眼圈站了起来,伸出手想搂住小男孩,但手举起一半又放下。他只是自责,痛苦地对男孩说。
“……爸爸对不起你,爸爸错了。错了,“
中年男子内疚自责,泪水从通红的眼眶里涌出。
“……。用什么冤枉了我,用什么打击了我……”
小男孩越来越委屈,哭了起来,一边用手擦眼泪,一边含着泪水对着爸爸大喊。
“……爸爸错了吗,爸爸不相信你,而是相信了别人……”
“……什么冤枉了我,什么冤枉了我……”
虽然小男孩越来越委屈,但他还是一遍遍地重复着之前的话。
即使沉浸在悲痛中,中年男子也渐渐意识到不对劲,转过头去看院子里的张守元。
……
“你儿子死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张守元喝了一口水碗里的水,平静地说。
“……你现在面对的只是他不完整的魂魄,只能重复生前的过程,一遍又一遍地经历生前的痛苦,周而复始。”
听着张守元,中年男子转过头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的眼睛越来越红。
“……对不起,对不起,我爸错了,我爸错了……“中年男子看着儿子,嘴巴一张,想说点什么,但终究只能自责,一遍遍道歉。
……
“小兄弟……先生,先生可以你……先生你是仁慈的,你能救我的儿子吗,让他不再那么痛苦,先生,求你了,求你了……“
中年男子转过身来,俯身看着张守元,哀求着,边说边向张守元下跪,
端着水碗,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张守元也没有阻止他。我只是转过眼睛,向院子的另一边望去。
“……先生,你帮他,帮他……“
中年男子哀求着,跪在一旁,向张守元磕头。
“……求你了,先生,求你了……”
此时,男子又要向张守元磕头了。
看着中年男子,张守元摆摆手,没能敲他的头。
“起来。”
“先生……”中年男子听到声音,看着张守元,眼神中的恳求,犹豫了一下,又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儿子失踪的灵魂也在院子里。往后看。“
收回视线,张守元会看向院子的另一边,
中年男子听到张守元时,突然转过身来,顺着张守元的视线朝那个地方走去。
只见院子旁有一张小凳子,上面长满了玉米棒。
小凳子上坐着那个小男孩的另一个身影。
他眼神迷茫,神情浑浑噩噩。等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玉米,不时缓缓伸出手来。他似乎想捡起一个,但他的手只能穿过玉米。
“……小易。。。“看着小凳子上的身影,中年男子显得有些痛苦,眼圈发红,叫道,
坐在小凳子上的身影,听到中年男子的呼唤,顿了顿,有些迷茫,转过头看了看中年男子,但接着,又低下头,像以前一样,等了一会儿看了看眼前院子里的玉米。
“……那天,那天还是一样,他坐在院子里,陪我剥玉米……我……“中年男子说,不能再说了,只是转过头看了看张守元,
“先生”
中年男子看着张守元,一边乞求,一边喊道。
看着他眼中的那个人,张守元收回了眼睛,看着院子的两边,一个迷茫的小男孩,一个激动,委屈,哭泣的小男孩。
“敕令,魂身归一!”
驾驶魔法,挥挥手,
瞬间,凳子上的灵魂一闪而过,朝那个委屈的背影射去。
三魂七魂重聚。这个受了委屈的小男孩起初停止了哭泣,
然后,慢慢转过身,抬起头,看着父亲。他的眼里充满了委屈和悲伤,但他咬紧牙关,装出坚强的样子,脸上依然是倔强的表情。
“……爸爸……“
但最终,小男孩眼含热泪冲着爸爸哭了。
“……呃,爸爸来了,小易,爸爸来了。”
紧张,看着儿子的中年男子,听着儿子哭喊的声音,眼睛瞬间红了,紧紧地走了两步,蹲在儿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