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走进去，进内走廊里站着两排穿着粉红色旗袍的女人，看见有人进来都微笑的鞠躬，说欢迎光临。
宋思对这些有点见怪不怪，也没有什么好感，清冷的脸往里面走。
她换了个发型，额头贴着胶布的位置是贵态的卷刘海把胶布给遮住，后面的其它卷发都扎了起来，这个夜晚穿着透藕色的长裙，肩膀披着灼目的同色薄肩拿着昂贵的鳄鱼纹铂金包。
没有太多的首饰，只在脖子的位置戴着一条全小方钻的钻石项链，有人认得出来那是Diqodd一百三十周年的庆典项链，不计算其它，就那条项链是普通人一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额。
奢侈无度，艳光四射，在场的女的看着她，心底里无一例外是羡慕溢得满脸皆是，无处遮掩。
她们这些站在门口招待的，都是一般的“公主”，希望借此被进门的客人看中，真正优质的据说都是在里面坐着等，会有客人主动去找买钟。
她们原本比普通的女人虚荣，如今的宋思，就是她们梦想都想成为的女人。
什么都不用做，每日只需要计算该去哪里花钱，没有想买买不到的东西。
那强大的背景，走去哪里谁敢不尊敬卑屈喊一声宋小姐。
据更传之前一句撒娇，为她买下整个电影院的票房。
但她们看清楚宋思这张堪称石破天惊找不出一点瑕疵，直叫人从心底臣服她美貌的脸，心里又无法控制的自卑。
宋思回头看着陆年问，“会舞厅，那在什么地方？”
陆年走上两步，“宋小姐，我之前来过这里几次，就在这条路一直往前走。”
陆年指着三叉口的那条路。
宋思点点头，往那边走。
走到了里面，两个侍应推开门，宋思看见里面金碧辉煌的装修，这会灯光昏暗。
那边的舞台像是即将有什么表演，她左右寻找。
看见杨卓然在那边的一张桌，和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着喝酒，他没多少表情看着舞台说着什么，两边分别站着两排人。
宋思也意料到，杨卓然这种身份，和人谈事基本是包厅，不会和其它大众一样在外面混。
宋思走过去，杨卓然握住她的手让她坐在旁边的沙发，转头看坐在对面沙发的人，“宋思。
“叫声蒋老板。”他低头。
宋思看着对方一笑，“蒋老板好。”
蒋老板心情似乎不大好，虽然脸上有笑容但太过谋算。
她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不像是朋友。
“哦，宋小姐好。”
蒋老板长得微胖，脸上有点福相笑起来似乎和蔼亲切，但她看得出，这个人很厉害，和杨卓然一样那种气场是无处遮掩，走在路上就会知道这个人是个人物。
宋思笑笑，那边的舞台响起了音乐她就转过头看过去。
看来现在不方便问杨卓然那两个问题。
还是等回去的时候再问。
舞台会表演什么？
杨卓然把手上的烟蒂掐灭在桌面黑色的烟灰缸。
蒋老板翘着腿和蔼脸上抽的是雪茄，但她没有见杨卓然抽过雪茄，他爱抽的烟是黄鹤楼一类，宋思垂了垂眼睫。
“既然今天价钱谈得不满意，蒋老板，不妨看场表演再走。当我尽尽地主之谊。”
蒋老板琢磨了一下，哈哈笑两声。
他雪茄的手指着舞台，“生意谈不妥是常有的事嘛，今天我们大老远来到这里跟蒋先生谈合作，谈不妥嘛，还是朋友。今晚的表演肯定看完再走。”
杨卓然没再说话，看着舞台。
宋思不知道他们到底都在做什么，不过她从来不管那些事。
杨卓然他总能给她一种特别强的保护欲。
似乎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他还在，就一切都会化险为夷。
她看着舞台。
等响起了歌声，十多个穿着粉色透明到大腿根纱裙子的漂亮女子走了上来，她们在舞台上跳着舞，统一的发型银铃的白齿一转一转，像白腿的腿若隐若现确实漂亮。
不像外面的钢管热舞那么刺激人的感官，真正厉害的男人大部分不爱看大厅钢管舞那种热舞，千帆过尽，刀锋血雨刀口舔血的生活他们已经腻味了视觉刺激。
他们更喜欢女子千娇百媚的温柔与顺从。
但要是跳一出钢管舞他们也会爱，只不过不能是专业的公主在那里跳。
而是他眼中够温顺的女孩在那里表演，柔中带媚带来的新鲜感。
这里面的学问很大。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事，并不是什么感情经历累计。
而是以前那个教她外文的阿姨告诉她那些厉害的男人他们更喜欢柔和的女人而不喜欢普通男人眼中的“辣妹”，她举一反三得出的结论。
而这些日子，发现的确那样。
她有时候真好奇那个阿姨，是不是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平凡只是一个无法生孩子的教师？
否则怎么会知识渊博到，连那些事都知道。
不过都这么多年没见，每个人都有隐私，她也不想寻根问底了。
连续两场舞结束后，上来一群新的舞蹈演员。
这些舞蹈演员都非常漂亮，来这里跳舞相比普通的舞蹈社教小学生或者拍舞台剧做群众，工资多几十倍不说，要是被看上了还能一下子飞跃。
只看愿不愿意丢弃那个道德观念。
那十来个穿着民国风的衣裳打着油伞表演了几个优美的转弯舞姿，那边入口传来一道年轻女子的清唱。
因为这里安静，那个女子虽然显然没有用麦克风的清唱，但也听得清楚。
声音如黄莺悦耳，唱的一首民国风歌曲委婉多情又触人心弦。
宋思看着入口，看见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烫了民国卷发，头发后面放着几缕白红色羽毛的女子走了上台。
她低头走上台，转头看着这边的人继续唱着未完的歌声，声声入耳，后面的舞蹈演员伴舞。
宋思看清楚她的脸，打扮得像是璀璨的明星一样闪亮，继续往舞台中央走。
那张脸还挺漂亮。
小家碧玉的温婉，但又没有那种土气，五官精致肤色偏白，柔弱的眼睛里丝丝眷恋，舞台中央系着红色花朵的手，歌声下一颦一动柔弱得让人心怜。
宋思转头看杨卓然。
杨卓然在看那个女人，他脸上一贯没有几分表情，但这一刻可以看见他眼里的那点兴趣和欣赏。
那一颗，像是一把刀，让她的心脏突然的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