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黎傻了，这不是社会性死亡吗？自己的主播问自己在哪里磕CP，她能说吗？
“工资。”程予舟只是简单地发了两个字过来，艾小黎立刻招了，把绿油油的软件截图给发了过去。
“是这个！老板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普通打工人。”艾小黎发了一个猫猫痛哭的表情。
程予舟看着那个软件的名字，像模像样地去软件商店下载了一个，并且要求艾小黎教他注册。
艾小黎战战兢兢地教，但她不理解程予舟为什么要怎么做，换做别人，估计也无法理解，自己的直男老板有一天突然说要跟你一起看个钙片这么突然。
“程哥，你要干嘛啊？”艾小黎瑟瑟发抖。
“作妖。”程予舟嘿嘿笑了两声，听到有人走近的动静，他不露声色地退出了那个软件，在退出前，他已经加上了好几个熟悉的标签。
“有人给我发消息了吗？”江恂问道，把鸡蛋、煎饺、皮蛋粥摆到了桌上，程予舟拿了勺子给自己盛，丝毫不顾江恂，“是某宝广告，我已经帮你屏蔽它了。”
“好。”江恂不疑有他，何况自己的手机上也没有什么不能给人看的，是程予舟的话，什么都可以看。
“那什么，程哥啊，你还是小心点吧，别闪着腰了。”艾小黎发来了消息。
程予舟吃了一半的早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江恂好奇，“是谁？”
“艾小黎。”程予舟头也没抬地回道，顺手给艾小黎发了个表情过去。
江恂的筷子顿了顿，沉默着吃饭，没一会，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程予舟顺手递给了他，碗里的东西还没吃完，就已经开始刷手机了。
“舟舟，先吃饭。”江恂耐心道，程予舟随意地应了两声，继续看手机。
江恂接通了电话，来自昨晚出车祸了的陈嘉，“报好车险了？”
陈嘉听到江恂的声音就来气，平时是好兄弟，怎么好兄弟出事的时候就不管了呢！他叽叽歪歪了半天，想要骂江恂，又怂，最后磨磨蹭蹭，倒像是在撒娇。
江恂开着免提，程予舟听到对面男人的声音，竖起了耳朵，对着江恂会心一笑，江恂咳了一声，“说重点。”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狠啊！万一你的朋友我昨天回不去了呢？没准今天就不是保车险而是报警了！”陈嘉高声控诉道。
江恂咬了一口煎蛋，仔细地嚼了几口，咽了下去，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我相信你的实力，陈医生，以你的能力，没几个人能在你的手底下讨到好处吧？我更加担心，和你撞车的那个人的安危，进ICU了吗？”
程予舟又震惊了，这个毒舌的江恂是谁？
“没有！我技术好着呢！就擦了一下车屁股，哪都没伤着他。”陈嘉气道，还不如撞伤了，赔个钱就完事了，倒不至于被人缠着加上了微信，那个变态还给他发消息，晚安、早安，你听听，这是正常男人说得出的话不？
“那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江恂道，抬眼一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程予舟，表情可谓是精彩，不知道他小脑袋里在想什么东西。
“没事。”陈嘉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恨得牙痒痒，想打江恂怎么办？有贼心没贼胆，也就想想。
“没事那我挂了。”江恂道。
“哎！等等，你知道林远那事了吗？”陈嘉道，他也是今天早上看到八卦消息，就赶过来和江恂分享了。
“什么事？”江恂放下了筷子，听到林远的消息，有些不悦，他不轻易去否定队内的队员，然而打野和AD位置的两个人，着实让人不满。
打野自从新赛季开始，就不适应版本，开始神经刀，如果只是不适应版本就算了，他也不练契合新版本的英雄，开始顶撞队长和经理，在比赛的时候，甚至不听指挥，搞得江恂有些恼火。
AD出身优秀，新人上场就给大家带来了亮眼的操作，然而新秀墙就是一个拦在所有新人面前的大问题，他也没能跳过去。
年年有新人，年年新秀墙。
“瓜挺大的，你看看你们俱乐部群里怎么说吧，我们这边已经是内部禁言了，不过这事要是锤下来了，估计他人得没了。”陈嘉道，语气里都是感慨，“少年总是作得一手好死。”
“好，我看看。”江恂挂断了电话，点开俱乐部的群，群里面也开了禁言，经理私聊发了过来。
“咋回事啊？你知道林远那小子发什么疯吗？你们俩是搭档，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江恂扶额，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在家，没上网。”
经理给他发了一条微博过来，江恂点了进去，是一串聊天记录的截图，江恂从第一张看过去，左边的头像第一眼看上去就很熟悉，是林远的，江恂不会记错，林远很少换头像。
在聊天之中，林远的语气十分放肆，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把上上下下的队友都指责了一遍，包括教练。其中，对教练的指责是最多的，做不好BP，平时吸烟酗酒骂队员，虽然都是事实，但当职业队的教练，能有几个是好脾气的，管不住队员一样不能当好教练。
江恂觉得教练确实平日里确实有些过分，心里知道和告诉别人，被公之于众又是另一码事。
前面的聊天记录勉强算作正常，江恂滑到后面，后面的内容就有些不堪入目了。两个人从春季赛出就开始暧昧，经常发一些撩骚的对话，还有两个人出去开房的记录，每一次开房，林远都给对方打了钱。
不定数量，一万、两万、几千的也有，两个人的关系莫名其妙，不像是男女朋友，反倒像是嫖客与妓女。
但如果只有一个，那倒是好处理。江恂往后面翻，还有不同人的头像出现，谈论的东西差不多，还有一些露骨的语句，虎狼之词，让人无法直视。
这些聊天记录里也有稍微不同的地方，有的人的截图里，有520、1314的节日红包，有些人却没有，只有在开房的相关聊天里才有大额红包出现。离谱的是，他竟然同时聊着好几个女孩，甚至在同一天给三个女孩发了红包，让她们发一段娇喘给自己。